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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狗咬狗


    这话姜翌爱听,他对着承平侯摊开手:“先给银子至于世子那边在听闻段侯爷过来时,本殿下便已经派人去请了。”


    承平侯微垂着眼不着痕迹地与七皇子对视,在看清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后,暗中唾弃了一番自己。


    不过一财迷心窍愚不可及之辈。


    就这样一个已经被宣正帝养废了的家伙自己先前竟然还怀疑他是否看清了什么,被他所说的胡言乱语给吓唬到自己的心这几天还是浮躁了不少。


    这样不行,要忍。


    他段家图谋了数十年的事情绝不可因一时的情绪波动而泄露出分毫。


    承平侯调节情绪的本领极强,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外泄之后顷刻间便调整好了心态,任由姜翌当着他的面将那叠银票细细清点了一遍也眼皮都没眨一下。


    可惜了。


    姜翌看着系统面板上不再上涨的反派值眯起眼睛思考了了起来。


    要不要再点一下承平侯,从他那里榨取到更多的反派值呢。


    要知道在剧情里承平侯府可是被爆出意图谋反。被抄家前还狠狠地攀咬了一番太子导致太子被病入膏肓的宣正帝迁怒直接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不过承平侯府一脉也是够能忍的不声不响地将手伸入了军中,依靠着老承平侯的名声,掌控了大部分军权,甚至连皇宫内的护卫都被他们收买。


    要不是五皇子察觉到了什么,联合着宣正帝一起布下了陷阱将他们最后的底牌逼了出来到最后说不定还真能让承平侯府做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出来。


    也因为如此


    而五皇子上位之后对于朝中上下及军中的大清洗便有一部分来源于此。


    姜翌甩了甩手中的银票犹豫了下后开口:“来人将世子请过来吧。”


    不急这种关乎承平侯全府上下所有人性命的事情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提起。


    除去怕对方狗急跳墙了外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直接捅破的效果并不能达到压榨反派值的最大效率。


    与其让对方直接狗急跳墙还不


    如时不时在他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引得对方疑神疑鬼却偏偏把不准自己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来得效果更好。


    承平侯世子来得很快光从对方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的模样来看便知晓他这两天在皇子府过的还算不错没有愧对于多交的这两百两住宿费。


    “段侯爷检查仔细了若是觉得世子有哪里不妥就赶紧提出来不然等到你们出了这个门再说世子在本殿下府中出了什么事本殿下可是不认的。”


    “姜翌你把那个小美人弄哪去了?”承平侯世子不等承平侯开口便抢先道“凡是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是本世子先瞧上那个小美人的现在你银子也讹到手了总能放人了吧。”


    姜翌眉毛一挑:“这十万两银子不过是赔给本殿下的医药费罢了你若是想要本殿下放人也行再送十万两银子过来就行。”


    “嘁你等着不就十万两嘛等本世子回去后就给你送过来你唔……”


    “够了!逆子!”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到了承平侯世子的脸上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看不出来承平侯府这般富贵二十万两银子说给就给”顶着承平侯快要杀儿子的目光姜翌摸着下巴感叹道“要知道就算是本殿下也没法像段侯爷和段世子这般轻易便能拿出二十万两银子难不成兵部的油水这么足?轻易便能捞到这么多银子?”


    姜翌懊悔地喃喃自语:“失策了早知如此我便不该接那个都察院御史的差事而是该让父皇把我调到兵部去。”


    “反正我还没去点过卯明日入宫我去求求父皇看看能不能给我换个职位


    “殿下!臣从未做过贪墨之事这些银子本是我父亲跟随先帝征战时攒下的今日给出这十万两子银子对于承平侯府来说已经算是伤筋动骨今后一段时间免不了要节衣缩食才能缓过来了。”


    “犬子顽劣之前又被他娘亲惯的无法无天等到回去时候臣定然会好生管教他一番免得又在外面胡咧咧迎来误会。”


    “是吗?”姜翌眨了眨眼“原来承平侯这般两袖清风的吗?”


    “本殿下懂了放心承平侯


    府接下来半年的米粮,本殿下都包了,定然不会让承平侯这般一心一意为了大翊的廉洁之臣饿到的。


    “这可是本殿下的一片好心,在此期间,承平侯府有什么需要的,皆可以让本殿下派过去的人去采买。


    “段侯爷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本殿下的这番好意,若是让本殿下知晓,承平侯府在此期间私下采买,那本殿下便认为,这是承平侯府看不起本殿下了。


    “你!唔……承平侯世子怒而拍掌,冲上来就要想说些什么,还没等开口,便被一旁的承平侯一脚踢到了地上。


    “闭嘴,回去收拾你,


    ,臣便领着这蠢货先回府了。——


    十张一万两银子的银票,以及两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捏在手中轻飘飘的,完全看不出它们兑换成银子能堆成多大一座山。


    姜翌当着谢怀川的面,取了个盒子随意将这几张银票放了进去,就着燃起来的烛光,一边思考着这十万两银子该用在何处,一边看着那边噼里啪啦,拨算盘拨的正起劲的谢怀川。


    灯下观美人,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姜翌不自觉地出了神,耳边拨弄算盘的声音越来越遥远,最后彻底消失。


    朦胧间,姜翌似乎察觉到有人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无果后便直接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再之后便是彻底陷入了黑暗,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所以那是个公主抱吧,那绝对是个公主抱吧!


