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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序行如此识时务,上官敬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随后朝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神。
那人立即会意,朝江序行这边走了过来。
一枚金元宝被丢在江序行身上:“我家公子赏的。”
江序行:“?”
不是,壕无人性啊!
他现在有点仇富了。
“若是无人再敢应战,这场诗会,可就算是我赢了。”上官敬展开手中折扇,面露笑意地摇了摇,就连扇骨都是玉琢的,价值连城。
“上官公子,这恐怕不合规矩吧?”海棠没想到江序行竟然直接放弃了,否则以他的诗才,必定能胜得了上官敬。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本公子不过是想和你饮酒赏月,难不成海棠姑娘,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上官敬咄咄逼人。
江序行心中不痛快起来,正纠结着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忽而此时,身边的宋澜安站起了身。
“我来挑战上官公子。”
上官敬摇扇子的动作忽然停了,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竟也敢跟他争?
江序行更是大卫震撼。
宋澜安不是警告他不要卷入这场纷争吗?
现如今自己做了缩头乌龟,他反而去英雄救美了?
这能对吗?!
海棠看向宋澜安,眼中满是感激,随即清冷绝艳的脸偏向一方,朝上官敬揖了一礼:“既然如此,容奴家打扮一番,先献一舞,且当是为各位行诗助兴。”
上官敬面色不虞:“既然海棠姑娘有这个兴致,那便请去准备吧。”
海棠道谢过后下了台,老鸨也急匆匆追了下去。
上官敬坐在前面,冷冷瞥了眼宋澜安,很快便收回目光。
看装束便知,这人不过就是一个泥腿子,恐怕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能懂得什么对诗?跳梁小丑罢了。
江序行扯了扯宋澜安的衣摆:“你刚才不是说,不能招惹麻烦吗?”
宋澜安:“……”
他已经看清了江序行眼中的揶揄,知道他必定已经猜到了这是系统所为,就是故意想同他呛声。
“你说你这系统,一点儿都没有眼力见,偏偏这个时候和你为难。”江序行轻啧了两声,“系统系统,你可小心一点儿吧,我看你这主人可小心眼了,背不住某天就记你个仇。”
系统现在已经觉得自己被记仇了。
【宿主,我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呢!你还会爱我的,对吗?】
宋澜安听两人隔空对话,只觉得太阳穴嗡嗡作响,制止道:“这是我的系统,又不是你的,想说话找你自己的系统说去。”
江序行立即装惨:“我哪里有什么系统啊,可能是命不好吧,穿越过来一穷二白的。”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让宋澜安知道自己系统的存在。
不然要怎么解释这该死的任务,难不成直接跟宋澜安说,脑袋伸过来给我砍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海棠姑娘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飘然露骨的舞衣勾勒出曼妙的身段,一颦一笑间似有万种风情。
下面的人全都看花了眼。
乐声起,海棠一曲胡璇,犹如盛开的花苞,上官敬看得眼睛都直了。
美!实在是太美了!
一舞终了,上官敬站起身,不屑地俯视着宋澜安:“好了,现在舞也跳完了,可以开始对诗了吧?你,叫什么名字?”
宋澜安面不改色:“沈问澜。”
江序行:“?”
你是沈问澜,那你朋友是谁?
应该是想报个假名,信口胡诌的。
宋澜安还真是严谨,江序行想。
“好,姓沈的,你便以此时此刻心境为题,对一句诗吧。”
宋澜安张了张口,系统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宿主记得要有气势哦!】
宋澜安从来不是矫情、在乎他人目光之人,万众瞩目的场面也经历过不少,只是眼下这种情况,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是生出了几分羞耻心。
【我能拒绝吗?】
【宿主拒绝的话,任务就会失败哦。】
宋澜安:“……”
上官敬顿时面露得意:“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答不出来,居然还想挑战本公子,简直是浪费时间!”
上官敬摇着手中折扇,刚想转头去看老鸨,只见宋澜安目光一凛,仿佛瞬间换了个人,全身升起一股王霸之气!
