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以后,宫崎美咲再也没有来学校,警察获得搜索令之后第一时间去她居住的地方查看,发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很久没有人住在那里了。


    就连和她比较亲近的浅岛雄大也表示不知道她的去处。


    案子陷入了僵局,警察只能表示会增派巡警到学校附近巡逻,学校也会加强管理严禁陌生人士进入。


    至于宫崎美咲当时在音乐教室里说的那些奇怪的话,白石芽衣没有多加纠结,只觉得对方陷入了什么疯狂的幻想,不过她也有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告知警察。


    警察也认为这只是宫崎美咲的疯言疯语。


    这件事也在学校里传开来,表面和谐可亲,实则蛇蝎心肠的美女老师,杀人未遂,又潜逃成功什么的......每一个关键词都已经足够在这所高中引起讨论度,更何况是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


    话题热烈到,就连白石芽衣还没推开风纪部的大门,就听见里面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宫崎老师据说可是浅岛的哥哥引荐进来的呢....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还潜逃在外,最近学校的保安都很勤快巡逻,搞得我都莫名有点紧张...最近还是一放学就早点回家吧!”


    “浅岛的哥哥?你是说之前杀人后自杀的浅岛同学的哥哥吗?宫崎老师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能是什么关系,男人女人的那种关系呗!”


    “可浅岛家的长子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订婚了吗?”


    “...据说为她背弃了婚约呢,表面上是和平结束婚约,其实私底下闹的很难看...誰能想到,自己不顾一切要娶的人竟然是这种货色...嘛,不过浅岛的哥哥现在也没心思管她的事了,我听我父亲说,浅岛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接连在好几个大投资项目里失利,现在资金链断了正在四处寻找融资的机会呢,看上去可不太乐观,然后老爷子还气到中风瘫痪,据说没那几天好活了,二女儿则是出了交通意外,竟然当场死亡.....估计浅岛的哥哥现在每天都在焦头烂额吧......”


    “说起来,这些接二连三的坏事好像都是那个女人出现在浅岛家之后发生的吧,真是个美丽又不详的女人呢......”


    “就是,就连川上同学也差点被那个女人伤害了呢...幸好川上同学你没事,真的是不幸中万幸呢!”


    白石芽衣一愣,她没想到富江也在办公室。


    也是,之前为了不引人怀疑,擅自把富江招揽进风纪部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那家伙竟然真的会乖乖出现在风纪部......白石芽衣有些头痛地抚额,开始觉得招揽对方进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本来想直接进去的,但听见的下一个问题,又让她的脚步瞬间顿住。


    只听见有个学妹问道——


    “...吶,我很好奇,富江同学和白石学姐很熟吗?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这个问题就好像一个开关,瞬间打开了所有人的话匣子。


    “对啊,很奇怪呢,发生事情的时候,川上同学是跟白石学姐一起吧......那个点,你们在一起做什么呀?”


    “...难道白石芽衣和富江同学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吗?”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白石芽衣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和不善的气息。


    浅岛惠发疯之前被众人针对的画面又一幕幕地在白石芽衣脑海中闪回,瞬间令她心中的警铃大作,她清楚,如果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好的话,她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麻烦境地。


    也许会落得和浅岛惠一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白石芽衣就感觉自己头上好像悬了一把看不见的剑,正随时随地准备落下来,贯穿她的身体。


    最重要的是,完全无法预料黑发少年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才是最要命的!


    白石芽衣心急如焚,正准备打断他们的对话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少年终于说话了。


    “只是交代完成一些工作而已,没想到进这个部门这么多事要忙,真是烦死人了....”


    少年的声音冷清中带着一点不耐烦,瞬间引得其他人关心起他来。


    “怎么会,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而已,白石学姐也是的,富江同学明明是新人居然这么快就安排工作了吗?”


    “吶,平时有什么麻烦的工作的话,可以交给我去办哦~只要能帮忙富江同学,我什么都会帮忙的!”


    “就是就是!富江同学千万不要离开风纪部......”


    大家都一副生怕对方因为嫌麻烦就此退部而不停地说着各种挽留的话,就把没直说对方只要愿意挂着风纪部委员的名号当个吉祥物什么都不用做了....


