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自然不会不愿意,他能力强,自信能超过胡氏。而胡善祥也不愿意放弃太子妃的身份,想抓住这个最后的机会。
谁弄虚作假,对方就直接获胜。为了保证公平,秦晓清派了锦衣卫监视双方。
不过,现在的锦衣卫和之前大不一样了。从诏狱被废除开始,锦衣卫就开始转型了。
现在的锦衣卫相当于警察,主要负责维护治安,因为社会风评也在好转。
不过,从秦晓清介入太子和太子妃的事之后,仿佛打开了皇家婚姻大门。
两个儿子都要求娶妻,都有看重的王妃。公主也要嫁驸马,秦晓清一下子成了个操心儿女婚事的老父亲了。
不过朱高炽等古代皇帝在乎儿女甚与国家,秦晓清却刚好相反,不过因此他们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襄王朱瞻墡比越王朱瞻墉要大,是哥哥,但却在弟弟娶了李氏以后才娶靖王妃。嘉兴公主是女孩,最后才要求嫁给驸马井源。
他们要娶谁,就娶谁,但李王妃嫁给朱瞻墉后两情相悦,竟然说死后要殉葬,这秦晓清就忍不了了。
两人就被叫到宫里挨骂。
秦晓清提前了解过朱瞻墉,但他没有什么能力,只比较孝顺。最重要的是他早逝,李王妃真殉葬了。
秦晓清脸色很不好看,“上行下效,张阁老已经陈述了殉葬的坏处,殉葬非法,你为什么还要殉葬,想要公然违法?”
说起殉葬,自然是夫妻两个都愿意。朱瞻墉跪下,“是儿臣管教无方,父皇责骂儿臣就好。”
秦晓清懒得看他,“朕在和李氏说话,你不要插嘴。”
李氏一点也不觉得殉葬有错,至少她这样自愿殉葬的没错。于是她就这么大胆地说了,还认为这样是好的。
要改变一个人很难,而且朱瞻墉短命,秦晓清快气死了。
于是她问:“要是越王不同意你殉葬呢?”她看向越王,“朕也不同意。“
朱瞻墉犹豫,他重孝,认为王妃为他殉葬是爱他,不太愿意妻子不殉葬。父皇为什么要管这样的小事呢?
看他不说话,秦晓清威胁道:“你二哥朱瞻墡就藩去了,你却赖在北京陪你母亲。不如去南方养养身体。”
朱瞻墉明白了父亲的决心,看向新婚妻子。靖氏知道丈夫一向孝顺,于是承诺,自己不会殉葬做错事。
“朕姑且相信你们。越王,朕记得你信佛,你就去联系佛教吧,让他们也为经济出力。皇家人都得做事。”
有了差事自然是好事,越王谢过不提。秦晓清却看向李王妃,“我儿子死了,你也不能死,得干活,不如现在就去找点事做。
经商教书什么都好。写书也行,写那种一夫一妻的恩爱故事。你殉葬是开心了,那些被迫殉葬的女子可怎么办呢?”
李氏很羞愧。二人出宫。
“系统,你说,谁的基因有问题,从朱瞻基开始,怎么都早逝呢?还早夭,朱瞻墡倒是长命,死活不当皇帝。
朱祁镇那种垃圾,他也不抢皇位,真不知道是有自知之明还是垃圾,搞得我都有点讨厌他了。”
襄王朱瞻墡庄重警觉,但他并没有皇帝厌屋及乌,讨厌他。他在监督银矿开采,给国库上贡白银。
这些白银都被折成了大明市民币,用来买煤炭。于谦兼职管理煤炭,他上任以后工人死亡率重伤率肉眼可见地下降。
但于谦并不满足,他发现,只用蒸汽机抽水,还是太慢了。如果这东西也能用来破碎煤炭,机器不知道要顶几个工人。
煤炭采得越多,价钱就越便宜,京城内外的百姓才更买得起,冻饿之人就少了。
秦晓清日理万机,她都没想到这么多。
“于谦啊,于谦,你可真是个王佐之才,以后是要当阁老的啊!破碎煤炭还不够,还要想办法运煤炭出来。”
“陛下有办法?”
“算有吧,寻常的东西用在机器上,很快会坏,不成。得用南方的橡胶,可交趾,还没打下来,再等等。”
于谦只是想想,没想到真的可行,非常兴奋!
“蹇义跟我说了,你很能干啊,这个我当然相信。只是,为什么挖煤的工钱那么高,却不要女人?”
高薪工作没有女人,秦晓清其实有些不满。男人能干,女人不能干吗?
于谦有些为难,“男子力气大,多以挖煤的多是男子。陛下有所不知,他们都是脱光了下去的,底下的巷道错综复杂,若是脱光的男女相遇,有伤风化…”
想到那个画面,秦晓清理解了,“不过,为什么没有只招女人的煤矿?”
