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声大叫,把院儿里住户们的瞌睡虫都给吓跑了。
拿笤帚的、拿木棍的,呼啦一下都围在了地窖门口。
刘海中顺手扯过地窖旁边的一把铁锹攥在手里,另外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往地窖里乱照。
“大茂你和解成你俩行不行?要不要再派几个人进去?”
“不用了!”
许大茂在里面嗡声嗡气地喊着。
“地窖里的人,就是咱院里的住户。”
许大茂卖了个关子,院里不少人都麻了。
“这个点儿,在地窖里还能干啥好事儿?刚才这么多人围着地窖说话,地窖里的人都不敢做声。”
“肯定是做贼心虚。”
见地窖里越来越亮,围在地窖口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
闫解成先从地窖里爬上来,一脸坏笑的转头看向地窖。
易中海黑着脸,紧跟着出来。后边儿跟着秦淮茹,低着头使劲拧着衣角。
许大茂跟在秦淮茹后面。
嘶……
院里不少人都吸了口冷气。
“啥情况?一大爷和秦淮茹……”
“他俩有一腿?”
“怪不得易中海总是帮衬贾家,原来是为了秦淮茹。”
“这样说来,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也是因为秦淮茹?”
“贾家行啊!让秦淮茹白天干活,晚上也得干活赚钱。”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这事儿是秦淮茹愿意的,躺着赚钱多香!”
易中海背着手上来,用犀利的眼光看了一眼院里的住户。这时候,可不能先掉了气势。
站在地窖门口的傻柱沉不住气儿了。
“秦姐,这么晚了,你跟一大爷在里面干嘛?”
从秦淮茹一进四合院,傻柱就把秦淮茹当成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这些年,傻柱从轧钢厂带回来的饭盒,院里哪个住户跟着沾光过?还不是都被秦淮茹给截下来,便宜了贾家?
每次秦淮茹要饭盒,傻柱都笑盈盈的,心甘情愿递到秦淮茹手里。还不是为了秦淮茹能给自己个笑脸,多跟自己说几句话?
说到底,傻柱就是想给秦淮茹留个好印象,等找到机会睡了秦淮茹。
秦淮茹都嫁进嫁进十来年了,除了拿傻柱饭盒的时候,手被傻柱碰到过,别的地方,傻柱可从来接触到。
黑灯瞎火的,秦淮茹和易中海竟然钻进了地窖,这叫傻柱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柱子!”
易中海严肃的看了傻柱一眼。
“有什么话,想好了再说。什么时候你都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长辈。”
易中海感觉自己这话已经说的够明显了。傻柱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要揪着自己和秦淮茹在地窖的事儿不放,那可白瞎了自己这些年对傻柱兄妹俩的照顾。
“刚才我起来上厕所,听着这后院有动静,就赶过来看看。
正好碰到秦淮茹,我俩就一起结伴过来,想把贼抓住。
没想到,那贼那么狡猾。把我和秦淮茹引到地窖里,竟然把门关上了……”
秦淮茹站在易中海身后,使劲拧着衣角,狠狠咬一下嘴唇,抬起头来
“没想到咱们院里能进贼,也没想到这贼这么狡猾……”
听俩人这么一说,院里不少人都放下了戒心。
易中海在院儿里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一张口就是仁义道德、礼义廉耻,谁也不会往歪里想。
再说了,秦淮茹在院里,可是公认的好媳妇儿。
李同坤拿着手电筒,往两人身上照了照,把手电光束打在了易中海的裤腰那儿。
“抓贼还要解裤子?”
刚才在地窖里,易中海一慌乱,前门纽扣没扣好。
易中海脸一黑,连忙转身背对着大家,把扣子扣好。
“这话可别乱说。
刚才我起来,就是想去茅房。怕把翠萍吵起来,屋子里也没点灯,扣子没扣好,不正常?
黑灯瞎火的,谁往我那儿瞧?”
跟在秦淮茹身后的许大茂使劲吸了吸鼻子。
“不对,这是什么味儿?”