    姜翌靠坐在床头,意识恍惚地盯着先前起来洗漱的谢怀川,重点在于对方的两条小细胳膊上徘徊。


    不科学啊,就他那小细胳膊,哪来的力气把自己抱起来的?


    姜翌这边陷入了沉思,谢怀川那边却已经打理好了自己,往床边走来。


    “殿下,殿下,可醒神了?昨日殿下可说了,今日要早起去庄子上的,可不能再睡了。


    压低了的晨起时微哑的嗓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的温柔。


    姜翌迷迷糊糊地任由谢怀川把他从床上薅起来,洗漱完毕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管家昨夜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睡,生怕他那好侄子在庄子上作威作福的事情


    暴露惹的殿下不快。


    因有这殿下昨夜那句话他不敢光明正大地往外递消息只能借着今晨收夜香的董小子过来时让他帮自己往外传了个口信。


    若是对方脚程快些的话这个点应该已经到了庄子上了。


    这点时间即便不能将庄子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部处理干净但是表面上做做样子糊弄一下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管家恭敬地送姜翌和谢怀川出了门就等着两位走远好去将自己藏起来的账本处理干净谁知已经进到马车内部的姜翌忽然挑起车帘抬眼看向了他:“庄子上的事务本殿下不懂请管家同本殿下一去看看吧。”


    说完姜翌便放了帘子缩了回去根本没给管家拒绝的机会。


    管家这一路的心情如何没有人会考虑反正姜翌和谢怀川两人坐在垫了好几层厚垫子的马车中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倒是不顾觉得路上这段时间有那么难过。


    姜翌这次出行浩浩荡荡地带了不少人那一千斤小麦种子也在今早被他取了出来安排着人装上了车。


    这般声势浩大的车队自然早早地引起了守在道路旁随时关注着过往车架的庄子上的眼线的注意。


    因着这行车队上都没有悬挂着代表主家身份的标识


    所以几个眼线对视了一眼面上都露出了一抹又来一个肥羊的兴奋只留下一位继续盯梢剩余的几个悄悄地退下走小路便要回庄子里通风报信。


    只是还没等他们走多远便有一位身着灰色布衣的影子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地将他们全部敲晕了过去。


    听到前方传来的短暂骚动谢怀川眉梢动了动看向姜翌:“殿下前面怎么了?”


    “可能是抓住了几个小贼吧。”姜翌躺在谢怀川的腿上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样。


    他昏昏欲睡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道:“早起简直就是人类的一生之敌。”


    谢怀川捏了捏姜翌脸上的软肉:“可不能再睡下去了瞧脸上都压出印子了一会儿到了庄子上让人看见有损殿下的威严。”


    “困~”


    姜翌换了边脸继续躺着半闭着眼耍无赖


    装作听不见。


    这边的车架里,小两口之间一派温馨,而后方的管家心情却不那么美妙了。


    在听到外面的骚动时,他便悄悄掀开了车帘,往外面偷看了眼,正好瞧见影十七拎着几个人回来的模样。


    他眼尖地认出来,里面有一个就是他侄子身边惯常用的人,心顿时坠了下去。


    怎么会,难道那董小子拿了银子不办事,没有帮他把消息传过去吗?否则他侄子的人,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老管家悬着的心,在殿下的马车在庄子门口处停下,却吃了个闭门羹的时候,彻底死了。


    “没人开门?姜翌揉了揉自己的脸,确保上面没有一丝印痕后,才施施然下了马车。


    他抬眼看见庄子紧闭的大门,勾动手指叫来一帮护卫:“砸了吧。


    “是。


    这帮跟着姜翌拆过谢府的护卫们,已经拆家拆出了经验,不知从身上哪儿摸出的工具,一分钟都没用到,便将那扇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大门给砸了个稀烂。


    庄子上昨夜刚办过宴会。


    钱管事新纳了一位貌美的小妾,心情舒畅之下,便大方地给庄子上的杂役们,每人赐了一壶美酒,同他们一同闹到了半夜才歇下。


    所以当大门被砸毁,姜翌看见的便是一群浑身酒气,衣衫不整,歪歪扭扭地拿着武器朝这边赶过来的众人。


    “钱管家,您怎么过来了,钱管事昨夜还提起您,说要请您来喝他的喜酒呢。


    为首这人没有认出姜翌,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他身前的管家,谄媚地对着他笑了笑。


