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其他小说 > 傅家千金狗腿破案日常 > 第13章 第13章
    这下换傅宁珞沉默了,果然无名无份的理不直气不壮。


    她咳嗽一声,收了抬起的下巴:“没有,但……”


    “没有凭证,本官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韦涧素像故意气她似的,问韩任辰:“她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韩任辰恨傅宁珞恨的咬牙切齿,当然不想她好过,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呢。


    他抹□□:“这女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傅大人的女儿!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无缘无故就追着我和仆人杀。”


    傅宁珞瞪了一眼过去,警告韩任辰不要胡说。


    韦涧素却摊手道:“姑娘你看,不是本官有意为难,你当众行凶,又没有证明身份的凭证,本官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将此人,还有这位姑娘,都带回大理寺审问。”他示意身后赶上来的几个下属拿人。


    大理寺的三名衙差憋着笑的飞快上前,一个去控制住韩任辰,还有一个去提老刘,剩下一人拿刀对准了她。


    傅宁珞都惊呆了,待反应过来,跳脚大叫:“韦涧素!我知道你!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韦涧素平铺直叙:“你我第一次见面……”


    “蓝田县我们见过!”


    韦涧素顿了顿,认了:“但本官确实不认识姑娘。”


    傅宁珞:“韦涧素!你故意的!”


    “本官说的是事实,姑娘不服,可以拿出身份凭证。”


    傅宁珞气的胸口起伏,她要是能拿出身份凭证还用得着和他吵吗!


    两人愤愤的与韦涧素四目相对,对方不避不让,泰然自若,空气中火花四溅,最后傅宁珞不敌,就这么憋屈的被韦涧素带回了大理寺。


    傅文清得知自己女儿去抓犯人反而被当作犯人抓了,惊呆了,然后就气的让李松泉去讨要人。


    李松泉领命,刚要走,傅文清忽然又叫住了他:


    “算了,你带人把和韩任辰相关的卷宗和证物把珞儿赎回来。再通知相关人证,就说疑凶现在已在大理寺牢房,相关事情都转移到了大理寺,最好再张贴告示说明一下。”


    李松泉应了是,拿着案卷换出了傅宁珞。


    被赎出来的傅宁珞出了大理寺的大门,回头看向站在阶梯之上居高临下看过来的男人,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很好看,就是心挺黑的。


    输人不输阵,傅宁珞双手抱臂,抬高了下巴。


    “韦大人,肥鸭子好吃,但容易腻,我怕你一个人吃不消。”


    韦涧素一点也不生气,平静道:“不劳傅姑娘费心了,以后姑娘也别再说什么‘叫破喉咙’这样的话了,容易引人误会。”


    傅宁珞顿时黑下了脸,哼道:“那本姑娘也给大人一个忠告,好好治治眼睛,本姑娘一个小女子都能一眼认出你来,你一个朝廷大官,竟然辨别不出犯人与好人的区别,眼瘸了点,赶紧治治吧。”


    韦涧素:“……本官带姑娘回大理寺不过是顺道的事。”


    傅宁珞脸更黑了,又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她气咻咻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掉,韦涧素:“……”


    这么大姑娘,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眼看着人走的不见人影了,他才转身回衙门。


    李大人心情堪比花开,看见他进来,摸着胡须道:“会徽啊,你做的很好,案子既然已经移交过来了,就赶紧看吧,明日一早升堂审案,把案子结了。”


    韦见素看了看桌上的案卷,忽然感到眼晕,本来他就因为急于赶回来,一路快马加鞭,中途又收到大人的信,一晚上都在赶路,此刻都没来的及歇一口气,就要加班熬夜理清案件了?


    大人,可否容卑职先洗漱一下吃点热食?


