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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我们这是在约会吗?

    楚知意活蹦乱跳的,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毛病的样子,安樱的心便安定下来。


    四人将余下工作敲定,楚知意便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她和宴惊庭一起去了医院复查。


    将近半个月的休息,楚知意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后背的伤口太深,就算愈合了,也留下一条匕首宽度的伤疤。


    那道伤疤楚知意看不到,可却能落在宴惊庭的眼中,他看上去很不高兴。


    医生哂道,“以后可以做医美,这种程度的伤疤做上两三次的医美就差不多能去掉了。”


    楚知意照着镜子往后看,那伤疤的确很不好看。


    她叹气,“就算欲盖弥彰地将伤疤给去掉,但那种被人捅的感觉是不可能随着伤疤的消失而淡忘的。”


    穿上外套,楚知意莞尔一笑,看上去并没有被这条伤疤给影响心情。


    二人往外走去。


    宴惊庭对楚知意说,“如果你想,过几天我让人联系国内最好的机构,帮你做手术,把伤疤给去掉。”


    楚知意则问他,“你觉得丑吗?”


    “不丑。”


    楚知意侧头看他,思量半晌后,决定道,“那还是去了吧。”


    人都是爱美的,楚知意也不例外,谁会想让自己身上留下那么一条伤疤呢?


    医院的某处检测室里,里面放着两份血液样本的对比检查报告。


    进行检测的人员看着那份报告,有些稀奇。


    “真是奇怪,那个男人不是说他们不是亲生兄妹吗?这dna对比结果,分明是9999%的兄妹关系度啊。”


    工作人员想着把这件事告诉那个男人,但在医院问了半天,结果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他索性把这份报告给放了起来,不再关注这件事。


    而楚知意和宴惊庭,则下了医院的楼。


    接下来宴惊庭本应该去公司忙,但他并没有着急走,反而邀请楚知意与他一块去个地方。


    楚知意欣然应允,说,“你要带我去看戏吗?”


    她满腹的疑问,兴致勃勃地问他,“是那个园艺师背后指使者出来了,还是你找到楚衡对我动手的证据啦?”


    宴惊庭看了一眼日期,说,“后天是周末,你想看戏的话,后天带你去看。”


    “至于今天……”他淡淡笑着,“要去的地方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了。”


    他一副神秘的样子,楚知意好奇的不行,一路上对宴惊庭问东问西,企图从他的语言之中找到蛛丝马迹。


    偏偏宴惊庭泰然处之,淡定得像是老僧入定了般,无论她怎么打听,他都能滴水不漏地糊弄过去。


    直到车子停在一片蔚蓝湖泊之前。


    楚知意一出来,就感受到了夏风吹来,热得她不行。


    “知知,走这边。”


    宴惊庭也下车了,他朝远离湖泊的一栋别墅而去。


    这一片湖泊前只有一栋别墅,远远望去青山连绵,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风景极好。


    楚知意单单是吸一口空气,都觉得整个身体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人都轻快了不少。


    再跟着宴惊庭往里走,来到别墅前,宴惊庭把门打开,然后侧身对楚知意说,“知知,进来。”


    楚知意便脚步轻快地跑进去,尚未来得及说话,映入眼帘的除了房子的正门,还有侧方院落里一面幽静绽放的花墙。


    跃然枝头的蔷薇一朵朵竞相开放,粉白,嫣红俏丽在绿意之中。


    楚知意怔愣在原地,看着那一墙的蔷薇,嘴巴微微张开了一些,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吧……”


    她又扭头看向宴惊庭,他坐在轮椅上,逆着光,俊美的面容上似乎有一丝淡笑,就这么安静地注视她。


    她喉咙吞咽一下,有些难以相信,微颤着声音,“才两天,你怎么就……”


    做出了花墙。


    宴惊庭问她,


    “之前答应给你的花墙,不喜欢吗?”


    楚知意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半是脸红,重重地点头,眼底喜欢的色彩几乎要溢出来。


    宴惊庭短促地笑了出来,拉着她走进别墅。


    自里面看那面花墙,又是另外一种视感,楚知意稀罕极了,脸颊透着红,兴奋不已地站在窗户前来来回回地看。


    提前赶到的厨师将带来的食物烹制好,在楚知意拿到相机拍摄照片的空荡,把食物端到餐桌上。


    楚知意对宴惊庭说,“你会抓拍吗?”