    “喜酒?庄子上有何之喜?姜翌似笑非笑地扫了眼管家,颇有兴致地开口问道。


    “当然是我们家管事的新婚之喜了。


    姜翌和谢怀川今日穿着都分外低调,再加上两人都收敛了气势,又刻意让管家站在他们身前,所以这些人都自然而然地以为,姜翌是管家带过来的钱家子侄,对于他的问话,自然是知无不言。


    “嘿嘿,小兄弟你是没见到,那个小美人长得有多么带劲,钱管事这次可有福了。


    为首那人猥琐地笑了笑,朝着姜翌挤了挤眼睛,脸上露出了你我都懂的表情:“不过还是小兄弟你更有艳福,你身边这个虽然是个男的,但


    这长相,可比钱管事那几十个小妾加在一起都够劲。”


    “是吗?”


    姜翌越过后背已经被汗湿的钱管家,率先踏入了这处庄子的大门。


    就在他踏入这处地界的瞬间,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开启新的地图,正在收集新地图上产出的反派值。】


    【收集完毕,反派值+3】


    这样小的数值,若不是系统忽然出声播报,姜翌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点变化。


    可当他打开系统面板,便能看到一连的收获反派值提醒:


    获取来自农庄佃农××的0.01点反派值


    获取来自农庄佃农××的0.01点反派值


    ……


    获取来自上京告状××的0.01点反派值


    ……


    一连串的名单简直看花了姜翌的眼,姜翌沉默了片刻开口:【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咦,老大你在叫我吗?我看看啊。】


    沉浸在学海当中的系统飞速回神检查,片刻便给出了答案:【查到了,老大手下的人用着老大的名义作恶,得到的反派值也会算在老大的头上呢。】


    【只不过这个机制是有限制的,就像种田游戏一样,前期所有作恶的事情都可以委托给手下人去做,但是收获作物时,就要老大自己前往手下待着的那片地图去一键收割。】


    【这个条款被隐藏了,我之前都没有发现,还是老大厉害!不过这些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啊,老大你要谨慎一点,小心他们反水背刺哦。】


    姜翌没有去回应系统,而是沉默地带着人往那些空旷的田地上而去。


    一个个瘦的和竹竿似的佃户,埋首在田地之中,伺候着那些刚种下不久,细弱的和杂草没什么区别的麦苗和豆苗。


    打了一个又一个补丁,单薄的像是夏裳的衣服裹在他们身上,聊胜于无地为他们抵挡一下秋季的凉意。


    这些看起来,比姜翌看过的难民营纪录片里的人还要瘦弱,他们神情麻木,听到有人往这边来的动静,便立刻趴俯在田里,不敢与过来的小管事们对视。


    上次黎大家的那个小娃娃,便是因为盯着钱管事衣袍上的花纹看了一会儿,被钱管事以不敬之罪抽了一顿鞭子,现在还躺在家里吊着


    最后一口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男人趴在田地里,只求这些人能够赶紧离开,好让他们继续做活,却不知在站在田边,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姜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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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冒出了多大的火光。


    三点反派值,在他这里只代表着三包抽纸的东西,对于这些趴到在田地里的佃户们来说,却是他们被农庄上管事们压迫的极致的生活。


    跟过来的小管事们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都在挤挤挨挨地看向钱管家,企图从他那里得出什么消息出来。


    钱管家自己就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管的上他们。


    要知道,他侄子贪下的那些银子,有大半都孝敬给了他,若殿下追究起来,他肯定也逃不过。


    “你们管事人呢?”姜翌回身看向那些瑟缩的杂役们,声音根本听不出喜怒,“让管事的滚过来。”


    俯身在田地里的佃户们耳朵动了动。


    他们不奢求说话的这位贵人,能让他们过的好些,只要他能让庄子上的管事吃点苦,最好直接将那个狗东西直接砍了,他们便满足了。


    “趴在田里的那些,都起来吧。”姜翌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这处庄子本是父皇赏给本殿下的,但因本殿下一直住在宫中,直到去岁才出宫建府,所以庄子内的一应事务,都交给了管事管理。”


    “本殿下看过你们管事送来的账本,上面记录着自从三年前起,你们日日都能吃上白米干饭,三五天吃一次肉,每月可得一杯浊酒,半岁得两套新衣。今岁庄子上糟了灾,免了你们每人要交的租子不说,还特意给你们每户一两银子的补贴。”


    一样样话语落入众佃户的耳中,仿佛像是在听天书一般。


    有性子烈的佃户,更是没忍住骂出了口:“放他口的狗屁!”


