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了屋子，一直没睡着。
看到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个人一起从地窖里钻出来的时候，傻柱不是不生气。
看着贾张氏和贾东旭一起冲上去，揍秦淮茹和易中海，傻柱也不是不想动手。
可是，秦淮茹是贾东旭的老婆，贾张氏的儿媳妇，他们打秦淮茹和易中海名正言顺。
傻柱有什么资格，上前去冲易中海和秦淮茹发火？
傻柱对秦淮茹的心思，院里不少人都知道。
但是，傻柱对秦淮茹可从没做过啥越轨的事儿。傻柱也不怕院里这些住户看出来自己对秦淮茹的惦记。
君子发乎情，止乎礼。
傻柱虽然算不上是翩翩君子，但自认为还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好人。
傻柱喜欢秦淮茹，又没办啥坏事儿。
院里的住户即使明里暗里笑话傻柱，可傻柱又没做过啥出格的事儿，拿傻柱也没办法。
傻柱一直在苦恼，到底易中海和秦淮茹在地窖里，是不是真为了办那档子事儿？
想到地窖门口的棒子面儿，傻柱叹了口气儿释怀了。
秦淮茹经常被贾张氏打骂，有时候还不让秦淮茹吃饭，在这院儿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秦淮茹总是在院里等着截下傻柱的饭盒，傻柱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大部分都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肚子。不过，秦淮茹能多少跟着吃点菜汤，也总比她饿肚子要强。
易中海经常帮扶贾家，在这院儿里也不是秘密。
易中海说，院里是进了贼，他和秦淮茹偶然碰到一起的理由，傻柱才不信。
不过，想想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的那样，傻柱一时又找不到别的理由来为秦淮茹开脱。
算了，不想了！
这事儿，等明天亲自问问秦淮茹再说，傻柱拽过枕头一下子蒙到了头上。
一大妈回家，一脚把门踹开，回头关上门，把脚边的马扎往旁边一踢，趴到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自己和易中海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给易中海生下一男半女，一大妈心里也一直不是个滋味。
可是，一大妈和易中海结婚一两年后，就开始为了生孩子，到处寻医问药。
医院里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医生开的药也都吃了。连不少偏方，一大妈也都试过了，可一大妈的肚皮就是没动静。
后来，医生也给一大妈提过建议，让一大妈带易中海到医院做检查。
可一听说去医院检查，易中海立马就黑了脸。
“生不出孩子，自古以来都是女人的肚皮不行。怎么还跟男人扯上关系？
你这就是拉不出屎来怨茅坑！
你肚子不争气，还想把我给拖下水？”
一大妈求过易中海多次，可易中海一直都不松口。
再后来，一大妈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还委婉的跟一大妈说过。
有的两口子在一起，怎么努力也生不出孩子。可是俩人要是离了婚再重新组建家庭，这孩子说不定就能有了。
医生还说是什么排异反应，当时一大妈也不懂。
只是知道，一大妈生不出孩子，症结不一定在一大妈身上。
但是，易中海死活不去医院检查，要孩子这事儿也只能作罢。
一大妈曾经也跟易中海提过，俩人跟街道办打声招呼，去福利院抱养个孩子回来，易中海没答应。
易中海不想耗费太多的时间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易中海跟一大妈商量，从院儿里的这些年轻人中选个人，将来帮他们养老。
当时，一大妈最先想到了后院的李同坤，这李同坤不像别的半大小子那么喜欢惹事儿，而且还特孝顺。
虽然那时候老李还活着，但是易中海家里有钱，只要不是易中海和一大妈都老的不能动了，在经济上也拖累不了李同坤。
可易中海嫌弃李同坤性格懦弱，说将来给他们家撑不起门面。
后来，傻柱他爹何大清，撇下傻柱和何雨水兄妹俩，跟着寡妇跑去了保城。
易中海跟一大妈说，傻柱有何大清传给他的炒菜的手艺，又接了何大清在轧钢厂食堂的班儿。
何大清不声不响的偷偷跟着寡妇跑了，傻柱对何大清这便宜爹肯定恨得不得了。易中海和一大妈对傻柱好一点，将来傻柱肯定会给他们养老。
选傻柱当养老人，一大妈倒是没意见。不过，让一大妈琢磨不透的是，易中海说还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傻柱将来当了白眼狼，不至于易中海两口子老了没人伺候。又把目光盯到了贾东旭身上。
贾东旭虽然在外面不惹事生非，但是，贾东旭他娘贾张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贾东旭娶了秦淮茹后，又生了三个孩子。
让贾东旭当养老人。以贾家的条件，易中海得隔三差五贴补贾家。一大妈看着易中海时常给贾家送钱、送粮，心里不痛快，还跟易中海抗议过。可易中海说，一大妈是头发长，见识短。
现在想想，易中海选贾东旭当养老人，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是早就跟秦淮茹那骚狐狸勾搭在一起，怕秦淮茹在贾家受委屈，这才找理由隔三差五救济贾家。
可惜，一大妈明白过来的太晚。
今晚，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已经钻了地窖了，该做的事儿，肯定早都做了。
一大妈和秦淮茹比起来，能有啥优势？
秦淮茹比一大妈年轻，比一大妈漂亮，还比一大妈会生孩子。
一大妈一边哭着，一边拿拳头狠狠捶打着自己肚皮。
一步错、步步错。
当初，就不应该听易中海的话。
现在，自己都50来岁了，就是肚子争气，也生不出来了！
后院。
许大茂已经回了家，易中海和秦淮茹跟着刘海中去了东厢房。
院里安静下来了，李同坤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
刘海中家，二大妈被赶去了里屋，三个儿子也被赶回了床上睡觉。
昏黄的煤油灯下，刘海中坐在家里八仙桌旁的主位上。
易中海拖了张凳子坐在刘海中跟前，秦淮茹拿了个马扎，离得远远的，坐在黑暗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海中拿过桌子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水，这才挺了挺后背盯着易中海。
“一大爷，现在屋里也没别人，有什么话你说吧！”
易中海点点头。
“二大爷，咱们一起在这院里的管事大爷都十来年了，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
我这人最见不得麻烦，从来都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今天的事儿，本来就是一场误会，但是我一直解释来解释去，太麻烦了。”
“咱俩不管是在院里一起当管事大爷也好，还是在厂里同一个车间上班也好，可从来也没啥大矛盾。
我知道，二大爷你在这院里说话一向公平公正。
现在，屋子里也没外人。
今晚这事儿，你直接说个数……”
刘海中原本想着，易中海会跟自己周旋半天才会亮出底牌，没想到，易中海开门见山就说了。
刘海中得意的晃晃脑袋。
“一大爷，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和秦淮茹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了？”
易中海摇摇头。
“二大爷，别人不相信我，连你也不相信我？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就是有心也无力了。
我是个爷们儿，今晚这事儿，对我能有什么影响？
我的脸皮厚，最多被人戳一下脊梁骨。时间久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秦淮茹不一样，秦淮茹是个女人，娘家又离得远。
贾家平日里怎么对她，你肯定也看在眼里。
你要是一直把揪着这事儿不放，这不是要把秦淮茹往绝路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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