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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菜校草霸上我(08)

    沈乐章没注意陈幺那欢喜雀跃的小表情, 他被连着折腾了两个晚上,已经命悬一线,离嗝屁就差一点点了。


    他就没见过陈幺这么能作妖的人, 看着都还小心思不断,不管就完全放飞,他都不能想自己昨晚要是没去,陈幺今天会在哪个人的被窝里醒来,一想他就想裂开、恨不得能咬死陈幺。


    他还丝毫不觉得这种独占欲有什么问题,照着沈大少爷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想法, 他喜欢的就是他的。


    旁人要是敢伸爪子, 他一定给人剁掉。


    沈乐章洗澡去了。


    陈幺在床上滚了会, 跟打鸡血一样爬了起来,他没朋友,唯一算得上认识的、能说话的就只有柴和畅。


    他掏出自己破破烂烂玩贪吃蛇都卡的百元机:“柴和畅,出去逛街不?”


    柴和畅才睡醒, 陈幺有人接回去,好好伺候着, 睡了一夜神清气爽脸蛋红润有光泽, 他们这群醉鬼可没人管,东倒西歪的在包间里凑合了一个晚上,不知道那个王八蛋脱鞋把脚蹬他脸上了, 让他做了一晚上掉茅坑里的噩梦:“逛什么街?你还会逛街?”


    陈幺进了大学就没出去过,不是因为懒,是因为没钱,坐地铁去免费的公园玩都得花两块钱买票呢,两块钱能买四个馒头了,陈幺有点不舍得。


    陈幺是真的穷, 他住在山沟里,是家里的老小,家里除了父母外,他上面还有仨哥哥俩姐姐,也就是因为他有仨哥俩姐姐,他还能来大城市上得起学。


    他家里人其实都还挺宠他的,他是老来子,哥哥姐姐在他出生的时候都差不多工作了,他虽然家是在山沟里,但是是住在县里长大的。哥哥姐姐们轮番照顾他,一点苦头都没让他吃过,把他养得皮肉水滑、漂漂亮亮的,也就是因为家里人太宠他了,他脾气有些坏,有点单纯,还有些被宠坏了的小自私。


    艺术类的学费都贵,陈幺学费一年一万八,还有生活费,一年得花个小几万,他虽然不太懂事,但也知道这对家里是沉重的负担了,尤其是他的哥哥姐姐们都到了适婚的年纪,就是疼弟弟肯定还要家庭要顾,所以就算是八百的生活费在大城市过得勉勉强强,他也没好意思再多要。


    “什么叫我还会逛街?”突然从小地方来到花花世界陈幺可喜欢逛街了,他哼唧,“出来!我有钱,今天的消费由陈少爷买单!”


    快活啊,造作啊。黑卡哎,听说消费上限没有上千万也得有几百万!别说他对沈乐章倒头就拜没骨气,真的,把他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别说就是当弟弟,就是让他去沈乐章家门口看大门都行!


    柴和畅挠脑袋,灵光一闪:“你不是被沈乐章打傻了吧!”昨晚的沈乐章就像个煞神,他一度担心陈幺会不会弄死,他声音都悲痛起来了,“对不住了,我应该拦着的……”


    被哭丧的陈幺:“……你脑子没问题吧?”


    很显然,双方都认为对方是个傻逼。


    经过一番费劲的交流,陈幺终于在KTV大门接到了柴和畅,柴和畅一个黑皮大高个杵在KTV特别明显,尤其是他一脸沉痛,简直就像是要来砸场子的□□。


    车窗缓缓摇下,柴和畅看到了陈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一个特别形象的词——小人得志。


    陈幺不觉得,他觉得自己贼帅了,他漫不经心地拿出黑卡、漫不经心地晃了好些下:“小柴子,上车!”


    柴和畅没认出黑卡,他以为陈幺拿出了张出租车优惠券,不然陈幺怎么会舍得打车,他拉开车门,见陈幺还一直晃:“你手抽筋了?”


    陈幺:“……”他没得到想象中赞美和恭维,反而得到了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他突然感觉这张黑卡索然无味了,往兜里一塞,他无聊撇嘴,“你真没意思。”


    一点都不上道。


    不知道拍马屁的吗!