    可看着自家大人精神焕发的样子,韦涧素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出口,叹息一声,认命的接过案子。


    而此刻,皇宫皇帝派去查傅文清父女的暗卫回去回话了。


    傅大人“父女俩穿戴都很素朴,没有贵重饰物,包袱里的衣物也都很寻常,只有傅宁珞骑的马不同一般,像是蒙古混血马,若在京城,没有三四百两买不到。昨日在雀枝楼……”


    暗卫将傅宁珞在雀枝楼的表现,以及回到驿站后的情况照实叙述了一番,便不再多言。


    皇帝听完眼里闪过一丝了悟,难怪傅文清在请罪时要特意提起这匹马的来历,解释他女儿只是误打误撞买了一匹病马才见了宝,看来是后来发现了马的真实情况,有意解释。


    “雀枝楼是谁家的产业?”


    “是源家儿媳的嫁妆,如今在她儿子源宗裕的手里。”


    皇帝嘴角闪过意味不明的笑,被他调任的原京兆尹正是源宗裕大伯的妻舅。


    “蓝田县的情况查清楚了吗?”


    “查过了,案子和傅大人说的一致,只是查案过程……”


    暗卫把蓝田县查到的禀明,皇帝听完目瞪口呆:“你是说傅文清被关进大牢,傅宁珞自己跑了,然后花了大半日时间把案子查的七七八八了,凶手也抓到了,才把她爹放出来,然后她自己去睡大觉,万事不管了?”


    “是,傅姑娘还促成了衙门从犯人收缴的银两里拿出二百两作为抚恤金和补偿金给了郑县令家人。”


    皇帝:“……”


    暗卫又道:“今日京城发生了一桩命案,公主……的朋友也牵扯其中,傅宁珞去公主府把人要出来了。”


    “案子呢?查的怎么样了?”


    “好像快破案了,但凶手跑了,傅宁珞去抓凶手,被大理寺的韦大人撞见,把她和凶手都抓回大理寺了。”


    皇帝知道两家会对上,但没想到两个小辈当了先锋军,话说傅宁珞一个小姑娘,韦涧素这么大个男人,也不知道怜香惜玉,难怪这么大年纪还没娶上媳妇。


    不过……


    “傅宁珞不是会武吗?怎么会把凶手盯丢了?”


    暗卫沉默了一会儿,说:“她知道了自己被罚吃一个月馒头,气得拿了十个馒头,悄悄去换面吃,傅大人就派了四个衙差盯梢,但四人被打晕了。”


    皇帝:“……”


    “卑职还查到,她送公主朋友回家,带了不少吃食回去。”


    皇帝不满:“玉儿不知道傅文清是当着朕的面说的惩罚吗?”


    暗卫:“傅姑娘去时恰好是晚饭,她知道了傅大人让厨房只准给她两个馒头,赖在公主府不肯走……”


    皇帝彻底没话了,摆摆手让暗卫退下了。


    蓝田县的事,除了皇帝去查了,其他关注父女俩的也去查了,不过一日时间,傅宁珞的所作所为就在权贵中间传遍了,同时传遍的还有傅宁珞因去酒楼吃饭,被罚吃一个月馒头的事。


    听着这些事,众人隐隐有种感觉,京城要热闹起来了。


    上面人的想法傅宁珞不知道,同时不知道的还有韦涧素,他才回来,京城的风云起伏都还没来得及听说。


    看完卷宗,已经是晚上了,韦涧素才想起尸体没移交过来,明日要结案,只能跑一趟府衙要尸体。


    这时候已经宵禁,他走街串巷,被巡逻队抓了个正着。


    韦涧素被盘问许久,得以放行,到了府衙,他叫了半天门,门子才慢悠悠来看门。


    然后让他签了移交书,又要写一份保证书。


    韦涧素:“以前没有保证书。”


    衙役笑道:“大人说要试行一段时间。”


    韦涧素:“……”


    他写好保证书,没多久就被打回来了,理由是写的不够细致严谨。


    他重写,这次写了一千字,细致到他自己都觉得啰嗦了。


    又坐了半天冷板凳,终于领到了尸体,他让人抬着尸体走街串巷,又被巡逻队抓住。


    队长都惊奇了:“韦大人,你不是说去府衙领尸体吗?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韦涧素不想说话,让和他一起忙活了大半个晚上的大理寺差役抬着尸体回大理寺。