地窖门打开也好一会儿了。
这会儿,随着空气流通,地窖里的味道慢慢扩散出来。
闫解成没结婚,闻到地窖里传出来的味道,倒是没太在意。
可许大茂不一样,许大茂跟娄晓娥结婚两三年了。
平时许大茂下乡去放电影,也会带着村里的小娘们儿打扑克,对这味道哪能不熟悉?
不少人都使劲吸了吸鼻子。
一股类似肥皂水掺杂着腥味,随着微风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除了院儿里跟着大人爬起来看热闹的小孩子,在场的成年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易中海说话还有人信。
现在,就是易中海浑身上下长满嘴,说出来的话,有人信才是傻子。
秦淮茹低着头,使劲咬着嘴唇。
反正易中海说过,出了事儿他顶着。自己只要打配合就好了。
谁让易中海刚才按奈不住,非要深入沟通一下?
要不然,怎么会被院里这么多住户给堵在地窖里?
易中海咬了咬后牙槽,强装镇定。
大家伙儿可别被骗了。刚才我和秦淮茹被锁在地窖里,那贼把门从外面关上,还在门口忙活了小半天,肯定是他故意做下陷阱,想栽赃陷害我们。
秦淮茹低着头使劲挤了挤眼睛,再抬起头来,两眼满含热泪。
“各位街坊邻居,我嫁进咱们四合院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做过对不起贾家的事儿。
大家可不能因为今晚我一次好心,就给我乱扣帽子……”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贾张氏肥胖的身躯从人群中挤出来,冲到秦淮茹面前扬起胳膊,就抡了秦淮茹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的生脆,靠近秦淮茹的人眼看着秦淮茹脸上起了5个手指印
“你这贱人!”
贾东旭也紧跟着过来,一脚踹到秦淮茹腰上。
“他娘的老子瞎了眼,养了你这娼妇。”
秦淮茹嚎啕大哭着,躲避着贾家母子的围殴。
“娘、东旭,你们冤枉我了!
我是清白的。”
秦淮茹本能的往易中海身后躲,易中海伸出胳膊护着秦淮茹。
“他贾婶儿,有话好好说,可不能动手……”
“呸,你这老不死的!”
贾张氏肥胖的身躯撞了易中海一下,伸着胳膊就冲易中海的脸抓了过去。
不过,贾张氏个头太矮,即使举起胳膊也抓不到易中海的脸。只在易中海的脖子上留了几道深深的指甲印儿。
易中海吃痛,猛的一推贾张氏。贾张氏摇晃着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
贾张氏这身板儿,在整个四合院里,也就是刘海中能跟她有一拼。肥头大耳、膀大腰圆。
站在贾张氏身后的人连忙往旁边躲。要是被贾张氏给坐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运气好了,缓上半天就过来了。运气不好,断胳膊断腿,贾张氏能赔医药费?
贾张氏身后没依靠,噗嗤一声,摔了个屁股墩儿。贾张氏吸了口冷气,咧嘴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老贾你睁开眼看看啊!易中海这老东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占我们儿媳妇便宜呀!”
“秦淮茹吃里扒外,给我们家东旭戴绿帽子啊!
易中海你这老东西,活该你是绝户,断子绝孙!”
“秦淮茹你这贱女人,扫把星!
我们家待你不薄,你给我儿子戴绿帽子!”
“真是瞎了眼,让你进了我们贾家的门!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们将来不得好死!
老贾你显显灵,把这一对狗男女,带走吧!”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贾东旭倒是没敢伸手打易中海。
不过,追着秦淮茹踹了几脚之后,看贾张氏哭的悲切,连忙跑到贾张氏跟前,伸手想把贾张氏扶起来。
贾张氏猛的一推贾东旭。
“你这不争气的玩意儿!
当初我说不能娶秦淮茹这狐媚子,你非要死要活的!
现在好了,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舒坦了?”
院子里的住户饶有兴致的围着地窖门口,看着场中的闹剧吃瓜。
李同坤站在人群中一脸笑意。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