    柴和畅仔细的检查了下陈幺,没发现什么明显外伤后放心了:“去哪逛街?”他掏兜,为了弥补昨晚陈幺被带走他没有阻拦的愧疚,他把所有的钱都塞给了陈幺,大气道,“随便花。”


    搁在昨天陈幺都得见钱眼开地扑上去,但他如今是个有钱人了,他白了一眼柴和畅,特别高贵冷艳:“呵!”


    柴和畅愣了下,一米八的大个儿眼里冒出了泪花,他扑上去:“陈幺!幺儿!你真被打傻了啊!”


    平常一块钱掰成两半花的人怎么连钱都不要了!


    陈幺被柴和畅勒住了脖子,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厥过去:“黑卡。”他捏着沈乐章的卡,声嘶力竭,“黑卡!”


    柴和畅这才看了那张卡一眼,漆黑的卡镀着银边闪着幽深的细芒,看着就贵不可言。


    卡下面有个私定的烙印:SLZ。


    不用想就是沈乐章,他愣了下,不知道怎么神使鬼差道:“医药费?”


    沈乐章那个鬼样子,说他没把陈幺打一顿,他还真的不信。


    陈幺离柴和畅远了点,他揉脖子,真的懒得解释了,张嘴就是敷衍:“对对对。”


    其实也没法解释。


    总不能说是沈乐章认他当弟弟,给他钱随便花的吧,世界上有这种傻子吗?以前陈幺也不信,直到他碰到了沈乐章。


    嘿嘿,傻子冤大头。


    柴和畅这才放心了,然后他就见识了什么叫作花钱如流水,陈幺对金钱是很有概念的,但这不是他的钱。沈乐章把卡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把卡收回去。


    不花白不花。


    沈乐章洗完澡出来陈幺就不见了,他以为陈幺饿了去厨房了,没等他出去,他的手机里就噌噌的冒出了银行卡余额提醒。


    八千、一万……十八万。


    还不到一个小时,刷了十八万。


    沈乐章太阳穴突突的,他觉得自己就是花钱包陈幺也用不了这么多,难道是真的太久没休息,脑子不转了?


    认什么干弟弟,干弟弟给干吗?


    这不纯纯的搬石头砸自己脚。


    沈乐章真的脑壳疼,他把手机扔一边,呼了一口气,没去理那些杂乱的念头。


    得去睡觉了,再不睡就得猝死了。


    柴和畅跟着陈幺,觉得刺激又害怕,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太美好了吧,漂亮的招待小姐姐声音真甜,好多个招待小姐姐围着他转真的让人……觉得太羞涩了啊!


    陈幺滚过沈乐章的床,并对此念念不忘,他也买了套床单,买得比沈乐章的还贵。


    他买了套两万多的,其实还有更贵的,十来万的一套的都有,但陈幺感觉花十来万买套床单就有些怨种了。


    十来万,他听他大哥说都可以交一套房首付了……他捏着卡,问K11的工作人员:“这张卡可以买房吗?”


    穷惯了,没什么出息,有点钱就想买房。


    经理跟陈幺一路了,他秉持着微笑服务:“当然可以。”他还友情提醒道,“您是要买哪个地段的呢?我这里可以为您联系一下专业人员。”


    陈幺才想起来这就是个购物中心,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问问。”


    柴和畅凑过来一个脑袋:“还真能买啊?不过京都的一套房得几千万吧,这卡里的钱够吗?还有……”他迟疑了下,拉着陈幺到没人的地方说悄悄话,“你确定你这么花,沈乐章不会弄死你吗?”