    看完尸体,他刚趴着睡了一个时辰,就被人叫醒了。


    抬头看见张熟悉的脸,他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便是刑部郎中源宗裕,两人是多年好友,性子却天差地别。


    韦涧素为人老成,做事稳重,源宗裕性子里却带着两分散漫,三分风雅,日子过得十分闲适潇洒。


    不过他本身很有能力,办事没出过差错,再加上他祖父如今在门下省任侍郎,只比丞相权利略低,又和刑部尚书关系不错,故而刑部对他闲暇时翘班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源宗裕扬起一个自以为英俊不凡的笑容:“我来看看你啊,听说你一回来就抢了府衙的案子,行啊,会徽,没想到你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来。这案子府衙那边前前后后忙活了一日,原本都要结案了,没想到犯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就这么白白送到你手里,傅大人就没点想法?”


    韦涧素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打水洗漱:“怎么没意见,昨晚折腾了我大半个晚上,非让我写领尸保证书,你知道我写了多少字吗?都快赶上我写策论了,写到没话可写。”


    源宗裕大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侧看好戏:“看你这样,你们是想先下手为强,今日就结案?”


    韦涧素将擦完脸的帕子放好,问他:“你今日怎么不去刑部上衙?”


    源宗裕道:“我和我们大人说,来督察你们大理寺断案有无纰漏,顺便打探一下你们两家的消息。”


    说完又大笑起来。


    韦涧素满头黑线,对他的不着调的性子也是见怪不怪了。


    换上官服,韦涧素坐上公堂,韩任辰和老刘都被带了上来。


    怕受皮肉之苦,韩任辰老老实实交代了前因后果。


    事情的根由还是要从《重阳登高》这首诗说起。


    那日在青山上,他和吕玄直四处走动游赏,就在二人分别在山边和山里赏景时,他忽听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吟诗声,一时之间就愣住了。


    那人吟完诗,好似意兴阑珊,起身离开了,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下山的路上,远远只能看见一个清瘦文弱的背影。


    等对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韩任辰才微微回神,默想着刚才听到的诗,越想越觉得好,不禁也吟诵出来,恰巧被过来唤他离开的吕玄直听见,顿时大为称赞。


    当时的心情和想法他都已经不记得了,也回忆不起来为何没有解释。


    谁又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后来这地步,王诘把诗做成行卷投给了齐王,事情也就闹大了。


    可此时的王诘已经得到了公主的赏识,他骑虎难下,好在王诘没有证据,时间上他也比不上自己占有优势,他便想着得过且过。


    没想到吕玄直是个死脑筋,一心为他打包不平,对王诘讽刺怒骂。他劝阻了多次,让其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吕玄直都不听。


    韩任辰心里清楚那诗不是自己写的,吕玄直每提起一回,他就战战兢兢一回,就像头上悬了一把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毁了自己。


    案发那晚,听到仆人说吕玄直又在酒楼和人大骂王诘,他躺在床上思绪翻滚,越想越害怕,就想再去劝诫一次,让吕玄直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两人争执了起来,他脑子一发蒙,说漏了嘴。


    吕玄直当时惊讶无比,惊讶过后,就要带着他去澄清误会,将真相说出来。


    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将真相公之于众,一旦说出来,他的前途就毁了啊!


    他拒绝了,只让吕玄直以后不要再管这件事,就让它就此淡化。


    吕玄直却说什么也不同意,硬要上前拉他同王诘说个清楚,他情绪激动之下,崩溃的顺手举起桌上的刀,让吕玄直放过他。


    吕玄直也很生气,让他不要执迷不悟,就要上前来抢他的刀。


    这时候意外发生了,不知道吕玄直怎么走的,是绊倒了还是怎么的,就这么直直朝着刀扑了过来。


    鲜血喷溅了他一脸,他吓得呆住了,好半天才找回神智。


    慌乱之下,他将人拖到椅子上,装作自尽的样子。又用水擦洗干净地面,慌慌张张离开了。


    回到家后,仆人发现了他的异样,让他赶紧换洗,将换下来的衣服都烧掉,也就露出了一个破绽,他家里没有刚洗的衣物,也没有换下来的脏衣服,可穿戴的却是新换的整洁衣物。


    听到衙差们再询问他家附近的住户有没有听到大半夜他家大半夜有动向,有没有闻到烧火的味道,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人走过的声音,家里的狗有没有叫。


