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恐惧到极点。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真正的鬼是夜宁！
“啊啊！！啊啊啊啊啊！！”
压抑不住心头的恐惧，方元看着被自己亲手送出的符咒，一时间只觉得遭受了巨大冲击。
他被鬼骗了！夜宁才是鬼！
他尖叫着用脚蹬地，仿佛要远离眼前的恶鬼夜宁。而被夜宁说辞洗脑的黄霞，此时更是神情呆滞，满眼绝望。
下一秒。
在一众颤抖，近乎崩溃的眼神中，夜宁突然收起脸上诡异的笑容，恢复平静。
“开个玩笑，吓你们的。”
耸了耸肩: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会是鬼，所以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
没有理会被自己吓傻掉的众人。
夜宁转过身子，微微歪头，淡定的看向铁门。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刺耳尖啸，他轻笑一声:
‘李志平..’
“或者说陶国生。”
“你确定还要演戏？”
刹那间，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和尖啸声猛然一滞。
停止之突然，就好像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拆穿一样。
下一秒，回过神来的李志平惊愕出声，气息虚弱:
“你再说什么！？”
“女鬼马上...”
“砰！”
一脚踹开铁门，夜宁也懒得在和李志平演下去。
随着铁门踹开，只见声音还在远处的李志平竟站在门外，身后一头漂浮的女鬼低垂头颅。
“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夜宁饶有兴趣的看着演戏演了全套的李志平，晃了晃手中的符咒。
“把你身后的幻象散了吧。”
“陶国生老师？”
脸色一沉，陶国生猛然抬起头。在对视中，他感受着夜宁百分百的确信后也索性卸下伪装。
女鬼散去，只见他原本柔和的双眼中，瞬间充满阴毒之意。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不要告诉我是你刚才的那些理由。”
“也就是你身后的白痴才会相信那些！”
似乎有些不服气。
一人一鬼隔着房门，互相对视。
“你所谓说鬼话的人就在你们其中，这点根本不成立！如果说女鬼待会被封印时才说话呢？她欺骗你们放过她，一样是鬼话不可信！而且我也没有说假话！我只是在引导！一切信息都是你们推断出来的！”
“至于老人和我对视，包括我熟悉地形。这些根本算不上我是鬼的理由！”
“前者怎么就不能是我的能力？后者完全可以用我查过副本资料解释！毕竟，我可是专精灵异副本的！”
看着居然还有闲心质问自己的鬼老师，夜宁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自己一符咒过去对方就会失败，任务也会结束。这么啰嗦干什么？
除非...
刹那间，夜宁猛然想清楚了自己一直疑惑的一个点。
那就是鬼老师为什么如此熟悉他们这些觉醒者。
“你很在意这些？”
“你在副本里活了很久？你见过其他觉醒者？”
“你能在副本结束后能保留记忆不被重置！？”
“你想找到问题所在，方便骗杀下一批人！？”
话音落下，陶国生猛然一滞，他全然没想到夜宁竟然竟然反应如此之快。
他什么都没说，却被夜宁猜的连底裤都快出来了。
毫不遮掩:
“没错。”
“我在这个副本活了很久。我的确是鬼。”
“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我不信你只凭刚才的猜测就能赌我一定是鬼！”
看着想知道答案的男鬼，夜宁脸色一沉。如此特殊的存在，让他感到一抹不安。
副本在结束后一般都会重置。
就像电脑重启一样，一切东西都会恢复原样。难以想象，这个副本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才导致陶国生的存在。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是鬼我是人类，你觉得我凭什么帮你找到自身漏洞？”
毫不意外，陶国生冷笑一声:
“就凭我可以让你完成隐藏任务。”
“你现在把符咒丢过来，先不说你能不能命中我。就算命中了，你也只是获得正常评价。”
“但只要你肯告诉我，我可以在你任务结束后主动消散，帮你完成隐藏任务！”
目光自信，作为罕见能诞生出智能的副本存在，陶国生确信没有哪个觉醒者能拒绝这种诱惑！
躲在房内，身后众人震惊的看着和鬼谈判的夜宁，只觉得三观都被颠覆。
对视而去，夜宁目光闪动后，有些犹豫。
隐藏任务...是让男鬼自动消散？不得不说，这个隐藏任务的确有够变态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从来没人完成过。
衡量一番得失后，夜宁沉声开口:
“的确，单凭之前的信息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你是假的。”
“毕竟不可能有人想到，一个鬼在任务开始时就待在我们之中，而且扮演的角色还是一名精通灵异副本的觉醒者。”
“我真正怀疑你的原因是分享信息。”
“你一开始说的很清楚，碰到什么情况和信息都直接在公共频道共享。”
“可是从从头到尾，你都没用过公共频道，一直都是让黄霞转述。”
“所以我注意到这一点后，便判断你根本无法使用系统功能！”
脸色一沉，片刻后陶国生摇了摇头:
“不够，还不够！”
“我不发消息，完全可以用我在搜寻线索在忙解释。黄霞和我一队，她代替我发下怎么了？”
死死的盯着夜宁，他不相信夜宁想的这么简单。
看着不肯罢休的男鬼，夜宁轻叹一口气:
“好吧。”
“真正确定你身份的办法是系统消息。”
“我给你发了私信，说我是鬼。可是系统提示没有你这个人，发送失败。”
夜宁说完便耸了耸肩。他当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也错愕了很久。
闻声一滞，陶国生楞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的伪装竟然败在如此可笑的方法之下。
要知道，他已经骗杀了二十多名觉醒者了...但没有一个人识破他。
举起符咒，夜宁说罢便示意陶国生遵守自己的诺言。
身后的众人也是脸色古怪，只觉得今天的遭遇好似做梦一般。
然而，站在门外的陶国生突然嗤笑一声:
“怎么，你以为我真会自杀？”
“系统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相信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