    话音刚落,那人便生出了悔意,悄悄地捂住嘴躲在人群之中,不敢在出声。


    “确实是在放屁,”姜翌的视线看向在他念出那些话后,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的管家,“你是父皇赏给本殿下的人,本殿下信重你,对你递上来的账本,从未生出过疑心,谁料你们竟然这般大胆,将我翊朝的百姓压迫至此。”


    姜翌的眼睛都不敢往佃户那边看。


    因为他们是与剧情无关之人,因为他们是小说中


    连提都没有被提起过的人,所以即便被压迫了这么久,被压迫至这种模样,所能表达的最大的反抗之情,也不过是可怜兮兮的0.01点反派值。


    即便导致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自己,但是收了他们的反派值,便总要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姜翌匆匆扫过那些佃户:“都跟上来,本殿下既然知晓了这件事情,必然要给你们讨个公道。”


    “平安,你分一波护卫去将庄子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的,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谁给你们的狗胆子来弄爷爷的。”


    “还不快点松手,否则爷爷我要让你们好看。”


    昨夜和兄弟们喝酒喝到半夜,又与自己新纳的小妾厮混到早上,才刚刚睡下不久,就被人从床上拖起来,连件衣服都没给他穿。


    钱平钱管事还没弄清楚现在的局面,扯着拽过来的杯子,闭着眼睛张口就是喷粪。


    被姜翌派去拎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好心地去给他解释,直接拎着这个快有两百多斤,满身肥肉的家伙扔到了姜翌面前。


    “钱平,你要给谁好看?”


    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钱平顶着宿醉后的头晕脑胀,强行睁开眼看向了说话之人。


    只在皇子府上,被钱管家领着见过一面的七皇子的面容出现在眼中。


    钱平脚一软,直接瘫坐在了泥地上,醉酒的大脑瞬间清醒,涨红的脸皮在瞬间变得苍白。


    “殿殿殿……殿下。”


    怎么会这样,七皇子前阵子不是还病的快进棺材了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他放出去的眼线的呢?怎么没人提前给他说殿下要过来的消息?


    还有他表叔呢?他表叔为什么没有给他传消息过来?


    要是能早知道殿下过来的消息,他必然会收拾好自己,装出一副人模人样的样子,再准备一批身强力壮的杂役套上佃户的衣服,给他们备上好米好饭,然后派一批人将那些佃户们赶到地窖里。


    殿下一日不离开,那些佃户便一日不许离开地窖,免得污了殿下的眼。


    在这期间,他们不用做活,便能剩下一些米粮,免得他们吃饱了叫唤,引得了外人的注意力。


    这样的话,表面上不出会错,他还能哭诉


    一番庄子不好管理,收成不行,佃户刁钻,说不定还能从殿下那里得到殿赏银。


    可是现在,全完了。


    钱平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从右到左挨个扫过人墙,终于看到了被一群皮包骨的佃户遮掩的严严实实,跪倒在一边的表叔钱阵。


    他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做出了决定。


    “殿下!冤枉啊殿下!钱平跪在地上,双膝交替着就要往姜翌的方向爬去,“小人能当上农庄的管事,都是承了我表叔的情分,是他将原来的管事排挤走了,把小人换了上去。


    “小人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表叔提携同族之意,谁料当上了管事之后,表叔便强逼小人贪走庄子上的银子,小人一开始不同意,奈何表叔手中捏着我妻儿的性命,小人迫于无奈,只能听从。


    “钱平!钱管事听到自己侄儿这颠倒黑白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就要站起来给自己这个不孝侄儿一耳光,却被周围持刀的护卫给压了下去。


    “殿下!殿下你看!他现在还想威胁我!殿下若是不信的话,小人这里还有账本,表叔每月从庄子上支走的银子,小人这里都有记录!


    钱平身上的肥肉蠕动着,刚往姜翌的方向靠近了一步,便被锋利的刀锋拦下了去路。


    “钱管家,你侄儿所说的话,你认吗?姜翌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狗咬狗。


    “回殿下,钱平说的都是一派胡言,分明是他逼奴才助他当上管事,又以孝敬的名义,月月往奴才家中送银子,好逼奴才帮他掩盖罪证。


    今日之事一暴露,就算殿下心软饶了他,陛下也不会饶了他。


    反正都是死,一开始他还想着将罪责尽数揽在自己身上,保自己这个侄子一命。


    谁料对方竟然不顾自己往日对他的恩情,率先攀咬自己,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念叔侄之情了。


    “殿下,奴才这里有钱平这些年来所有贪腐的证据,还有他养在庄子上的那些小妾,全是被他强抢过来的民女。若有女子家中不同意,钱平便派人逼死对方全家,这些年他手上沾染的人命可足有数百条!


    钱管家盯着钱平露出了一抹狞笑:“这些事情的后续,都是奴才帮他处理的,一桩桩一件件,奴才手中都留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