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无情道修正指南[穿书] > 39.第39章
    这下裴玉可就有意见了:“你行我不行,你不管叁酒峰,我还要帮师尊打理陆定峰呢!你作为叁酒峰的大弟子,不好好练功,成天在外面招蜂引蝶,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我那杯奶茶在哪里?”


    南宫就本就不想把裴玉也带过来,但考虑到玄冰天镜始终是他坑裴玉取出的,万一公仪楚觞抓不到他,转而迁怒于裴玉,那可不好跟逍遥宗交代。


    这会儿既然让裴玉谴责上了,那必然是要逗一逗的:“我可没有拦着你出去,只要你不怕被守在外面的公仪楚觞逮到。”


    裴玉气冲冲道:“你看不起谁呢?我们老实人虽然不惹事,但也怕事,你把我那杯奶茶给我我就当刚才的话没说过。”


    锅在南宫就身上,让裴玉唠叨两句也没什么,南宫就翻个白眼,还是把裴玉那份奶茶取出。


    不料在递到他手上前一瞬,白马王子司徒臻远忽然稳稳从流云歌跃下至南宫就面前,将正准备喜笑颜开的裴玉隔开,温润笑问:“这是给我的吗?”


    南宫就人在屋檐下,果断上供:“给你的,喝吧。”


    这些天他们都借住在茶园附近、园主的大宅子里,而司徒臻远则是住在在茶园后方半山腰上的一座塔楼上。据说那边算是仙盟的半个分据点,事务繁重的话,司徒臻远留在镜花谷办公,仙盟的人也不能说他什么。


    一旁的裴玉眼看到手的奶茶飞了,怒不可遏,但不敢反抗。


    司徒臻远欣然接过,与在场的几人轻轻颔首以示招呼,道:“方才远远听见你们讨论出去的话题,是不是已经知晓宁州城两天后举办的水灯花会?”


    尘洛洛在南宫就身后探出小脑袋,双眸闪闪:“什么是水灯花会?”


    司徒臻远望见尘洛洛采茶采得汗涔涔,先给尘洛洛递了一面擦汗的帕子,带他们回茶园边上的凉亭歇息,这才柔声答道:“在宁州城,有一个关于水灯的浪漫故事。”


    …


    宁州城地处大陆西南,其地貌多样、四季如春,种植的花卉品种繁多,且外地罕见,因此,宁州城也有一个别称,叫做“万花城”。


    而水灯花会便是起源于一个溪边的卖花女与状元郎的爱情故事。


    传说在百年前,出生在寻常花户的姜氏女聪慧非常,三岁能背诗、五岁能作词,对诗词歌赋有其独特的见解。可惜花户目光短浅,多番阻拦姜氏女习字上学,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城中的书香世家李家听闻此事后,派人去为姜氏女求情,姜氏得到资助,终于踏入学堂。


    如此度过几年后,李家遭小人陷害,家道中落。姜氏女为报恩,将落魄的李郎接回家中,助他安心备考。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两人因此暗生情愫,在李郎上京赴考前私定终身。


    等待李郎归来的期间,姜氏每日都亲自把水灯做成鲜花的样式,将对李郎的思念寄情于此,放在江中远去。


    李郎才高八斗,果然高中状元,姜氏喜出望外,却听闻公主将李郎招为驸马爷,择日成婚。


    姜氏梦碎,仍是祝福李郎大好前程,自断念想。


    不料,状元郎新婚当夜,宁州城的江中飘满的水灯,姜氏不解,出门细看,只见那水中桥上,正是情深义重的李郎!


    原来李郎刚烈非常,不愿成婚,竟在廷前直言“糟糠之妻不可抛!”。


    正巧当朝皇后在皇帝夺嫡失势时亦是不离不弃,皇帝被李郎的话语触动,但皇命已出,难以收回,便设计李郎与探花郎互换身份,成全李郎与姜氏。


    …


    “故事的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姜氏女与李郎喜结连理、白头偕老。为纪念这段佳话,宁州城每年夏夜都会举办水灯花会。传闻在水灯写上心上人的名字放入江中许愿,便能与心上人互通心意、得偿所愿。”


    待司徒臻远悠悠将故事讲完,尘洛洛和裴玉已被感动得抱团落泪。


    南宫就作为无情道补习班老师,对这种浪漫爱情故事完全免疫,只紧紧抓住重点:“所以水灯花会期间,我们可以放心出去?”


    “没错,”司徒臻远柔声道,“魔界出现新动荡,如无意外,公仪楚觞大概会回去处理一段时间。你们不必再闷在镜花谷了。”


    那这个意思是……


    南宫就惊喜地望向司徒臻远。


    司徒臻远也对南宫就多到溢出来的欣喜感到意外。


    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我带你去玩,可好?”


    南宫就连连点头:“两天后,戌时,宁州城城门底下,不见不散。”


    对民间传闻不感兴趣、一直无言的南宫勿忽然竖起剑眉,冷声道:“那我也去。”


    南宫就像见了鬼一样惊悚地看向南宫勿,甚至想伸手探探南宫勿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脑子出什么毛病了。


    南宫勿嫌弃地别过脸,不再搭理南宫就。


    “我也去,我也去!”裴玉一扫方才没能喝上奶茶的不愉快,眼泪都未擦干便举手申请参与,“把我也带上!”


