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二人还在半公里开外,但现在貌似离他们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了,秋花脸色一变,带着陆秋站起来想要远离这里,谁知那两人也不装了,径直朝二人走来。
刚刚坐在地上,连狐裘都打湿了一片,陆秋还在抖水呢,秋花就扯着他的臂弯向村里跑去。
陆秋跑得几乎是连滚带爬,秋花比他矮那么多,跑得又快,上次跑得这么不顾形象还是在滨水宗考核里逃命。身后二人不紧不慢,像是抓老鼠的猫,欣赏着他们的狼狈。
二人最后实在无处可去,兜兜转转又来到宗祠,不过秋花忘了白天塌了一半的门,从另一边好门进去后急忙关门,觉得终于把那两人甩掉了。陆秋搞不懂她到底怎么想的,就见那两人直接从塌了的墙那里走进来,看着还堵在门前的秋花,同时陷入沉默。
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不能让他自己享受,陆秋出言提醒:“师姐,你后面。”
秋花往后一看,看见已经在院中的羽衣男人和还踩在那堆墙体残骸上的白衣男人,又看看自己堵的门,整张脸瞬间通红。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抽出长鞭向二人发难,大喊:“都给我忘掉!”
陆秋知道他和秋花加起来都打不过这二人,连忙劝道:“师姐,别动手,有话……”
话音未落,长鞭就带着风声冲向那二人。二人不躲,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长鞭一到面前就突然变了个方向,变成向秋花而去。秋花被这变故弄得直接清醒了,急忙收回鞭子,就在原地等着那二人开口。
陆秋本觉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早些说完去休息,但秋花就这么把他挡在身后,他也没开口的机会,只能静观其变。
但不知怎的,他也觉得对面白衣男人和他竟然有同样想法,但都只能等着,想走也走不了。他有些忐忑的看向白衣男人,那人也对上了他的视线,也就是在这瞬间,一道声音传来。
“无聊。”
那声音温润悦耳,带着淡淡的无奈。陆秋又不信邪,看向另一人。
羽衣男子不甘示弱和他对视,又有一道不屑且轻佻的声音传来:“这两人也不是哑巴啊,怎么这会不说话了。”
他又和秋花对视,在秋花看来的瞬间,属于少女的声音带着焦虑响起:“你快说句话啊,在这里干站着多尴尬。”
陆秋僵硬的转头,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那个要破冰的人,他向前迈了一步,将师姐护在身后,比较客气的问:“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是你们先跑的。”羽衣男人终于等到他开口了,迫不及待的怼他们。
秋花怒上心头,也不给他面子:“那你们追我们做什么,你们不追我们还跑吗?自己犯病别祸害别人!”
陆秋听到后半句心都要凉了,甚至都做好打一架的准备了,他忙向对面解释:“我师姐说话冲,你们别放在心上。”他又偷偷和羽衣男人对视,听他的心声。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本以为对方会勃然大怒,看着这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谁知对方的内心活动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完了,说错话了,我没想这么说的,怎么办,人家都气得骂人了。”
他再看向白衣男子。
“每次都这样,服了。”
再次确定并不是他的幻觉,陆秋开口劝秋花:“师姐,消消气,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秋花还在气头上,不爽的开口:“我哪里想吵架。”
言外之意,对方先找事的。
陆秋求助似的看向对面白衣男人,他总觉得那人可以帮他。果然,那人也开口,不过说的话也不顺耳就是了:“那就说事。”
秋花臭着脸:“你们总不能是一时兴起就死追着我们吧?”
他们好像真是的。陆秋疯狂暗示,但秋花并没理解他的意思,反而让对面青衣男人回答了:“确实是这样。”
“你变态啊,尾随小姑娘!”
“我们只是想和二位搭话,谁知你们突然就跑了。”
“一声不吭就往这里来,你又不是没长嘴,你说明一下能死啊?”
“师姐。”陆秋紧急提醒:“人家还没说话我们就跑了。”
“你是师姐我是师姐?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陆秋闭嘴了,现在的秋花强的可怕,属于是在旁边都会受到波及的那种。当然,他没躲过挨骂,对面不吭声的白衣男人也没逃过,因为秋花也就一个顺嘴给骂了。
陆秋一直看着白衣男人的眼睛,被他的心声逗得想笑。
“什么时候能走。”
“还吵啊。”
“今晚还能吵完吗。”
“为什么看着我?”
陆秋立刻收回目光,自动无视了吵架的二人,但看看周围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又和白衣男人对视。
“看着挺呆。”
我哪里呆了?陆秋心中疑惑,但只是微微皱眉。
“样子呆。”
哪有的事……陆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听人家心声,对方也能听见他的心声。像是为了让他相信,白衣男人木着脸:“从刚开始就听到你在那里说话。”
“全听见了?”
对方点头。
陆秋这下觉得这地可真耐看,黑漆漆的天也耐看,师姐头上的花也耐看,就白衣男人不耐看。他趁着秋花吵架吵累了,拉住她的袖子,悄悄说:“师姐,咱们走吧,别多计较了。”秋花貌似也觉得过瘾了,将手一甩:“不和你们多说了,本姑娘大度,这点事不放在心上。”
“本少也不和你争,不过你至少得告诉我名字吧。”
“你先说你的。”
“本少叫素青,那个是素白。”
“本姑娘是秋花,秋天的秋,鲜花的花。”
“这又不是你的真名。”素青“嘁”了一声:“说个真名那么难?”
