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棠面色有些微微泛红,“我只是情急之下这么说的,在这人间行走,孤男寡女没有名分,会让人引起怀疑的。”
笙居的脸色瞬间晴转阴,“原来是这样。”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一些明显的变化。
是了,她都不在乎名节,只是为了行事方便罢了,自己又为什么这么纠结呢。
到了房间之中,余浅棠关上房门,又微微开了一点门缝,看见领路的小二没有什么异样。
“看来他们还没有对我们的身份产生怀疑,不过,我认为明日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
笙居默默地听着余浅棠的分析,一边脱掉了外衣。
刚刚被蜘蛛伤到的地方,已经透过内衣渗出血来,他默默地给自己的伤口擦拭着药水。
余浅棠分析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过身子,“笙居,你没事吧。伤的好重。”
她走到笙居的身边,轻轻扒开沾着血的衣衫。
沾血的衣物在分开时,又拉扯着伤口,余浅棠忍不住轻轻给伤口吹气,试图缓解他的伤痛。
笙居的眉毛皱成一团,这非但没有减损他的美貌,反而显得他苍白的面孔更加精致了。
“余浅棠,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她愣在原地,这孩子又怎么了。
明明已经和自己恢复常态了,又为什么现在让自己离他远一点?
难道是他觉得自己受伤了,不好意思吗?
“没关系的,这个伤,我带了灵药,你忍着一点,我给你很快上完药。”
余浅棠说完,不管笙居怎么想的,只是一脸严肃地拉开笙居的衣领。
掏出口袋中的灵药,小心翼翼地他治疗起来。
只是这个孩子的恢复能力属实是惊人的。
灵药下去不一会儿,就发现灵药被完全吸收,伤口很快好了一半。
“没想到,你的恢复能力也如此与众不同。”
话音未落,笙居就拉起了衣领,口中淡淡地说道,“可能是从小受到的伤太多了,已经无感了。”
即使看起来都痛的疗伤,他却依旧神情冷漠地像来自天界的天神。
“笙居,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余浅棠终于想起来琼拜托自己办的事情来。
琼在余浅棠的墟顶之中跪拜上天,神啊,你终于让余浅棠想起我了,我以为我已经没救了。
笙居的脸色有了些变化,似乎不再那么冰冷了,“你怎么好,什么事情。”
余浅棠微微一笑,“笙居,你还没有知道什么事情,怎么就答应了。万一是我想把你卖了换钱呢?”
“你想卖也不是不行。”
“啊,这”
笙居的回答,倒是叫余浅棠有些不知所措。
按理来说,这种被买卖的孩子听到这种话,应该会很难受才对,而且会难以接受。
想到这样的话,可能会伤害孩子,余浅棠还是默默道了歉,“笙居,对不起,我不是这么想的,只是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余浅棠默默怪起那个时光岁月中的人,总是用这样的方式,试图让余浅棠乖一点听话一点。
话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时代不同,所以这句话的重量也不一样。
“如果黄金器具现在不够你花销的话,我可以去赚。”笙居的表情异常坚定,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要是你觉得卖了我,你来钱更快的话,我也愿意的。”
余浅棠有些慌神,这么荒唐的理由,居然就这样被答应了,属实显得自己有些没有良心。
“害,我倒也不是真的这个意思。”这个孩子怎么把自己的每一话都如此当真呢?
真的卖了他,自己肯定是于心不忍的。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笙居的手握成拳状,心里也变得有些慌张。
他有些觉得余浅棠想要的可能是自己承受不了的,但是不管是多么不合理的要求,只要是余浅棠提出来的,他都没有任何办法拒绝。
要是她让自己走呢?要是她说从今以后不想再见到自己呢?
他肯定什么都会无条件答应,只是身体服从了,心要怎么办?
他默默闭上眼睛,期待又并不期待她的要求。
“我想要你喜悦的眼泪!”
当听到余浅棠说想要自己时,有一瞬间自己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
后面余浅棠说了什么倒是没有听清。
笙居慢慢走向她,眼中并没有了以往的克制,此刻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欢呼着。
“你说你想要我?”
余浅棠被突然靠近的笙居,搞得也有些慌乱了。
在光影交错的房间里,空气中都充斥着火烛暧昧的味道。
余浅棠用手抵住笙居的胸口,“你伤还没好,还是坐下好好休息。”
只是眼前的人,像是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在自顾自说着,“没关系,我受伤了照样还是比其他男子要强一些的。”
“好,我知道你的身体素质比较强了,你还是”余浅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笙居压制在门上。
两个人的身形砸在木门上,让没有关紧的木门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让还没有走太远的小二,连连摇头,世风日下啊,现在在家里玩不够,要到这里来玩,真是羞死人了,自己还是个雏呢。这两人光天化日也真是不害臊啊。
小二抓着肩上的方巾,甚至想走去看看故事怎样发展,却被店里的客人招呼,一脸愤愤不平地走过去。
余浅棠此时脑子的信息已经加载不过来了,只是想要个眼泪,自己需要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吗?
眼看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清秀娟丽的面容越来越清晰。
她不自觉垂下了眼睑,这种距离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
蓦地,她推了一下笙居,“你这是要干什么?”
笙居呆在原地,俊俏的脸上也变得白一块红一块。
明明比她高了一个头,但是此时的笙居,倒是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你不是想要我?”
“啊,对。你的眼泪。”
“嗯?”笙居的眼睛中充满了疑问,他们的距离也僵持在令人浮想联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