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去的结果,就是大腿内侧被蹭得一片通红。
陈则眠虽然很瘦,但腿根还是有些肉的,不多,并拢了也夹不住陆灼年。所以还得用手扶着些。他半拢掌心扣在自己腿根,形成一片半真空区域,用于给陆灼年‘治病’。
陆灼年一言九鼎,和说话不算话的陈则眠完全不同,在陈则眠按照要求背过去以后,他就满足了陈则眠想要的一切。
这次陈则眠的感受更加刺激,和前两回不可同日而语。
第一次他是趁陆灼年昏迷,偷偷摸摸进行的治疗,陈则眠自己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当然也没有舒服到,第二次陆灼年提出用嘴,陈则眠断然拒绝结果被先嘴了,舒服过后底线也无了,在餍足飘然中给陆灼年治了病。
这次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顶峰。
陆灼年伏在他身后喘息的时候,陈则眠喘得比陆灼年还要厉害。
混乱与颠倒中,二人不再有一丝清醒。
只顾着及时行乐,都忘了及时拿纸。
结果就是陈则眠弄在了自己床上,而陆灼年弄在了他腿上、手上和床上。
浓郁的男麝气息在空中升腾弥漫,中间还夹杂了一缕淡淡的松香。
陆灼年所有贴身衣物都用雪松精油熏过,大抵也是腌入味了,整个人闻起来都香香的。
这也让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他又贵又香,陈则眠不觉得陆灼年脏,接受程度也不自觉变高了许多。
治疗结束后,两个餍足又疲倦,用被子盖住床单上的脏污,挤在仅剩不多的干净位置处休息。
陈则眠觉得爽炸了。
陆灼年则是又开启了新一轮的自我批评和谴责。
他觉得自己很无耻,竟然通过生理上的快感拉扯陈则眠,迫使对方向欲望低头。
这无异于用欲望掌控陈则眠的身体,诱逼陈则眠在精神上向他臣服。
为了得到陈则眠,他手段之恶劣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卑鄙到了难以接受的程度。
陆灼年控制不了自己。
获得生理上的快感之后,他的欲望并没有因此缓解,内心反而更加躁动。
他想要的更多。
所有的道德与高尚都像是一件冠冕堂皇的华丽外壳,无人知晓这层外壳下是多么龌龊鲜活的欲.望。陆灼年近乎悲哀地看着陈则眠,认为会被自己喜欢上,真是陈则眠这辈子最不幸的事情了。陈则眠正享受着欢愉的余韵,一转头又看到了陆灼年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哀凉的、自厌的、想死的眼神。
“…….”咋又想死了兄弟,刚才捅我腿的时候不是挺有劲吗。想到刚才销魂蚀骨的滋味,陈则眠喉咙有点干,后脊也微微发麻,小腹蠢蠢欲动。他不由怀疑性.瘾是否会传染。
陈则眠本来还挺清心寡欲的,工作的时候一忙起来身心俱疲,连着好长时间都没有世俗的欲望,现在只是和陆灼年互助了两次,竟然就发展成一对视就小腹发热了。肯定是陆灼年传染的!
可是真的好爽啊。
陆灼年不愧是爽文男主,什么技能都点满到最强,不仅用嘴很厉害,手法也超绝。
到底怎么做到那么爽的啊,和自己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要不要再试一次,夜还很长呢。
陈则眠止不住心猿意马,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才恍惚回过神来,在心里大骂自己实在是太禽兽了!好兄弟犯病了难受的不行,身体好不容易满足以后,情绪又开始陷入低落,正在那儿想死呢,他却还想和人家□□。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性:瘾最折磨人的,并非身体上的不适,而是情绪上的问题,所以除了生理帮助,心理疏导和安慰也同样重要。
甚至更重要。
陈则眠定了定神,轻轻撞了下陆灼年的肩膀,问他:“你想啥呢。”
陆灼年眼眸轻轻一动:“没什么。”
陈则眠说:“没想什么还一副想死的表情,是不是又搁那儿怪自己呢。”
陆灼年静了几秒,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都咋怪的,能跟我讲讲不,”陈则眠像一只精力旺盛且好奇心重的猫,注意力转移得也很快,扒着陆灼年的脑袋,疑惑道:“你说你天天失眠,没事就谴责自己,情绪还总不好,但怎么不掉头发呢?"
陆灼年:“….…”
“最近都没有失眠了,”陆灼年轻轻抿了下嘴唇,说:“你帮过我之后,连续几天都能睡得很好。”
陈则眠不解道:“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灼年睫毛颤了颤,用近乎快要消失的声音告诉陈则眠:“我这是在欺负你。”
陈则眠正在回味无穷,没想到陆灼年突然冒出来句这个。
他整个人瞬间呆住,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灼年,怎么想都没想明白这个结论从何而来。
陆灼年在欺负我?我咋不知道呢。我还觉得是我在占他便宜呢。
unbelievable.
