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黄雀见姜雅琴不够热络,便专心攻克宁思思,他将她酒杯满上:“小猪猪,你看这机会难得,咱俩却没法参与,多亏得慌啊。”


    “呵呵,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来,干杯!”宁思思舌头有些打结道。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你这话说对了,本来呢,若我俩没遇上,这命里肯定是没有了,可偏偏我们碰上了,你说这不就有了嘛。”黄雀笑吟吟地给她夹菜。


    “嗯?怎、怎么、说?”


    “你看啊,如果把咱俩的钱合在一起凑凑,是不是就够下一注了?”黄雀终于说出自己内心的盘算。


    宁思思虽然有些微醉,但意识还是清楚的:“好、好是好,可、那么多的花魁,我们、我们押哪个好?”


    “听我的,押玉瑶!”黄雀激动地一拍桌子,“玉瑶天生丽质,有大周青楼第一美人之称,坐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冲着玉瑶来的。到时候投票,玉瑶肯定高票当选花魁娘子。”


    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黄雀瞬间做出决策。


    “等等。”姜雅琴听出了些端倪,“你是说这花魁大赛的榜首是众人投票投出来的?”


    “是呀!”黄雀不知姜雅琴为何问这种浅显的问题。


    “没有专业评委?”姜雅琴对选美比赛的认知还停留在前世的港姐选美大赛。


    黄雀一愣,不知她所谓何物,不过他隐约听懂她的意思:“这花魁大赛以花魁们获得的最终投票数来排名,凡是购买了门票的客人均可投票,其中一等座的客人有三朵金花,二等座的客人有两朵,三等座的一朵,哦,金花就是票,我们看好哪个花魁便将手中的金花投给她,最后数花朵数,最多者为胜。”


    “那这比赛结果岂不是容易被人操纵?”姜雅琴说出自己的疑虑。


    “哈哈哈。”黄雀得意地大笑,“百灵鸟姐姐真是个聪慧之人,不过你放心,这里盘子这么大,谁也没法操纵这个结果,你想想一朵花价值五十两银子呢,谁有这个实力安排这么多人进场啊?再说了能到这百花楼来比赛的花魁,都是各地选上来的佼佼者,每个人身后都有庞大的金主势力,你能


    操纵我也能操纵,这样斗来斗去的结果,必然是大家最终会选择那些真正姿色才华俱出众的佳人。”


    姜雅琴点点头,虽说黄雀说得有道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黄雀继续软磨硬泡宁思思“合伙”:“……我们就买一注,玉瑶能进前三甲,赔率1:10。这个五千两直接变成五万两啊!”


    宁思思有些动心了,她一直想买间大点的院落,将来将父母接到京城,黄雀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一咬牙,拍出三千两银票:“博了!我出三千两。”


    黄雀喜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爽快!小猪猪,你放心,我说的这个押法包赚不赔!小猪猪,你真是我的小福星,哈哈哈。”


    “滚、滚一边去,刚才你还说我聒噪。”宁思思虽然有了醉意,但还是记仇的。


    黄雀立刻巧舌如簧道:“哎呦,小猪猪,我错了,只是我看到百灵鸟姐姐长得那么好看,我一时奉承得忘了形,其实你也没那么聒噪,这位姐姐是百灵鸟,你、你也算是……黄鹂鸟了。”


    宁思思听了这个,才略显得意:“这还差不多。”


    黄雀偷笑:“我上次见过一只黄鹂,也不知吃了什么,毛都蓬松起来,肥嘟嘟的,可不正跟你一个样?”


    宁思思气得把他摁倒,狠狠地打了几下,这小子大声求饶,引得娇娇都“咯咯”笑起来。


    “我看这赌局有些古怪,你们别下注。”姜雅琴沉吟了片刻,出声拦住二人。


    “哎呦,百灵鸟,爱动脑筋是好习惯,可想太多的话,有时也会错失良机啊。你看若是姜雅琴这也怕那也怕的,她会去青楼找风尘女子销售她的香膏吗……”


    姜雅琴最怕听他提起自己,赶紧打断他:“反正十赌九输,赌博就不是什么好事。”


    那两人发财心切,哪里听得进劝,正好负责登记下注的侍者来到他们桌前,还没开口,黄雀便大叫道:“玉瑶!玉瑶!押玉瑶!”


    那侍者笑容可掬:“这位公子好眼光,玉瑶姑娘可是本届花魁娘子的热门人选呢。不知您要单押还是复押?”


    “这个单押和复押有什么说道?”黄


    雀虽在宁思思等人面前吹嘘,仿佛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其实这种博彩也是第一次,不过他脸皮够厚,不懂就问。


    “比如押玉瑶能中榜首,这是单押,五千两一注。押玉瑶能进前三甲,便是复押,七千两一注。”那侍者飞快道。


    “那要是押她能进前五,是不是就得一万两一注啊?”姜雅琴听明白了,每多一个中奖的可能,就要多加一千元。


    “小姐真是冰雪聪明!”侍者由衷地夸了一句。


    黄雀想了想,有些肉痛地咬咬牙:“那就押个复的,玉瑶,前三甲!我就不信了,凭她的实力,还进不了前三强?”


    他拍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又极肉痛地扯下胸前挂的一个金牌:“拿去,小爷今天赚钱了,定要去天宝楼再买它十个。”


    “好咧,公子,您这金牌两市斤,折合叁佰贰拾两白银。”几个侍者拿出随身带的小称,平了叁佰贰拾两白银给黄雀。


    姜雅琴和宁思思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古代一市斤可是十六两啊,相当于现代三斤二两重的金牌挂在脖子上,这小雀儿的脖子不断掉吗?


    黄雀见二位姑娘呆怔在原地,还以为她们是为自己心疼,于是潇洒地挥挥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我们赢了这局,小爷我再去买一个新的。”


    他这么大方,宁思思也不好再说什么,瞅了瞅那块大金牌,也拿出当初进京时母亲给她的那张三千两银票,加上她自己还有些积蓄,拿了三千六百八十两银子,放到一起凑了七千元,押了玉瑶前三甲。


    几个侍者训练有素地给他们写好凭据,又做好登记,又有一位侍者笑着问了姜雅琴一句:“这位姑娘,要不要来一注?”


    “我……”姜雅琴想说不要,但一瞬间脑子里无数个念头闪过,有个关键的东西呼之欲出又想不明白是什么,突然身边的娇娇萌萌地问了句:“既然大家都捧玉瑶姑娘,那谁会是最后一名啊?”


    “哈哈,这最后一名都不用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黄雀突然笑得前俯后仰,“这个垫底的呀,非我们江流郡的青娥姑娘不可,哈哈哈,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