秋花柳眉倒竖,双眼微眯,冷笑:“你用的就是真名?自己都不以真心待人,就不要说别人待你不真。”她对着陆秋歪头:“竹湘,我们走。”
陆秋有点担心的看向素青,却读到了一句心声。
“这妞还挺辣。”
陆秋听到这话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实在想象不到什么样的人会因为喜欢而去尾随对方,闹得这么不愉快。不仅是他,就连秋花都被恶心的不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遇着这么两个极品。二人也没心思想别的了,只想找个安全些的地方休息一会,秋花甚至还含了颗梨丸来缓解嗓子疼痛。
“这种人就是欠骂,我跟你讲,他就是占情煽情,占理夺理,你越躲着他,他就越得寸进尺。”
“那个素白呢?”陆秋想听听秋花的想法。
“没注意,不过也不像是好东西。”秋花“切”的一声:“人以类聚,而且他俩看着挺像,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个素青恶劣,那个素白也绝对不是善茬。”
陆秋有些不信:“要是二人截然相反呢?”
“不可能!”秋花斩钉截铁道:“若是相反,他们会互相看不顺眼,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行动的,你不要把活着的东西想的太好了。”
半晌,她又补了一句:“死的也是。”
村口待不得,宗祠也待不了,虽然步入金丹期就不怎么需要用睡觉来补充精力,但突然有几天不睡觉还是难以适应的。二人又找了个较为完整的屋子,秋花用飞毯铺在地上,躺在上面休息。不知是不是认床,不仅睡不着,这会精神还好得很,他们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师姐,清环原名叫什么?”
“林清欢,是那个二十年年被云家灭口了的那个林家。”
“什么?”陆秋心想得亏自己一直没有和云栖月再联系,不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清环。
秋花双臂枕在头下:“你知不知道,云家已经接管滨水宗了?”
虽然知道滨水宗必然会是云栖月的囊中之物,但陆秋没想到这么快,便问:“你怎么知道的?”
“笨,你想啊,人家云家长公子都住掌门的地方了,不少执事弟子也都换成羽人了,值班人半年前也全换了,云家打的什么算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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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共睹。”
陆秋摸摸鼻子:“但是我感觉我在落霞宗,外界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有些郁闷:“天天只能待在里面,出不去,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唯一能有消息的途径就是出任务。”
秋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也只能语气轻松安慰他:“哎呀,会好的,以后自己有能力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了。”
“师姐,你原名叫什么?”
“我?算了吧,都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只是问问而已。”陆秋趴着,刚好看见自己白天拉掉手臂的尸体,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
秋花沉默了很久,她透过那破败的屋顶看着点点星子,不知在想什么。
“谢秋华。”
“啊?”
“我叫谢秋华。”她翘起二郎腿:“像男孩的名字吧?”
“嗯……”陆秋又细细品了一下:“有点像。”
“那就对了。”
“对了什么?”
“别问,秘密,该知道时你自然会知道。”她打了个哈欠:“困了,睡了。”
不知秋花是不是假寐,但陆秋是装也装不下去,干脆盘腿坐起来,打算再看看将要考核的内容。但没看几个字,一阵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就慢慢靠近,他无奈放下书,向门口望去。来者是素白,不过他就比素青有分寸的多,没有靠近他们,只是在门外与陆秋对话。
“聊聊?”
陆秋没有动,懒懒看着他:“聊什么?”
“你们也接任务了吧,我知道内情,但也有要求,我们可以谈一谈。”
陆秋抬手给睡觉的秋花套上一层保护罩,缓慢起身,警惕的盯着素白:“另一个人呢?”
“在宗祠。”素白语气平淡,听不出来真伪,陆秋再一次确认保护罩的安全后,右手已经摸上了左腕上的镯子:“出去说。”
素白点头同意,站到了大门外。陆秋跟在后面,悄悄把门合得剩了条缝隙,开口问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我们合作。”
“怎么合作,你们能力远在我们之上吧?”陆秋不太相信素白是真的来寻求合作的,找他们还不如去村口拉人,没准更有用些。
素白没有否认,但依旧坚持:“目前在场的只有你们可以。”
“你们……”陆秋脑海中闪过其他人的形象,貌似有了点头绪:“需要鬼修?”
“这里的人并没有死去。”素白说出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你们应该也发现了,这里没有灵魂,按照死亡的时间来看,这里应该还有不少残魂,但……”
他停住了,等着陆秋自己想明白。陆秋脑子灵活,一下便把前因后果结合起来了:“因为这里出现了吞噬灵魂的东西,唯一能和灵魂直接沟通的就是鬼修,所以你们希望我们加入你们。”
“对。”素白承认:“若是你们自己找,永远都找不到入口,我们合作,事成后报酬你们可以全拿走。”
陆秋才不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们要什么?”
“我们要找东西。”
“我们的合作貌似没有什么可靠性。”陆秋没有急着答应,就在原地等着素白表达他的态度与保证。
素白知道他的意思,不再口头表达,而是将自己的储物戒抛给他:“我的一些法器都在里面,事成后再还我。”
“是‘我们’合作。”陆秋轻轻摩挲着那枚白玉雕花戒指,简单查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法器确实都是实打实的好。
“等你师姐醒来,素青再把储物戒交给她。”
“这么放心我们?”陆秋挑眉:“你们就不怕我们带着东西跑了?”
素白露出根本不在意样子:“你们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拿吗?我们本还不信落霞宗的弟子会这么贪心呢……”
陆秋听到这话,心头一阵无名火涌起,把戒指扔给他:“你自己数数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到时别再反咬一口说里面少了东西。”他也学着素白的语调阴阳怪气:“别再给魔修抹黑,被说故意污蔑其他宗门弟子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