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幽灵。”我尽可能地把声音放的柔和一些，“我是帮你指路，避免你在去吏部的路上花费太多时间的导航系统。如果我不能和宿主你很好的沟通，我可能没办法帮到你。”
李绛攸放下手里的书，室内的灯光映照下，他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
“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解决。”
虽然我清楚不是什么宿主都心平气和，任由系统摆布，但我还是被他的说辞弄得一时语塞。
这是何等的执拗。
“宿主你就不想为你的养父，也就是吏部尚书红黎深大人多分担一些公务，为他分忧吗？”面对他的执拗，我只能后退一步，从李绛攸的软肋下手。
我有拿到李绛攸的所有生平资料，了解对方想要得到养父红黎深的认可的心情。如果他在公务上办理的越发出色，我想他获得他养父认可的概率会很大。
李绛攸的表情出现了松动。
不过，不是我想的那种为我的建议欣喜若狂，感激涕零的松动，而是先是一怔，之后又竖起更多防备，问我是不是已经盯上了红黎深，想加害红黎深。
糟糕，我好像用错了办法。
或者说，我低估了人类的情感。
人类和系统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在我认为科学高效的办法，在他人眼里可能是冒犯，是威胁。
“是我唐突，过于焦急，想完成帮助你熟悉周围路径，不再迷路的任务，所以就下意识忽略了人类会有的防备。”我需要向李绛攸道歉，尽可能补救。
李绛攸的防备少了一些，但还是疑惑的问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没有迟疑，直接把我的由来，目前需要完成的任务，还有完成任务后，我会升级成更高等级的系统等来龙去脉都告诉给了对方。
李绛攸沉默片刻，问我变成人是怎么回事，难道系统也能变成人？
听到这话，我不再在他的脑海与其对话，而是再次变成人类，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的人类形象是依靠我的偏好做出的。我很喜欢我现在的人类外貌，哪怕我知道作为帮别人规划路线的导航系统，我的人类长相并不会在其中起到多少作用。
“刚才是我考虑没有到位，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当然，不原谅也没有关系。我有了解到人类的愤怒的确会持续很久。”
李绛攸盯着我，低声说了句:“你的存在完全超出了我对世间的认知。”
“你真的不是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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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是。不过宿主你想要去王城知名灵异地点预备学舍那里，我可以帮你导航。”
“原来你知道预备学舍是灵异地点？”
“我有储备王城的各个区域地图，关于一些地方的信息，我也有所了解。”
李绛攸心情很复杂。
“像你这样的存在只是帮别人导航，好像有点大材小用了。”
听到李绛攸那句话，我快要被他刷好感。他真的很懂我。我原本对第一个任务的设定是帮他人完成恋爱攻略，而不是简单的帮人指路。
“我也想完成更高等级的任务，但是我太弱了。”我咽下苦闷的心情，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残酷的现实。
李绛攸忽然问我的名字。
我摇了摇头，说自己并没有名字。
“如果是数字那样的代码，我可以告诉你。”
“人怎么可能被用数字定义？”
“我不是人类。”我很是认真地提醒着李绛攸。即使我现在以人类的样貌示人，但我并不是人类。
李绛攸当时并未回复我，只是在很久之后，说:“云竹月。”
“云随竹动，月共水明＊。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