陆灼年知道陈则眠在看他,但他没有看回去。他不想在陈则眠脸上看到厌恶的神色。
陈则眠见陆灼年没有接收到他的疑惑信号,直接把头伸到了陆灼年对面。
沉闷孤寂的黑暗中,一张白净俊秀、微微潮红的脸乍然出现。
陆灼年呼吸都停了半秒。
陈则眠生了副极好、极好的容貌,骨相周正,皮相更美到没边儿。
可仔细端量,和初见时又似有很大不同。
不知是随着年龄增长,少年的骨骼线条逐渐硬朗,还是人的气质神韵变化会影响五官结构走向——
陈则眠和从前长得好像不太一样了。
他的眉峰变得凌厉,眼眸依旧漆黑清洌,却似寒潭而非秋水,深不见底、不啻天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下颌线更加明显,即便不笑时嘴角也微微上扬,有种意气风发、舍我其谁的拽劲儿。
许是因为经常运动健身的缘故,个子好像也长高了一些,肩宽腰窄,两条腿又长又直,白得晃眼,肌肉匀称线条分明,既有力量感又不失丰姿。
人依旧是瘦的,但不那么单薄也不那么柔弱,反而像一张弓,外松内紧,整个人颀长挺拔,恣意又张扬。
陆灼年见过许多美人。
清秀的、妖娆的、俊逸的、艳丽的、典雅的、娇俏的、妩媚的无所不有。
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肤浅的人,也从未被漂亮的皮囊迷惑。
可眼下他却晃了晃神,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开启了奇异而无端的悸动。
陈则眠明明每天都在他眼前。
可陆灼年仿佛直到今天、直到此时此刻才第一次看清陈则眠的脸。
原来他长这个样子。
真的很好看。
陈则眠见陆灼年只看着他不说话,歪了下头,诧异道:“你又想啥呢?”
陆灼年的眼神有瞬息动摇,但还是很坚定地告诉陈则眠:“我对你做的那些事都是不对的,以后我不会那样了。”
陈则眠下意识说了一句:“别呀。”
陆灼年:"?"
他微微侧过头,和陈则眠对视了两秒。
陈则眠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我是说,治病嘛,哪有什么对不对的,还有你刚才说什么欺负我,这个结论又是哪里得来的?”
“我在试图通过这种方法控制你,陈则眠,”陆灼年眸光幽深,声音低沉,充满着无机质的冷感:“你应该离我远点才安全。”
“我没有觉得你在控制我啊,”陈则眠越听越疑惑,也不知该陆灼年这话从何说起的,索性坦言道:"我说过的,我真受不了的话,我是能挣开的。"闻言,陆灼年眸子倏然颤了一下。
陈则眠说他真受不了的话,是能挣开的。
可他没有挣开。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陈则眠没有想要反抗。
陆灼年对他所做的一切,潜意识里都是愿意的、可接受的。
被陆灼年按住双手时,异样难言的爽快和兴奋如潮水翻涌,那种越得不到越想要的滋味特别消魂,强烈的渴望不断堆叠,令平时唾手可得的快乐变得无比珍贵。当需求不断累积堆到顶点时,迸发的刹那,欢愉感如雪山崩塌,轰然浩荡,绵延不解。
感觉非常、非常刺激。
陈则眠平常几乎没有自制力,所以从来也没获得过这种强行延长、不断叠加的成倍快感。当节奏完全掌握在另一个人手中,在充满力量又不容置疑的安排下,偶尔尝试一次真是爽到腿软。结束后也是余韵悠长,不会有平时里敷衍了事的索然无味。以上种种,陈则眠当然不好意思说得太细,只囫囵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陈则眠故作从容道:“在一瞬间把前面累积的全都宣泄出来,也挺爽的。”陆灼年看向陈则眠,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暗。
“看什么看,”陈则眠被瞧得有点臊,炸毛道:"没听说过厚积薄发吗!"
陆灼年转开视线,语调中带了几分恍然:“原来厚积薄发是这个意思,领教了。”
陈则眠揉了下鼻子,强行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怎么又犯病了?不是和叶少出去喝酒了吗?”
陆灼年沉默半晌:“不要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听起来很怪。”
陈则眠无所谓地耸耸肩,猜测道:“你心情不好……是因为留学的事?”
陆灼年应了一声。
陈则眠刚想开口,陆灼年忽然抬手捂住他的嘴。
陆灼年淡淡道:“劝我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陈则眠也知道陆灼年不想听这些,可去哈佛留学是原书中极其关键的剧情节点。
陆灼年将在哈佛认识很多人,后来构建扩展商业版图时,大部分海外产业都与这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则眠倒不是觉得陆灼年一定要复刻书中的成功之路,他只是担心剧情的改变是因为自己。
而且自从他开始治病,陆灼年性.瘾发作的次数好像不减反增。
短短两个月都发作三次了,这个频率怎么看都不太对。
陈则眠拽开陆灼年的手:“我是想问你最近性.瘾发作的怎么这么频繁?”
“都没有再吃药了,”陆灼年用陈述的语气说:“以前只有吃帕罗西汀压制不住的时候才算发作,像这种轻微的情况,只需要吃一粒药就能好。”陈则眠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给你越治越糟了呢。”
陆灼年说:“没有。”
陈则眠又问:"那你觉得有好转吗?"
陆灼年乌黑的眸子沉了沉,垂眸思忖片刻,忽而笑道:“病情有好转,可我想要的更多。”
闻言,陈则眠心里猛地一突。
医生早就说过,性.瘾患者的行为需求会不断升级。
第一次用手,上次用嘴,这次用腿。
下次要用什么,陈则眠根本不敢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