江序行默默低下头。
简直是没眼看。
“谁说我对不出?今日我便教你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宋澜安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被自己给雷到了,停顿了片刻。
大概是因为他一开口就如此惊世骇俗,胜券在握,满场众人都静静等待起来。
宋澜安淡淡吐出一句诗来:
“腰中雄剑长三尺,君家严慈知不知?”
江序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句诗翻译过来是:你这么牛,你家里人知道吗?
真不愧是宋澜安,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毒舌。
换作他,一定想不出这么贴切的诗来。
上官敬嚣张跋扈的性格,是真的缺乏管教!
周遭传来了哄笑声,一时间也顾不上上官敬的身家背景了。
上官敬脸上青白交接,极其难看,怒瞪着看热闹的人。
他眼神骇人,为人又是出了名的记仇跋扈,那些人也渐渐不敢笑了。
海棠站在台上抿着薄唇,眉眼含情,心想虽然这位沈公子性格过于自傲了些,但着实有些能耐。
敢当着上官敬的面,将他贬损到如此程度,放眼整个锦城,恐怕除了他再无第二人。
“你!”上官敬指着宋澜安,怒火中烧,“你给我走着瞧,本公子必定会洗了今日之耻!”
沦为笑柄,上官敬没有颜面继续留在这里了,带着身边几个随从,匆匆忙忙又离开了。
路过时,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钻进了宋澜安的鼻腔,宋澜安神色微沉,目光追着上官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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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系统欢欢喜喜地宣布任务完成了。
海棠也浅笑着宣布:“既然上官公子放弃,这一局,当是沈公子略胜一筹。”
随之目光转向众人:“可还有要挑战这位公子的?若没有,那本场诗会,魁首便非沈公子莫属了。”
江序行捅了一下宋澜安的腰:“快去领银子!”
宋澜安:“……”
眼下重要的是银子吗?
眉来眼去间,海棠已行至宋澜安身畔,欠了欠身道:“还请沈公子移步妙音阁,海棠近日新谱了一曲,还望公子赏鉴。”
在一片歆羡的目光中,宋澜安起身,而江序行这才弄清楚状况。
宋澜安难道真要和海棠去单独相处?
思及此,他扑棱一下子也站起来了,紧紧抓住了宋澜安:“那我也要去!”
迷药都准备好了,要是这个时候让宋澜安跑了,他恐怕明日就得坐在锦花坊门前大哭。
海棠有些意外。
刚才这两人进来的时候,她并未过多留意,没想到如此精才绝伦的两人,居然是同行的。
“这怎么能行?”老鸨走过来,面色不善。
这沈问澜一看就是个穷鬼,把财神上官敬财神气走,又赔上海棠的时间,她就已经大亏特亏了。
现在他们居然还想一起?
没门儿!
“他是我的随从,”宋澜安信口胡诌,“为何不行?”
江序行:“?”
你问过我意见了吗请问?
宋澜安扫了一眼江序行,示意他要么承认,要么自己离开。
江序行:忍了。
他连忙点头哈腰道:“没错,我是我家公子的随从。”
后面几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海棠挑着柳眉,似乎瞧出了什么,但也没有戳破,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二人:“这倒是着实令人……意外。”
这回老鸨也没有阻挡的理由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吩咐海棠看着办,而后就扭着腰肢离开了。
“两位公子,这边请吧。”
海棠在前面引路,宋澜安紧随其后。
见他如此殷勤,江序行抱着胳膊,心中生出了一丝微妙的不满。
明明刚才说好了不惹事生非的,结果他隐忍了,宋澜安倒是出尽了风头。
现在还要跟人家花魁夜谈,他怎么好意思的?
海棠带着两人走到一扇门前:“两位公子请进。”
宋澜安和江序行一前一后走进去,只见屏风后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还有一张软榻供人歇息。
这应当就是海棠说的妙音阁了。
“妙音阁中只有一张软榻。”海棠指向另一边的椅子,道,“辛苦小公子坐着听……”
她还没说完,就见江序行已经一屁股坐了上去。
宋澜安:“?”
见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江序行理所应当地开口:“这软榻又不是只能躺着,一人半边儿呗。”
宋澜安还真把他当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