    宴惊庭合情合理的摇头。


    楚知意想起来他并不会用相机,便耐心地教他怎么用,什么样的角度拍出来的照片最好看。


    她有了新的点子,就是需要宴惊庭帮她抓拍。


    宴惊庭享受了一会儿一对一特别教学,楚知意再问他时,他便点头,“学会了。”


    楚知意高兴笑着说,“那一会儿我从那边跳过去,你记得抓拍!拍多少张都可以。”


    宴惊庭嗯了一声。


    楚知意兴致勃勃地将外套放在沙发上,只穿着一条浅紫色的长裙走向外面。


    她站在太阳下,浑身上下白得发光,藕臂抬起,将抓着长发的老虎夹给取下来,如藻般柔滑的微卷青丝自下而上地滑落到她肩头。


    宴惊庭手中握着相机,便看着她周身散发着柔光,冲着他甜甜一笑,展臂踮脚,宛如天鹅一般点足轻灵地在花墙前穿过。


    只是短短不到十秒的动作,宴惊庭看得愣神。


    楚知意带着热气儿跑到他身边,迫不及待地问,“你拍了吗?拍到了吗?”


    她小脸微红,亮晶晶地看着自己,透着期待。


    宴惊庭喉结滚动,压着情绪,慢慢说,“抱歉,刚才没拍到。”


    楚知意默默无言地盯着他,怨念几乎要冲上天了。


    宴惊庭以手抵唇,咳了一声,“要不,你再来一遍?”


    “你这次要再拍不到,我以后就再不找你拍照片了。”


    楚知意一边喋喋不休地嘀咕,一边朝外走去。


    宴惊庭将镜头对准楚知意,把她所有动作都拍摄下来,楚知意看了之后,这才觉得满意。


    等二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楚知意才忽然醒悟了过来,对宴惊庭说,“我们这算是在约会吗?”


    “你觉得呢?”


    楚知意嘿嘿一笑,往嘴里塞了一块食物,含糊不清的嗯嗯嗯。


    更有胃口了!


    宴惊庭看她喜欢这里,便说,“过段时间我们来这边住上几天。”


    楚知意没有多想,点点头,“好呀。”


    看着她开心高兴的样子,宴惊庭眸色温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她能这么开心一辈子就好了。


    ……


    楚知意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便回到岗位继续工作。


    关于福利院的采访已经在她请假的这些时间里做完了,楚知意只能和黄果了解情况。


    得知她们上次看的福利院还在运送一些器材,楚知意便在下班后动身前往福利院。


    楚知意刚刚从车上下来,还没看到楚星河公司的员工,却先看到了一个熟人。


    楚衡。


    她的心口先是腾起怒火,紧接着,便立刻躲了起来,速度极快的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软件,靠近楚衡与他身边的院长。


    “没错,这一批软件确实是兴宇集团赞助的,都是新品,老黄看过,那些残障儿童用最好。”院长恭敬地对楚衡说。


    “嗯。”楚衡严肃点头,说,“这些新品要是能给偏远山村的那些残障儿童也用上那就更好了,只有这样才能扶持国家未来的栋梁,我们这些企业家,最该做的就是这种公益。”


    院长立刻笑着说,“楚总您真是宽宏大度,想必用不了多久,山村的那些孩子也能用上的。”


    楚衡和蔼地笑了一声,又问,“对了,兴宇的楚星河,最近还来过吗?”


    “没有,他好像又去考察江城其他地方的孤儿院了。”


    楚衡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却又难以掩饰的得意笑了出来,“呵呵,这位小楚总,真是有钱没处用,到处撒钱呢。”


    院长说,“也许是他父母在江城长眠,他刚刚出生就死去的妹妹也没活着出江城,楚星河对这块地方也相当缅怀吧。”


    楚衡斜睨了院长一眼,“暂时就先这样,我走了。”


    “楚总,您慢走。”


    院长毕恭毕敬地送走了楚衡。


    楚知意握紧手机,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直到马路上有辆黑色轿车驶过,远远的离开。


    楚知意没动,只看着手机,将录音关闭。


    偏远山区的残障儿童……和兴宇集团全新出的产品。


    楚知意眼底浮现深意。


    她转身正想往其他地方走去时,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一张苍老又阴冷的死人脸映入楚知意的眼中!