    见南宫勿和裴玉都开了这个口,尘洛洛犹豫一会儿,也跟着腼腆问道:“大师兄,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以前在逍遥宗,尘洛洛从来没有跟师兄们一起去人间界游玩的机会,他知道自己地位卑微,肯定没有人愿意带上他这个麻烦出门。


    可是……如果是大师兄,或许会答应呢。


    南宫就又一次被散发着纯净小白兔光芒的尘洛洛刺到睁不开眼。


    “当然可以。”南宫就温柔道,“本来就是要带你去的。”


    几人听故事听得兴奋,又就水灯花会都有什么游玩项目聊了一会儿,这才将司徒臻远放走。


    待司徒臻远走后,南宫就立刻冲南宫勿和裴玉翻脸道:“事先声明,那日我与司徒臻远有话要说,你俩去哪里逛我管不着,总之别来我这儿沾边。”


    南宫勿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沉声道:“你要对他说什么?”


    南宫就莫名其妙,这水灯花会的故事他们也一起听了,跟司徒臻远单独出去,还能是为了什么?那肯定是谈恋爱啊,谈恋爱!


    他这弟弟应当是对他最不感兴趣的人,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他要办的事?


    但南宫就懒得揣测南宫勿的心思,朝他做个鬼脸,道:“不告诉你。”


    “你!”南宫勿的脸色罕见地变了好几轮,配上他那副被公仪楚觞揍得有些狼狈的样子,一时之间还有些滑稽。


    裴玉倒是答得爽快:“我也不想挨着你,我跟尘洛洛一起。”


    反正他们也只是去凑热闹,跟谁去玩不是玩,裴玉招惹不起南宫勿这尊大神,使唤尘洛洛当小弟还是得心应手的。


    尘洛洛虽然有些失望,但好歹还是有一同去玩的机会,正想点头答应,南宫就便又道:“你想多了,洛洛跟着我。”


    …


    没错,跟司徒臻远去水灯花会是为了谈恋爱——尘洛洛的恋爱。


    来到镜花谷后,南宫就终于得以静下心来,重新梳理了一下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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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目前他已经循环到第十一轮,这轮的剧情偏差比以往每一轮都大。


    首先上官羡救下迷路的尘洛洛、一直在暗中陪伴守护剧情,直接被南宫就扼杀在摇篮中。不管上官羡上那么久补习班还算不算恋爱脑,起码可以确认他跟尘洛洛没有感情升温的基础条件了。


    接着是公仪楚觞的提前出场。因为南宫就和时将介入了烛擎的生死命运,导致被抓到魔界、治好公仪楚觞失眠的核心剧情中心由尘洛洛转变为南宫就,如无意外,公仪楚觞这条支线算是废了一半。


    起码三年后才出场的帝傲天不列入考虑范围内。


    最后是司徒臻远。


    从上次悠游冥谷遇险,司徒臻远这么轻易就接连解开公仪楚觞的两个限制来看,司徒臻远的实力应该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强。


    那日的五花八门法阵,他说他也没有办法逃出去,要么就是在装,要么就是他的真正实力有什么不能轻易突破的限制。


    如今他被公仪楚觞盯上,短期内肯定是无法轻易摆脱的,唯有跟司徒臻远站在同一阵线,才能受到司徒臻远的庇护。


    这么一轮分析下来,无论南宫就现在对司徒臻远的想法和观感如何,司徒臻远都是最有机会跟尘洛洛修成正果、助他脱离重生循环的后宫。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南宫就记得,摘下无间红莲后,他问时将,这个世界有没有他的同类,时将的回答是“有”。


    原著以万人迷受尘洛洛作为主视角展开,一直守在尘洛洛身边的穿书者南宫就的一切都是围绕尘洛洛所发生变动的。


    按这个逻辑来推测,如果真的有另一个穿书者,无论是敌是友、有无系统,肯定也会受到主角的剧情牵制、围绕主角展开任务。也就是说,必须与尘洛洛有交集,哪怕只是路人甲。


    那么南宫就怀疑的范围便自然而然地缩小到与尘洛洛有过接触的人群当中。


    其中最可疑的人,便是司徒臻远。


    他在被公仪楚觞抓走前曾经跟司徒臻远对过两遍暗号,当时的司徒臻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让他下意识地把怀疑对象转为了时将。


    但静下来分析后不难发现,时将一直对南宫就做出的很多破窗行为感到无法理解(但纵容了),听不懂南宫就说的一切现代词汇,且时将很多生活细节、习惯根本就不是一个穿书的现代人能模仿得来。


    再且,他在原著中同为配角,根本没有需要向南宫就隐瞒穿书身份的动机,将他排除在外也算是合理。


    所以南宫就需要寻找一个契机,再次确认司徒臻远究竟是不是他的同类,如果是,他隐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南宫就深吸一口气,由心底祈祷,希望他的同类只是因为哪里出现了信息偏差,才导致无法与他相认,不然他真的无法相信任何人。


    包括在仙盟大会的闹剧中算计过他的时将。


    …


    南宫勿听见南宫就说会带着尘洛洛后,脸色总算缓和少许,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甩袖离去。


    裴玉还在耳边嗡嗡嗡地碎碎念,但南宫就没空理会裴玉的小情绪,认真对尘洛洛道:“洛洛,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几人各怀心思地度过了两日,终于到了宁州城举办水灯花会的日子。


    只是南宫就整装待发之际,不知为何忽然打了个冷颤。


    总觉得好像对不起谁,但又不知道自己有对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