    当时他很慌乱,但确实听到过狗吠,这一慌,就跑了。


    韩任辰灰头土脸,心如死灰,认下种种罪状。


    韦涧素翻着府衙那边转交过来的案卷,忍不住惊叹,这案卷做的条理清晰,非常的详细全面,根据府衙的堂审,已将事件还原了八九分情形,而且人证物证都准备妥当了,丝毫不差。


    再翻看验尸报告,上面写了刀刺入的角度,深度等等奇怪之处,原来是死者扑向凶手所致。


    如此详尽,比大理寺做的案卷竟然还胜上一分,这次,大理寺是遇到劲敌了。


    与他的关注点不同,傅宁珞听了韩任辰的叙述,想到了当时验尸时发现死者脚腕处的伤痕。


    死者倒向匕首是不是和这处伤口有关?


    若是有人用石子击打死者的脚腕,导致死者扑向刀,那韩任辰只是被人借刀杀人罢了。


    对方很可能隐在暗处,见二人争执,顺势而为。


    此人既然做的这么隐蔽,那肯定不想官府再怀疑到其他人的身上。


    若自己是真正的凶手,一定会亲眼看着韩任辰认罪判刑才放心,待到定案,再立马离开京城。


    也就是说,那人很可能和自己一样,站在人群中!


    可现在门外人挤人,如何才能找到此人?


    韦涧素拍下惊堂木就要宣布最后的判决,忽听见堂下有一女声大喊道:“慢着!”


    众人闻言朝后看去,围观的人渐渐分出一条道来。


    傅宁珞背着手一步步走到堂上,跟巡视的大官似的:“大人,昨日本姑娘去抓捕此人,被他倒打一耙,冤枉本姑娘是歹人追杀他,这件事是不是也应该给本姑娘一个交代?”


    韦涧素无言的看着她,韩任辰都犯了杀人罪,马上就要被判刑了,还纠缠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有意义吗。


    傅宁珞却很坚持:“大人,本姑娘也是受害者啊。现在要是不讨回公道,后面找谁去讨?而且昨日大人可是误信了此人的话,对本姑娘这个协助官府办案的忠义之士很不友好,本姑娘可是受了大委屈的。”


    “你想如何?”


    “大人就意思意思打他五大板子以儆效尤吧,本姑娘就在这上面看着。”


    说罢,傅宁珞高高兴兴的跑到案桌后,一双眼眸飞快扫过人群,搜寻异常之人。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警觉性强,站立坐卧和气质都不同于一般人,对别人的视线会特别敏感。


    傅宁珞才搜寻到一半,人群中一个带着草帽的壮硕男子便敏锐的对上了她的视线,傅宁珞一愣,装作若无其事的扫向另一边。


    韦涧素不防她突然跑上来,重重一拍惊堂木:“放肆!你一个女子,无官职在身,在堂上跑来跑去成何体统,赶快给本官下去!”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声音,吓的傅宁珞一跳,回过神来,忙转过身背对着下面悄声道:“大人,你可看过验尸报告上记录了死者脚腕处有一圆点伤痕?”


    韦涧素不明所以的回看她,傅宁珞抿了抿唇,快速解释:“我们在死者的房间捡到一枚石子,刚刚韩任辰又说死者是摔倒的,所以小女怀疑是有人用石子击中了死者脚腕导致其死亡。”


    韦涧素将信将疑,不知道她说的真有其事,还是故意误导自己。


    见他不相信,傅宁珞急了:“我刚才看到堂外有一个武功不弱的人很可疑。”


    韦涧素闻言向外面看去,并没有发现她口中异常的人:“本官并没看见有任何异常的人。”


    傅宁珞一愣,下意思回头去看,却发现刚刚和她对视的人不见了,顿时更着急了:“大人,那人定是跑了。”


