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摇了摇头,面色认真:“长姐安心,府内没有人受伤。”


    陆清择看着二人的举动,未有任何异常之色,只开口道:“孤刚刚命令府内的侍卫去搜查,应当很快便会有结果。”


    谢川抱拳一礼,紧接着颔首开口道:“有劳太子殿下了。”


    三人在门外又等了一阵,大概一柱香时间过后,一个侍卫快步跑来,低头禀报:“启禀殿下,府内未曾发现刺客的踪迹。”


    谢川闻言面色不禁古怪起来,但此时再过多打扰怕是不妥,只能开口道:“今夜多有叨扰,殿下恕罪。”


    陆清择冷淡的应了一声:“无妨。”


    谢晚颜见此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随后温婉的笑了笑:“你也是忧心太子府的安全,想必定是那刺客狡猾逃跑了。”


    谢川眼神里有一丝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抱拳开口道:“殿下与长姐无事便好。”


    谢晚颜轻轻应了一声,目送谢川带着一众侍卫离开。


    陆清择转而将视线落到谢晚颜身上,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想不到太子妃编排自己也如此驾轻就熟。”


    谢晚颜抿抿唇,杏眸清澈的很:“臣妾这也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否则对殿下来说也是好一阵麻烦。”


    “太子妃还真是识大体。”陆清择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挑,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谢晚颜全当没有注意到,唇角淡定自若的勾起一个弧度,开口道:“殿下谬赞。”


    刚刚全身都一直紧绷着,谢晚颜这会儿才又感受到胳膊的丝丝痛意,眉头不由得微蹙起来。


    陆清择只淡漠的看了一眼谢晚颜受伤的地方,目光似乎停留片刻,很快便移开,转身便抬脚消失在月色之中。


    在陆清择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谢晚颜唇色肉眼可见的白了起来,面色极差,额头也不自觉的渗出了一层薄汗。


    谢晚颜挪动脚步,强行撑着回了院子,因为明日还要进宫,谢晚颜准备尽快的吹了蜡烛安置,却未曾料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抬眸望了一眼,门上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形,看起来是个男子,下一瞬,谢晚颜便听到了门外之人的声音。


    “殿下命属下给娘娘送一样东西。”侍卫规矩的站在门外,一动也没动。


    谢晚颜将披风重新披在身上,起身出去开了门。


    侍卫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多看谢晚颜一眼,双手将一个匣子奉上。


    谢晚颜接过来,不轻不重,也不知是装的什么,微微颔首:“有劳。”


    侍卫行了一礼,随后退下了,谢晚颜将房门紧紧关好,随后走到桌案前,打开了匣子。


    里面放置两个瓷瓶,看起来是伤药。


    陆清择看起来冷冰冰的,怎么会突然给她送药过来?实在是不像陆清择平日里的作风。


    谢晚颜琢磨了一会儿,大抵是怕她在长公主宫里露出马脚。


    谢晚颜打开闻了闻,一股药香扑面袭来,看着应当比她手上的要金贵。


    谢晚颜又打开另一个,两个瓶子里的伤药不同,一个呈现乳白,一个几近透明,谢晚颜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这两个应该怎么用。


    以往寺中受伤时她都是用金疮药涂一涂便算了,如今倒是犯起了难。


    也罢,明日再去陆清择书房里问一问吧。


    烛光熄灭,亮着光的屋子变得暗了下去,刚刚热闹过的府邸又恢复祥和,谢晚颜躺在榻上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谢晚颜起的大早,悄悄的给伤口换了药,又将带血的纱布处理掉,确保房间内没有什么痕迹后,谢晚颜才出门朝着陆清择的书房走去。


    陆清择不在房中,估计还没下朝,谢晚颜便在房中与许久未见的雪团子玩闹,顺便等陆清择回来。


    一阵子未见,雪团子瞧起来整体维持的很好,看来陆清择是有在好好控制雪团子的饮食的。


    雪团子一开始还对谢晚颜有些生疏,相处一会儿后,便又与谢晚颜熟络起来。


    毛茸茸的耳朵蹭着谢晚颜的手,颇讨人喜欢。


    玩的正起兴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陆清择推开门的那一瞬看到谢晚颜目光微微有些凝滞,似是没料想到谢晚颜会出现在书房。


    谢晚颜听到声响,放下逗弄雪团子的手,转而柔和一笑,开口道:“臣妾先谢过殿下昨日送来的的伤药,此次过来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殿下。”


    左思右想这伤药还是来问陆清择最为合适,若是外人瞧见她在用伤药怕是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陆清择对上谢晚颜的视线,淡然的开口道:“何事?”


