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思戥一脸纳闷道：“我没有拉肚子啊。”
段川振振有词道：“既然没有拉肚子，你腿为什么麻了？”
“我、我……”
白思戥还真解释不了。
若是说出小溪的事儿，不就表明他意识到小溪有猫腻，从而让段川起疑了吗？到时候还怎么去偷宝贝？
见白思戥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段川立马认为他是被自己戳中了肺管子，眉头紧锁，就差捂着鼻子了。
“赶紧给本尊滚！”
“是……剑尊大人。”
于是乎，白思戥只能迈动着沉重的双腿又往回走。
在白思戥离开后，段川的视线重新落在了姜灯身上，眼神闪了闪，下令道：“放开心神，让本尊探查一下你在剑道方面的资质如何。”
虽然段川语气说得很轻松，但是姜灯瞬间警惕起来。
她可没忘记之前云浩然跟他说的，说哪怕剑尊收她为剑侍，也并未打消怀疑她的念头，依旧打算审问她鸿蒙泉一事。
可是怎么审问呢？
难道是想用神识搜身？
应该是，若是旁人用神识搜身，只怕会被人轻易发现，但是段川实力已经快要接近飞升了，他的神识强大，并不会被搜身者发现他的意图。
姜灯在心里冷笑一声。
不好意思，鸿蒙泉可不在她身上的储物袋里，而是藏在八门世界里。
打死段川，段川都想不到她一个小小的元婴境修士，竟然已经有了一方小世界！
心念一动，姜灯果断沟通起了八门世界里的丹青，“丹青，帮我把八门世界隐藏起来。”
“好。”
丹青直接答应下来，镶嵌在丹田内的心形秘境之钥，眨眼间就消失不见，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废灵根丹田。
姜灯也顺带着隐藏起了自己的混沌体，没有泄露出一分一毫的混沌气息。
“准备好了没？”
段川的询问声响起。
姜灯连忙点头，“好了。”
说完，姜灯放松下来心神，眼巴巴地看向段川，一副十分信任他的模样。
段川也没客气，直接用自己强大的神识笼罩起了姜灯，试图找到鸿蒙泉藏身所在。
竟然没有？
探查得越久，段川一双剑眉皱得就越紧。
他竟没有从姜灯身上感受到丝毫的鸿蒙气息？
不仅如此，姜灯身上也只有普通的储物袋，并没有能装鸿蒙泉的芥子储物袋。
这就奇怪了……
鸿蒙泉不在姜灯身上，难道鸿蒙泉真的不是姜灯偷走的？
正在疑惑之际，耳边响起姜灯的询问声，“剑尊，探查得如何了？我可有练剑的资质？”
闻言，啥都没找到的段川，立马散去了笼罩着姜灯周身的神识。
因为没有找到鸿蒙泉，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看着正一脸期待看着他的姜灯，段川嗤笑一声，然后就毫不留情地打击起了姜灯。
“不怎么，你不光是废灵根资质，在剑道方面的天赋也很差。之所以现在能打败其他人成为本尊的剑侍，那是因为你现在的境界还很低，等到了之后的境界，别人的实力就会赶超你了。”
“哦，原来如此。”
姜灯一脸认同地点头，“我也觉得我的修剑资质不是很好，还有进步的空间，之后就全要仰仗剑尊教导了。”
实则，她在心想，屁嘞！
姑奶奶我练剑的天赋，不比你这种光靠体质才成为剑尊的人，强上百倍？
段川见姜灯如此识时务，心情好了不少，于是还真的打算指点了，“本尊记得你也有修习杀伐剑意，同时还修习了其余几种剑意，你就不怕贪多嚼不烂？”
姜灯一脸认真道：“不会啊，我觉得还能再多修几种剑意呢！”
“……哼！”
段川被噎了一下，脸色不善道：“不听本尊话，吃亏在眼前，等以后你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姜灯压住想要狠狠吐槽段川的冲动，继续捧场道：“那剑尊你能不能教教我？在剑尊你的指导下，相信我的剑道水平一定会大有提升！”
“咳！”
段川轻咳一声，“行，本尊来考一考你，剑修最重要的是什么？”
姜灯纳闷道：“呃……有一把好剑？”
“错，大错特错！”
段川一下子有了底气，故作深沉道：“剑修，最重要的就是有剑的本质，如此才能，成为最强的剑修！你说，剑的本质是什么？”
姜灯挠了挠头，语气不确定道：“锋利？”
“错！大错特错！”
段川紧抱着怀中的长剑，一脸冷漠道：“剑的本质就是冷，所以我们剑修的心应该跟手里的剑一样冷！”
“……”
姜灯听得满头冷汗。
啊，这些不是当初她教给段川的吗？
怎么段川直接生搬硬套地挪到这里用了，跟她打过招呼了吗？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句话还是因为段川整天缠着她问问问，她当时剑修水平还不咋地，就故作高深地胡诌了一通，没想到段川竟然当真了？
他自己奉为真理不要紧，现在还拿来教人，也不怕误人子弟……
不，很可能已经误了，不然云浩然也不会变得现在这么怨念森森。
于是，姜灯决定弥补以前犯下的错误。
首要任务，就是纠正段川那些不合理的剑修理论。
“剑尊，我有问题！”
姜灯举手提问道：“若剑的本质真的是冷的话，那为何还有火焰剑意、飓风剑意等一干跟冷搭不上关系的剑意？我寻思它们也不冷啊。”
“……”
段川被问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怒发冲冠道：“你这是在质疑本尊对剑的领悟？还是在质疑本尊的师尊教给本尊的剑道？你可知道本尊的师尊是谁！”
姜灯张了张嘴：“啊，是谁啊？”
“姜灯！”
段川掷地有声道。
姜灯瞪着眼睛问道：“剑尊，你叫我干嘛？”
“……本尊的师尊可不是你，而是千年前修仙界第一女修，姜灯尊者！”
说出这话时，段川的语气很是骄傲。
而在看向姜灯时，他的眉宇间又满满的都是嫌弃，“你不过一区区元婴境修士，怎么能跟师尊她老人家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