    虽然她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


    “咳咳.....”


    白石芽衣适时地佯装咳嗽,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见她出现,刚才还热情地和黑发少年攀谈的三个同学们瞬间没了声,立马借口离开了办公室。


    而黑发少年则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正百无聊赖地翻开着最新的时尚杂志,他抬眸看向白石芽衣,似乎在等待着她先开口说话。


    而白石芽衣只是说了一声‘下午好’,然后自顾自到座位上开始处理起工作来。


    见状,少年神色不悦,他合上杂志并随手丢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嗒,似乎想要借此引起对方的注意。


    他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副等待夸奖的小狗模样。


    然而他失望了,少女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悦,而是沉浸在桌面上的资料文件中。


    事实上,白石芽衣有点心不在焉。


    找借口来掩饰她和富江之间的关系不难,但如果每一次都这样的话,难免不会引起怀疑。即便每一次都能找到借口,也难保说会不会有过激的追随者不管不顾就要来找她的麻烦.....


    这样想着,她下意识看向桌上的日历,后天就是比赛的日子了。


    只要过了那一天,就让这把高悬达摩克利斯之剑彻底解决掉。


    “...芽衣,这个比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少年冷清的声音响起,白石芽衣还吓了一跳,对方不知何时站在她的旁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也看到了日历上那个被红圈圈住的日子。


    “...比我还重要?”


    来了来了,这个死亡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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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芽衣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面临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当然可以对黑发少年撒谎,用‘在我心里你最重要’等等之类的甜言蜜语来搪塞对方,可是对上那双黑色的眸子,她又说不出口。


    死去的良心好像隐隐有复活的迹象。


    最后她只是说:“这个比赛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我...很想完成它。吶,富江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少年愣住。


    女孩回望着他,湖绿色的眼底是一种他全然没见过的恳切,还有难以察觉的一丝信赖,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够帮助她实现这件事似的。


    只有他。


    这个认知显然取悦了他,所以他不再执着于探究比赛和他谁更重要,微不可察地点头,“当然,我一定会帮助芽衣的。”


    然后乖乖地回到了沙发上坐好,再次拿起杂志,轻轻地翻阅起来。


    白石芽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说:“...不过,比赛结束之后,芽衣一定会好好补偿我的,对吗?”


    “当、当然啦!”


    她莫名有点心虚。


    但少年没有察觉,只是心满意足地笑了。


    白石芽衣很快处理好了琐事,见时间还早,便拿起比赛相关的资料复习,富江也一直在看杂志,只是目光余光一直不动声色观察着一无所知的女孩。


    女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也是,每天光是认真学习就已经足够普通学生筋疲力尽了,更别提她每天上学放学还要作为风纪委员执行工作,还要抽时间准备比赛的相关事宜,恐怕身体早就到了极限,累的睡了过去也实属正常。


    她背后的窗户大开着,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为她的轮廓铺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风吹动着纱帘,影影绰绰。


    女孩埋在双臂的头也缩了缩,似乎感到了寒冷。


    富江起身准备过去关窗。


    可刚一起身,窗户就缓缓地合上了。


    风一瞬间全部静止,室内安静得只剩下女孩轻盈又绵长的呼吸声。


    而从空中缓缓飘落的纱帘中,赫然出现了一个虚幻的人影,似人似鬼,捉摸不定。


    因为被挡着,少年看得不是很真切。可他却能够感知到,那虚影身上缠绕着强大的力量,那是所有其他灵魂都无法随意靠近的可怕存在。


    而这样的气息,‘富江’无疑是见过的。


    眨眼的功夫,虚影消失,连带着那股可怕的威压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只是一场只针对他的幻觉。


    可不是只针对他吗?


    就好像对方的昙花一现,只是为了警告他,如果敢伤害女孩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他。


    黑发少年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讨厌对方身上那种莫名其妙自诩女孩守护者的自觉和气息。可当他走到女孩身边,看见她一如既往可爱又无辜的睡容时,神色又立马缓和起来。


    他伸出手指,沿着女孩的脸部轮廓轻轻抚摸着。


    “只有我可以...”保护白石芽衣。


    这是她允许并且承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