    谢晚颜拿出随身带的两个伤药,递到陆清择面前,语气有些许疑惑:“臣妾想问殿下……这两瓶伤药怎么用?”


    陆清择垂眸看着谢晚颜手上的伤药,一时没有开口,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也难怪陆清择会有片刻的沉默,寻常京城里的闺秀对外形格外在乎,受一点小伤都要用名贵的药材以保不会留下疤痕,对这类药一眼便能认识出来。


    但谢晚颜与寻常闺秀不同,平日里鲜少接触这些伤药,自是分辨不出。


    一时竟也觉得问出这个问题有些难为情。


    好在没过多久便听到了陆清择的声音再次响起:“左边愈合伤口,右边祛疤。”


    谢晚颜以瓶子上不同的花纹为区分记了下来,看向陆清择的眼神里绽开丝丝笑意:“谢殿下,臣妾这便收拾东西准备入宫了。”


    话落,未等陆清择做出反应,谢晚颜便脚步轻快的踏出了书房,一路直奔倾云苑。


    此次侍疾不知要在宫中住几天,谢晚颜回到院子的时候阿荷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包袱里的东西,确认不会缺少物件时才收起来。


    这次入宫陛下准许带一位婢女,谢晚颜自是将阿荷贴身带在身边。


    但此时看着鼓鼓囊囊的三个包袱,谢晚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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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无奈的看向一旁的阿荷:“我是去宫中为长公主侍疾,又不是去享福,怎的带了这么多东西?”


    阿荷一头雾水,伸出手指仔细的数了一番,说的倒是颇有道理:“奴婢觉得衣裳要多备几件,还有寝衣,头饰也要带一些,不能失了娘娘的体面,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


    “好好好,都带着。”谢晚颜眼看着阿荷还要继续再说下去,还不知要数到什么时候,连忙出声打断了。


    阿荷眨了眨眼,没有弄明白谢晚颜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但依旧识趣的没有多问。


    ……


    此时的皇宫国子监内,殿上气氛严肃,众弟子都在提着笔墨写着文章,神态认真。


    这些弟子或行云流水,或埋头苦思,唯有陆风格外引人注目,纸上一点墨水都没有,连笔也是一干二净的,眼神正四处乱瞟着。


    良久,陆风将目光锁定在谢川严肃的眉眼间,神秘兮兮的一笑,提起笔沾了墨,在纸上写写画画,随后揉成一个纸团,瞄准丢过去。


    只是未曾想扔的偏了点,纸团落到了陆婉莹的桌案上,而一旁的谢川自始至终头都未抬一下。


    纸团碰到陆婉莹的笔尖,将要写出的字碰的成了一片黑,陆婉莹眉头一皱,心里是极大的不悦。


    抬眸便瞧到一脸笑意的陆风,陆婉莹攥了攥手中的毛笔,心中更是恼火,拿起纸团下意识就要抬起来扔回去,但仔细想了一番还是收住了,维持了在外高贵的形象。


    陆风看到平日里嚣张的陆婉莹此时一点动作也没有,心里顿时感到有些不妙,脸上的笑意收了回去。


    只见下一瞬,陆婉莹便起身走到了坐在前方中央的陈祭酒面前,将纸团放到桌案上,高昂着开口道:“启禀祭酒,弟子认为肆意打乱国子监的课堂纪律是为不妥,陆风贵为皇子,更应起到表率作用,此时却心思飘忽,影响其他弟子,还请祭酒适当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眼神一时在陆婉莹与陆风之间来回瞟,都悄悄在心里议论起来。


    陈祭酒面目和善,虽是一名女子,却在国子监有着极大的威严。


    她的第一堂课便是告诫所有弟子,在国子监,只有祭酒和弟子,没有什么身份尊卑,弟子犯了错,也都是按照规定执行。


    陈祭酒闻言将手中的戒尺放到桌案上,不轻不重的声响听的陆风心里却一颤,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纸团展开来,看着陆风那歪歪扭扭的字体,眉头一皱。


    坐在下方的陆风面色焦急,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咬牙切齿的看着陆婉莹,却只收到后者的一个怒瞪。


    陈祭酒将手中的纸团放在桌案上,随后眼神无波无澜的看向陆风,面色严肃的开口道:“陆风,上来念一下你写的东西。”


    此话一出,引得座下一阵唏嘘,以往扔纸团的事情不是没有过,但陈祭酒皆是小惩大诫一番便罢了,此次却整的这么大阵仗,怕不是这十皇子写下了什么惊骇世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