    一路跟过来,他简直心惊肉跳的。


    陈幺无所谓,他弯眼睛,一副幸福的样子:“弄死我也值了。”


    柴和畅:“……”


    好像是真的。


    陈幺真的没啥见识,也没买什么,一天花了五十多万,除了套两万的床单,和陈幺狠狠心买的万元机和电脑,剩下的全买了成了黄金。


    没错,你没听错。


    他买了四十多万的黄金,他给他姐姐妈妈嫂子们各买了个金手镯,然后就全买成了金条。


    穷人乍富,土狗逛街。


    世贸中心还有五星级餐厅,柴和畅和陈幺一进去就被镇住了,一碗面就得大几千块!有个什么黑松露松茸拌面,66666!乖乖,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他俩昂首挺胸得进去,又昂首挺胸得出来,最后一起在校门口吃的煎饼果子。


    陈幺蹲地上:“柴大哥啊。”


    柴和畅也蹲地上:“陈老弟啊。”


    他们相对无言,双双叹息,发出了一声灵魂叹息,“操!”


    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花66666吃一碗面实在是违反了他们淳朴的价值观,陈幺咬着煎饼果子流泪:“咱们是不是就只配当穷逼。”


    他要是真花了66666吃了碗面,怕是午夜梦回做梦都得后悔,死了都得把这碗面刻在墓碑上!


    柴和畅深以为然地点头:“我要这么干了,我爸得拿皮带抽死我。”


    陈幺都不用他爸抽他,他都自己都能抽死自己:“……今天周几来着?”


    柴和畅掏手机一看:“周一。”


    陈幺哦了声,又问:“周几?”


    柴和畅瞥了一眼陈幺:“周一啊。”


    陈幺被拥有黑卡的喜悦冲昏了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他拔腿就跑:“啊啊啊淦啊。”


    柴和畅都没来得及问,也跟着跑:“怎么了!”


    陈幺:“我周一有课啊!”


    不仅有课,还是满课,还有个特别爱点名的老师的课。


    柴和畅突然不跑了。


    陈幺扭头:“柴和畅?”


    柴和畅咧嘴笑了下:“我这学期周一没课。”


    陈幺:“……”


    操!


    ……


    ……


    艺术楼。


    陈幺跟沈乐章一个专业,学得戏剧影视导演,也就是导演,大学开学才一个多月,军训才结束没几天。


    在班里,除了特别有名的同学,比如沈乐章这一号的,其他人都还不怎么认识,撑死混了个脸熟。大学的同班同学真就是在同一个班上课的关系的,很多人大学四年读完了都叫不明白全班人的名字。


    陈幺不怎么喜欢说话,也不爱搭理人,在班里就是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小透明。


    这会下午四点多了。


    大学迟到一般不打报告,只要不迟到太久,偷偷溜进去,老师一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特别严的教师除外。


    陈幺偷溜进来的时候,心跳真的跳到了一百八十迈,这节是大课,几百个人一起上,但老师喜欢点名。


    大课一般都坐的很满,陈幺正愁没地方坐的时候,听见有人小声喊他,他顺着声音看过去。


    是刘洋,沈乐章的朋友。


    刘洋边上其实有人,但不知道他跟旁边人说了什么,那人就让开了,陈幺就过去坐了。


    刘洋是单眼皮,文质彬彬的帅,他亲亲热热的:“陈幺?我叫你小幺吧。”他其实算不上沈乐章的朋友,准确点说是狗腿子,但这狗腿子是他自愿当的。


    他家是中产,中产最容易出事,他爸投资失败差点就跳楼了,那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求爹爹告奶奶都没用,最后他求到了沈乐章身上,那时候他们也就是说了两句话的关系,但沈乐章还是借钱给他了。虽然那点钱对沈乐章来说可能算不上什么,但对他家来说真的是救命稻草。


    所以他就跟着沈乐章混了。


    陈幺来到大城市后都没人愿意搭理他,刘洋态度这么好,他都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了:“啊?”


    他又点头,“好。”


    刘洋见陈幺没带书,把自己的书推过去了点:“你和沈哥怎么都没来上课啊,上午格格巫点名了知道吗?”