    楚知意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院长慢慢朝楚知意走近,整个人站在阴影里,和缓地问,“楚记者,你怎么在这儿?我们福利院与电视台的采访已经都做完了。”


    明明是夏日,院长身上隐隐透着的湿冷阴毒,让楚知意如坠冰窖。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十分可惜地说,“我这几天正好生病了,请假没去电视台,刚才路过这儿,正想走呢。”


    他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楚知意的手机上,缓缓说,“楚记者,我的手机正好没电了,能用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吗?”


    她还没来得及把录音的界面退出去,怎么可能把手机交给他。


    楚知意捏紧手机,摁住关机键,强制将其关机。


    “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机也关机了。”


    她将手机举起来,直直看向院长,“这条路这么长,我不能从这儿过吗?”


    院长视线在她身上游动,那冷腻的感受,让楚知意十分不舒服。


    “楚记者,要不要在我们福利院里再多说说话?我觉得还有许多地方在上次采访时没说,你正好在这儿,把我的话记下来,说不定能引起更多业界人士的善心,这可是一桩大好事呢。”


    院长抓住楚知意的胳膊,浑浊的眼眸仿佛淬了毒,“我办公室里有充电器,帮楚记者你的手机充充电。”


    他肯定怀疑自己录音了!


    楚知意警铃大作!


    她已经想好了无数个逃跑的策略,可院长正要强行拉她进福利院,楚知意便看到霍浊正朝她冲来。


    楚知意安下心来,也不跑了,握着手机朝院长手腕处狠狠的一砸。


    院长吃痛,抓她的力气骤然一松,楚知意立刻挣脱开来,往后退了好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楚知意揉了揉被他拉疼的手腕,“院长,我的车就在不远处,去福利院就算了,您的名声那么大,就连外地的企业家都不辞辛劳的来这儿亲自给你送产品,我想就算不用报道,也有大把人来做善事。”


    院长脸色一沉,正想再朝楚知意抓去质问时,一个壮汉狠狠钳制住他的肩膀,他动弹不得!


    “这是我的保镖,这样的我还有三四个,院长,我能走了吗?”


    院长没想到楚知意的保镖有这么多,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没有再说什么,只看着楚知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霍浊松开院长,立刻跟了上去。


    楚知意一边朝车子所在的方向走,面上皆是沉思。


    等上了车。


    楚知意将手机重新开机,点开不久前接到的一则通话记录,确认无误后,拨了回去。


    一阵忙音后,对面接通了。


    那欠扁的慵懒声音自手机话筒中传了出来,“找我有事?”


    楚知意抽了抽唇角,温温柔柔的说,“楚总,好久没联系,真是分外想念呀。”


    对面一阵沉默,紧接着,男声里透着咬牙切齿,“楚知意,你已经结婚了!”


    “所以呢?”


    “就算你故意勾引我,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楚知意用那日楚星河噎她的话给噎了回去,“楚总,您照过镜子吗?”


    这小崽子,记仇的很。


    楚星河磨了磨牙,没好气的问,“打电话干什么?”


    楚知意报了仇,心情好了不少,便说明了来意,“也没什么大事,我今天在福利院看到院长和楚衡说话,提起了你公司的产品。”


    “他们的聊天很正常,但我觉得有一些东西指向性非常强,所以,你想不想查一查?”


    “比如?”


    “远在山区的残障儿童。”


    楚知意想起了楚衡对楚星河的不屑,觉得这件事也应该让他知道才行。


    于是她对楚星河说,“对了,楚衡今天还提起了你,说你来这儿做慈善,是为了你父母和你那个刚出生就去世的妹妹。”


    话音刚落,楚知意就听到对面一阵暴怒。


    粗重呼吸透过话筒传来,还有破碎的偏执。


    “楚知意!你别以为你救过我一次,就能随便提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