    韦涧素却觉得她故意耍弄自己,不耐烦的赶人:“公堂之上岂容儿戏,傅姑娘你看清楚,这里是大理寺,坐在这里的也不是你父亲傅大人,容不得你放肆嬉闹。傅姑娘若再不下去,本官就真的不客气了。”


    见他总是不肯信她,傅宁珞沉默了片刻,不再试图解释,平静的行了一礼告退。


    见这位大闹公堂的姑娘笑意敛去,准备离开,围观的百姓下意识的默默分开一条道让路。


    出了大理寺的大门,傅宁珞四处张望,想要找到那个跑掉的疑犯,可此人已经跑的踪影全无。


    傅宁珞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刚才就不和韦涧素多说了,直接把人拿下再说。


    傅宁珞只能和道路旁的小摊描述这个人的穿着打扮,打听对方往哪个方向去了。


    正问到第二人时,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却是王诘。


    “王公子?”


    王诘快步走上前,问道:“傅姑娘可是在找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青衫布衣,戴着草帽,刚刚从堂外离开的男子?”


    傅宁珞大喜:“你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王诘微微一笑:“小生刚刚就站在那人身后,方才见姑娘站在公堂上往外看时,似乎在小生这个方向停留了一瞬,小生这才注意到此人。可等姑娘转过身去,他就走了,小生特意出来留意了一下,他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说着,他指了左边的方向,傅宁珞十分高兴,抬脚就要往他指的方向追。


    王诘却叫住她:“此人跑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小生给姑娘画一下他的画像,很快的,姑娘到时候可以边问边追。”


    傅宁珞一想也是,总是向旁人描述外貌长相不仅耽搁时间,外人还不一定想得起来,哪里有画像明了,她催促着王诘赶紧画。


    王诘向旁边的字画摊借了笔墨,唰唰几下,就勾勒出一幅简单的全身图,看上去竟然十分相似。


    傅宁珞钦佩不已,接过画像行了一礼,就飞奔而去,跑动的风将纸张吹得哗哗哗作响,不过片刻就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韦涧素刚下了公堂,源宗裕就凑了上来:“刚才傅姑娘在堂上悄悄和你说什么了?”


    韦涧素擦脸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的将傅宁珞的话叙述了一遍。


    源宗裕手拿扇子抵在下巴上,想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傅姑娘应该不是故意耍你玩,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我进来前还看见她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韦涧素猛然转身:“当真?”


    源宗裕点点头,见好友皱着眉头不放心的样子,提议道:“我们也去看看吧,万一出了岔子,你可就要遭殃了。”


    毕竟好友可是抢了人家的犯人和案子,最后没审好,回头必定会被参上一本。


    韦涧素不在意自己被参,但很担心自己判错了案子,抄起桌上的剑就往外走。


    两人出了门,到了衙门前的大街,傅宁珞早就不见人影了,韦涧素当机立断:“分头找。”


    转身之际,一道娇嫩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哥,韦大哥,你们站在路中间做什么?”


    源宗裕的妹妹源江婉挽着兵部侍郎之女楚芸的胳膊走了过来。


    两人一个秀靥艳比花娇,丽若春梅绽雪,明艳娇气;一个清丽秀雅中透着英气,清水出芙蓉,步履轻盈,光采照人。两人一着粉衣,一着白衣,俱是外罩软烟罗轻纱。


    源宗裕正要解释,韦涧素却没功夫陪三人叙话,直接道:“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说完就朝左边跑了。


    源宗裕只好带着两个姑娘往对面的方向找人,顺便说了情况。


    “傅姑娘现在独自一人去追疑犯,我们要赶紧找到她。”


    源江婉嘟嘟嘴不快,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待在家里,四处乱跑还连累别人。


    源宗裕不知道妹妹想什么,他抓住一个人问其有没有看见傅宁珞,巧的是,此人正是王诘。


    王诘担心傅宁珞一人应对不了所追之人,所以准备去府衙通知傅文清,刚走没多远,便被一个人抓住了问傅姑娘的行踪。


    王诘在京城多年,识得此人是刑部的官员,于是知无不言。


    源宗裕这才知道自己追反了,好友的方向才是对的,赶紧返回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