这边,初澜给唐禾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唐禾在电话那头感叹道:“哎,今天不应该来的,真是晦气。”
话音未落,唐禾又话锋一转,带着几分促狭:“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这关系好像不一般啊!我去,今天这男友力简直A炸了!”
初澜耳朵瞬间爆红,忙欲盖拟彰的捂住话筒:“嘘嘘嘘,你小声点!”
“不会吧不会吧?”唐禾的音量不降反增:“不会这么巧又在你旁边吧?好了好了知道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时光啦。下次再约你出来玩,拜拜!”
没等初澜再开口解释,电话已经利落地挂断,只留下一串忙音和手足无措的初澜。
云泽:“你在和谁聊天?”
初澜眨了眨眼:“和唐禾啊,你见过的。”
云泽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初澜反手把手机藏到身后,朝云泽瞪了下眼:“不告诉你!”
暮色渐沉,山间的石板路上铺满斑驳的树影,初澜和云泽并肩走在山路上。或许是为了避免再发生上一次的事情,俩人手牵着手走着,谁也没有提放开的事。
“云泽,”正走着,初澜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望向半山腰的方向:“反正天色还早,要不要再去上次的山洞看看?”
云泽:“怎么忽然想起了这个?”
初澜:“上次也算是机缘巧合之下被这山洞救了一命,如果没有它帮我挡了一下,那可能真的凶多吉少。况且,来都来了……”
四字金句一出,云泽一时间竟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点点头道:“行。”
顺着熟悉的小路走上去,两人又回到了山洞门外。
白日的天光斜斜地倾入山洞,将那夜未能看清的壮丽景象尽数映照出来。初澜不由得屏住呼吸——她这才发现,原来那晚看到的山洞石雕居然只是其中冰山一角。
洞内石壁上雕刻众多,但最显眼的还是盘踞于岩壁之上的那一条巨龙。即使有岁月侵蚀的痕迹,在光影交错间,龙身上的每一片鳞甲依旧能看出其精雕细琢的模样,龙须飞扬,利爪紧扣石壁。但再仔细一看,龙首下探,双目半阖,竟是降龙石雕。
洞内寂静,突地又传来水滴从钟乳石上坠落的声响,恍惚间像是龙爪叩击岩石的余韵。
初澜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云泽的肩膀,云泽单手扶了扶:“怎么了?”
初澜的声音在幽深的洞窟中荡开细微的回响,她仰头望着那尊几乎要破壁而出的巨龙浮雕,无意识地攥紧了云泽,眉头微蹙:“云山什么时候有这种规格的庙宇?不,这甚至不是庙宇……”
再往里走几步,洞窟深处的石壁上赫然是几幅色彩斑驳的壁画。
第一幅是一颗莹润如玉的蛋悬浮在空中,透过半透明的蛋壁,还隐约可见一颗剔透的宝珠;再往第二幅看去,一条幼龙蜷缩在层云之间,龙首低垂,落下三颗或深或浅的圆珠。
初澜的指尖悬在第三幅壁画前,却只触到剥落的岩彩,残余的靛蓝色线条像是翻涌的浪涛,其间夹杂着几片鳞甲状的金箔,隐约拼凑出一些轮廓。
最后一幅壁画因磨损,只余些斑驳色块。
山洞里原本该摆放神像的位置,此刻却空无一物。
初澜看得出了神,云泽在一旁也有些神色晦暗,指节不自觉地绷紧:虽然此地庙宇已经荒废多年,但若有人来过,自己也能立即感应到,那这壁画是何时多出来的?
云泽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腰间悬挂的墨珠,那珠子触手冰凉,内里却隐隐有暗流涌动,丝丝缕缕试图缠绕在云泽指尖——正是前段时间从虹二手中拿回的“痴念”所化。
且看这壁画中的意思,其中第二幅大约就是墨珠来历。当年他强行剥离三毒,却不想“贪”、“嗔”、“痴”三念不慎落入凡间,自己因为不忍凡间遭难所以才……
不对,似乎不是这样!
云泽突地按住太阳穴,脑海深处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在翻搅。他强忍着刺痛继续看去,这壁画是何人所绘,后面两幅是否被人刻意隐藏,若这第二幅为真,自己为何没有第一幅的记忆!
云泽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一瞬,随即骤然扭曲,壁画上的色彩如泼墨般晕染开来,一阵眩晕后,恍然间陷入一片粘稠的黑暗。
“水是什么颜色……大海……”
“海的女儿……会掉小珍珠?”