    陈幺的心立马就提起来了。


    格格巫不是他们这一届给老师起的外号,是南大几代流传下来的,是个特别严的教授。


    他说过,两次点名不到就挂科。他们这届没有期末补考,挂科就得重修。


    “没事。”刘洋长得白白净净的,说话温柔,办事又妥帖,他笑了起来,有些干净的帅气,“我找人替你和沈哥答到了。”


    班里的人因为沈乐章的存在,都忽略了刘洋,其实他长得挺帅,说话好听,温温柔柔的还对人很照顾。


    其实比起沈乐章那一号,陈幺更喜欢刘洋这样的,他睫毛忽然闪了下,有些拘谨:“谢谢。”


    来到大城市,这些没有声音的关照就是最让人心动了。


    刘洋发现陈幺真的很容易害羞,他又笑了下:“怪不得沈哥喜欢你呢。”


    他对陈幺眨了下眼,“很可爱。”


    陈幺真的脸红了,好半晌都没出声。


    ……


    这节大课到下午六点。


    课间休息的时候,陈幺发现老是有人有意无意地看自己,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放在心上。


    什么被他放在心上了呢,是他背包里的大金镯子和金条,毫不夸张,他一直抱着自己的包,就连去厕所都带在身上。


    这要丢了,能要了他的小命。


    终于挨到了放学。


    刘洋都没来得及反应,陈幺就跟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照他这么奔跑的势头,说不定用不到一个月就能瘦成一道闪电。


    陈幺真的快乐且幸福:“齐哥!发了啊!”


    系统知道陈幺一直致力于搞钱:“沈乐章那张卡限额一千万,你是发了。”


    陈幺听到一千万先愣下,然后掰手指算数,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千万七个零,他要化掉了,走路都是飘的。


    这要全在老家买成房,就算是一百万一套,他都能买十套……还上什么破学,他都想回家买房收租当房东了。


    他推宿舍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拽进去摁到在门板上的时候,第一声呐喊就是:“我没钱!”


    然后死命地把包往后藏。


    头可断血可流,黄金不能丢!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乐章都被逗乐了,他低头,去拉陈幺包的肩带,他休息好了,又恢复了那副容光焕发的狗样子。


    他头发用丝带捆着,墨色的发尾泛着幽光,一张脸相当的贵气:“没钱是有多少钱啊?”


    陈幺才看到是沈乐章,本来就不是很足的底气更虚了,他埋头,眼珠子乱转,像小孩一样哼唧了一声:“没钱就是没钱啊。”


    沈乐章是不是知道他花了五十多万想弄死他啊?


    沈乐章笑了声,他低着陈幺的肩,强迫他抬头,陈幺真的被养得很好,一对杏眼干净地跟水洗过一样,一身皮肉晶莹似雪:“小朋友说谎会被大灰狼吃掉的哦。”


    陈幺:“……”


    你吓三岁小孩呢,幼不幼稚。


    沈乐章别的没有,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他捏陈幺的腮帮子:“你今早跑什么跑?”


    当然是为了花钱了!


    陈幺没出声,他眨巴眼睛:“你生气啦?”


    “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没有心的小混蛋生气。”沈乐章把陈幺抱起来,放床边,期间又非常畜生地揉了下陈幺的肚子,还义正词严,“我看牙印消了没。”


    他捏着,还装模作样地心疼了下,“好可怜哦。”


    陈幺撇嘴:“还不都是你咬的。”


    沈乐章又笑,他睫毛特别长,眉眼英挺深邃:“那哥哥给幺幺吹吹?”


    吹什么?


    陈幺就疑惑了一下,沈乐章低头吹了下,不知道这牲口是不是故意的,唇瓣离他的小腹特别近。


    陌生的感觉又痒又麻,他有些受不了,手抓住了沈乐章的头发往后退:“沈乐章……唔。”


    又被咬了,但这次不痛。


    ……好像是舔。


    陈幺受不了这种刺激,他眼泪都出来了,不是委屈的,是爽的,他去看沈乐章。


    沈乐章偏着头,他的头发被陈幺刚刚抓散了,有些凌乱的散在耳际,遮住了一部分眉眼,他的唇瓣尤其的红,是那种很英俊、又很贵气的帅:“弟弟真的太不知羞耻了。”


    他舔了下唇,压抑着变态的兴奋谴责道,“怎么能对哥哥做这种事呢。”


    陈幺:“!”


    他默默夹腿。


    凸(艹皿艹 )!


    到底是谁不要脸!


    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