“自然是因为伤身,挖了煤的女人,不太好生育。于是留下惯例,不收女人。”于谦道。
“好,都有道理,朕欣赏你,你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你找个赞同男女同工同酬,拥护大同主义的人代替你吧。我想把你安排去做武官。”
“陛下是不放心武将…”
“是啊。”秦晓清不会打仗,只能依靠朱高煦和勋贵。但贱民阶层彻底消失后,军户制被换成了募兵制。这于国有利,但对那些喝兵血养家丁的武将就不友好了。
因此,在武将里隐隐有一股反对她的势力,只是被压制着。
“我怕他们为了个人私利,做出叛国的事情来,北方不是有瓦剌吗?马上要冬天了,我们又为了用土尔扈特部落钳制脱欢,封太平之子捏烈忽袭爵为贤义王。只怕脱欢不满会闹事,朕想让他撞上铁板。”
脱欢就是造成土木堡之变的也先的亲爹,统一了瓦剌,给也先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于谦对军事国事都关心,也知道这些。“臣一定巩固边防,让蒙古人有去无回。”
有于谦在,秦晓清就安心了。
转眼就到了1428年,也就是洪熙四年,明朝经济告诉发展,但边防却出现了问题。
就是那些武将,他们开始腐败了。秦晓清怕明朝的土木堡之变提前,因此不管他们的埋怨,强行改革了军队。
好在,现在皇帝权力很大,她成功了。说实话,她现在满眼一看,哪里都没有问题,以为哪里的问题她都压得住。
她想,有些皇帝应该就是这些,失去了警惕心的,还好,她不会那样。她才不会满足现在这个所谓的“洪熙盛世”。
还是有老百姓冻饿而死啊,因此这个冬天,必须更加上心,力争不死一人。
只是,冬天,皇家也有很多事要做,秦晓清只能都推掉。这让朱高煦有些不满。
直到他听到秦晓清的计划,今年冬天她要开始打击瓦剌,灭了瓦剌,设立宣慰司。
朱高煦喜得插腰大笑,三年不提刀他手痒痒。
“大哥,瓦剌真封给我做封地,我还能长住北京?”
“当然,你可以在北京住半年。草原上不好就来北京住,北京不好就回草原。
只要朝廷给好处,移民百姓到草原上去,你还记得回去护住他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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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不笑了,“还要给好处,爹可是像赶犯人一样赶他们过去,手都是绑着的。”
“是啊,你大哥我干得出这样的事吗?”秦晓清翻了个白眼。
“干不出干不出。”想到自己可以凭战功再次获得汉王爵位,改封草原,朱高煦就乐。
“也好,脱欢不服我大明,必然中计。”
结合于谦给的武将信息和脱欢的信息,秦晓清觉得,土木堡之变这个称号,完全可以送给脱欢嘛!
脱欢也先父子俩都不服明朝,偏偏明朝又纵容。一统瓦剌,征服了土尔扈特部落,都不管。这必然给父子俩明朝很弱的信息。
而草原信息闭塞,对中原三年的改变也不大清楚,很可能在有叛变武将支持的情况下,在冬天攻城,那时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但是,这次计划成功与否,完全要看脱欢也先父子的膨胀程度,越膨胀越惨,只是秦晓清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状态。
不过明朝虽然开历史倒车,但有些方面还是挺近代的。例如明代表亲不能通婚。
这说明,时代的车轮还是在向前。
可惜民间喜欢表亲,喜欢亲上加亲。
“你觉得是为什么?”秦晓清问太子。
秦晓清有御驾亲征的打算,这样士气大振,却不需要她亲自出手。太子和太子妃就成了监国的好人选了,于是太子也进京了。
朱瞻基自己对表亲通婚无所谓,因为明朝皇后大多来自民家,近亲结婚的可能性不高。
因此他随意猜测,“亲上加亲,更方便?”
“可以这么说。”不管朱瞻基说什么,秦晓清都不否定。“这样更方便团结力量,对抗苛捐杂税,对抗腐败暴虐的皇权。”
对抗皇权?朱瞻基一脸不可置信,“皇权?权柄都在我们手里,天下都是朱家的,为什么要对抗皇权?”
“周朝天子最信天命,然后呢?八百年周朝,没一个能干的皇帝。你不要信这个,要是不对抗皇权,咱们朱家是怎么造反起家的?”
秦晓清道:“所以对百姓要宽容。你之前爱玩蛐蛐,为了这个扰民,不好。要是这次你监国干得比太子妃更好,明年赢的一定是你。爹相信你是个好皇帝。”
被信任的感觉很好,朱瞻基没怎么担心过他的太子之位,不像他爹一样。
不过,类似的话,秦晓清也和胡善祥这个太子妃说了。反正他们俩关系不好,互不沟通。
她只管注意北方瓦剌的动静,好把他们,一网打尽!
草原的冬天,会有白灾,铺天盖地的雪。帐篷撑不住。一场白灾可以消灭许多小部落,许多牛羊。
最好的是往南走,抢明朝人的粮食。虽然两边互市,但也不能阻止蒙古人南下抢东西。
脱欢统一了瓦剌,带着绰罗斯部落东征西杀,并让儿子也先掌管新征服的土尔扈特部落。
但与明朝的交易,最受益的不是他这样的大部落,而是无数的小部落,他们更强大了。
如果一个个打过去,到也先的儿子那代也打不下。最好是打一场大仗立威,使这些小部落威服。
这是个无师自通的道理,连年的胜利已经冲昏了脱欢和也先父子俩的头脑,认为明朝不堪一击。
这一点,在他们得到守边的将军的密信时,达到了顶峰。多年的征战,他们早就和守在长城的那些武将建立了利益关系,不分你我了。
他们不会注意到一个叫于谦的人来到了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