“我也会,你看……”
意识沉浮之间,云泽忽然感觉有一道温暖的触感抚过脸颊,带着令人战栗的暖意,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喟叹,下意识地凑上前追随片刻温暖,让人不愿清醒。
而后这道触感又突然恶作剧般划过唇角,指腹带着暖意碾过下唇的柔软,直至将那处揉出艳色,才试图窥探一丝内里的湿润。
“唔——”云泽本能地想咬紧牙关,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指尖轻佻,瞬间长驱直入攻破防线,却又在触及内里时化作绕指温柔。喉间挣扎着溢出一声模糊的气音,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温热的指尖顺着颈线游走,绷紧的喉结在灼人的温度里滑动,像困兽最后的挣扎,那处暖意又忽然压住锁骨中央的凹陷,惊得云泽呼吸一滞,而当暖意沿着脊椎凹陷没入时,云泽整个背脊都弓起细碎的颤抖,那只手最终覆上他虚握的掌心,十指相扣的瞬间,云泽彻底溃不成军。
“初澜……”
云泽有些难耐地想要闪躲,可那温热的触感却如影随形,逼得他眼尾洇出一抹薄红,睫毛颤动间瞥见一线天光,又迅速被涌上的泪雾模糊成朦胧光晕。
他颤抖着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可身体却又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连指尖都酥麻发软,只能无力地顺从着,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尾音发颤,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可那手却不依不饶,指尖仍在他的背脊流连,顺着脊椎的凹陷缓缓下移,带着令人战栗的耐心。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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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几乎要松一口气时,那指尖忽然恶劣地轻轻一刮,激得他又是浑身一颤,脊背猛地绷紧,又无力地软下去,泪水终于不堪重负地从眼尾滑落,滚落下几颗带粉的金珠,砸在石面上发出细微的清响。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呢喃。
"躲什么?你明明……很喜欢的。"
而下一刻,他只觉触感一空,随即被一道尖锐的*感打断,云泽陡然清醒,嘴角溢出一丝压抑不住喘息声,猛地抬眼看向初澜。
只见初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壁画面前,转而抬手开始摸起了石壁上的龙雕,此刻手正放在龙身的某处鳞片上细细鉴赏,看起来像是游客参观某景区的惊奇模样。
这是哪里学的坏习惯,真是……
云泽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阻拦。下一秒,云泽瞳孔猛地一缩,只见初澜似乎厌倦了这一处鳞片,转而直冲冲地朝着石雕上的龙角探去。
“别!”云泽刚想开口,却只得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气音,眼睁睁的看着初澜的手落了上去。
云泽神色一僵,只来得及用手撑住旁边的墙体,而后身形一软,又狼狈的跌落在一地艳色里。
石洞内神像空置,不知历经多少年月。原本的彩绘早已缓缓褪色,只余下模糊的轮廓,沉默地俯瞰着,此刻却仿佛从长眠中苏醒,悄无声息地鲜活了起来。
初澜只感觉云泽那边传来了一丝甜腻的异香,不似寻常熏香,倒像是某种熟透的果实。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朝云泽望了过去,在洞内微光的折射下,初澜竟然看见他的脸上好像长有一些细小的鳞片,但又在眨眼间消隐无踪,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云泽似有所觉,偏过头去沉默了好一会,这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初澜……石壁不可以乱摸的。”
云泽嗓音低哑,尾音微微拖长,像是带着钩子,轻轻挠在初澜心上。他的唇色比平日更红,微微挑起的眼尾在微光下洞窟里显得格外秾丽,竟然还有些许慵懒颓靡的蛊惑感,顺着初澜的视线一寸寸缠绕上来。
初澜呼吸微滞,视线不自觉地游移,手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从石雕龙角上挪开,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啊……啊是吗?还有这讲究?”
眼神乱飞间,初澜突然发现这山洞顶也有几幅壁画,忙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般转移话题,指着洞顶故作惊讶道:“云泽你看!这上面也有壁画!”
云泽认命似的闭了闭眼,随后顺着初澜指着的方向望去,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是一种祭舞,是古时巫祝们用来与神明沟通的祈祷仪式。”
见初澜仿佛是来了兴趣,暂时失去了探索石雕的想法,云泽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种舞讲究天时地利,需等到满月高悬,月光如流水倾泻而下,方能显出其中玄妙,其中也有祝祷祈福之意。”顿了顿,又见初澜的眼睛亮了起来,云泽下意识补充了句:“若是你想看,等你下次生辰月圆的时候,我跳与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