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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人家只是想要亲亲又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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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逢春手忙脚乱地接过冰凉的可乐,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他一脸懵逼,他不明白巫青禾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暴躁。


    在没看到迟逢春前,巫青禾的情绪一直都是平缓的沉寂的,即使淋雨了,她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回到了家,没有太多的抱怨。


    她想,以前的她也不是没有比这更倒霉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是拍拍身上的灰,然后迈过那个坑,继续淡定往前赶路。


    生活嘛,倒霉些也就习惯了。


    她又不是家里的小孩,长辈也都不在,她又能哭给谁看?


    那情绪是从哪一刻爆发的呢?


    是看到了男人舒服待在凉爽的空调房里吹着凉风,无所事事地轻松打着游戏的时候?


    还是他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便熟练吩咐她拿东西的时候?


    亦或者是路过垃圾桶时,那随意的一瞥,堆满的垃圾和略显潦草的地板。


    情绪雪崩的前奏,每一片雪花是那么的轻飘飘,纯白无暇的雪花一起却组成了惊天动地的灾难。


    巫青禾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这一刻突然感到无比生气,压抑许久的火山口突然沸腾起来,神经里的那根弦突然断开。


    她突然像个疯子一样,毫无理智地指责起迟逢春。


    迟逢春茫然无措地站了起来,面对狂风暴雨的他注意到巫青禾脸侧的发丝还滴着水珠。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了,转身找来了毛巾,局促的凤眸落到巫青禾冒火的表情,他有些气弱地说道:“擦擦。”


    巫青禾毫不留情地拍开了他的手,清脆的响声响起,迟逢春的手背瞬间泛出一片红。


    可就算这样,迟逢春也没有开口,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随后将红了的手背不动声色地藏了起来,白色的毛巾遮盖了一切痕迹。


    当时的巫青禾还沉浸在莫名的怒火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迟逢春沉默接受着巫青禾一切莫名的怒火,他或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没有试图反驳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他的目光只始终落在女人滴水的发丝上,手上抬起的毛巾从来没有放下过。


    他安静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怒火达到了极点,巫青禾脱口而出了一句不经过大脑思考后的话:“滚,这里不是你的家!”


    在说完后,巫青禾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


    但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亦不可能收回。


    这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原本低头默默挨骂的迟逢春骤然抬起头,他白着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巫青禾,语气却格外倔强。


    “不!我凭什么离开,明明我也交了房租的!”


    巫青禾这次的话是真正戳到他死穴了,他甚至连巫青禾生气都顾不上,便开始着急忙慌地维护自己的权利。


    “况且,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迟逢春凤眸灰暗下来,他软下声音卑微说道:“不是吗?”


    巫青禾被他的话一堵,突然语塞。


    视线一转,她看到他手里孤零零的毛巾,巫青禾突然冷静下来,她在干什么?跟迟逢春这个傻子生气委屈?


    对,委屈。


    巫青禾一下子敏锐抓住了自己内心深藏的真正情绪,她在委屈。


    委屈什么?


    委屈自己一个人淋了雨,却没有一个人在意?


    委屈在那个漫长的暴雨等待中,自己心里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期待被回家后的现实给打碎,这显得那一刻的她像极了玩笑。


    就连她此刻的生气都显得那么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她本来不在意的。


    如果她没有闯入迟逢春那双惊讶的黑眸,他似乎格外惊讶自己的狼狈,表情还有些紧张。


    巫青禾有了生气的理由。


    脑海里的那根弦突然又重新接了回来,巫青禾开始理智审判起来自己的错。


    是她越界了。


    迟逢春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说白了,也不过是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巫青禾低声道歉着,她垂下眼接过了毛巾,将整张脸埋入干燥的毛巾里面,一并掩去自己狼狈的神态。


    迟逢春低头不语,凤眸涌动着晦暗的波流,明明是那么大一高个,站在巫青禾面前却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我需要冷静一下。”巫青禾拿开了毛巾,从迟逢春身边路过。


    等巫青禾走入了卧室里面,站在客厅如木头般一动不动的迟逢春才稍微有了些反应,他抬头看向死死闭住的卧室大门,什么都看不到。


    安静的客厅里,唯有电脑游戏的音乐声格外欢快清晰。


    几秒后,一只手背泛红的手轻轻合上了电脑。


    灯光下,男人的神色莫名。


    又过了几秒,他打开了出租屋大门,无声走了出去。


    卧室里的巫青禾显然不知道外面的动静,她闭上眼,疲倦的面容难掩窘态。


    黑暗将她包裹,她无尽下坠。


    【小禾,小禾】


    【你去哪了?怎么弄得这么一身】


    【你这孩子,下雨天也不知道往家里跑的,等下淋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哎呀,怎么还摔了一跤,你这孩子疼也不知道吭声的,就知道傻笑】


    记忆里的妇女面容已然空白,絮絮叨叨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熟悉。


    天光破开黑暗,她翕然睁开了双眼,灵魂陡然回到现实。


    原来只是幻听了。


    巫青禾颓然垂下脑袋,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手柔柔拂过她头顶。


    【小禾一定很难过,想哭就哭吧】


    那一刻,成年许久的大人终于绷不住情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巫青禾终于收拾好了情绪,咕噜叫的肚子在提醒着她自从回来便还没有吃过晚饭。


    带上厚重土钝的眼镜,她又重新变回了大家所熟悉的那个巫青禾。


    那个理智的、老实的、好脾气的巫青禾。


    巫青禾在打开卧室门前,已经想好了要跟迟逢春道歉的话。


    当时确实是她做的过分了,她理应要向他说声抱歉。


    可当巫青禾打开卧室门,客厅安安静静却又显得空空荡荡,熟悉的摆设此刻又显得那么陌生。


    明明什么都没变,除了少了一个人。


    巫青禾的视线扫过其他地方,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走了?


    巫青禾的脚步一顿,几秒过后,一声轻微的呼喊响起在空旷的房间里。


    “迟逢春?”


    无人应声。


    巫青禾垂下眼睫,她走出了卧室,沉默地走进洗漱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客厅里依旧还是之前的老样子,没有任何人来过。


    真走了?


    巫青禾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起来,她默默地走进厨房。


    厨房里,巫青禾打开了电饭煲,里面的饭菜还冒着丝丝白气,那是迟逢春提前准备好的。


    氤氲水汽模糊了巫青禾的镜片,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直到,大门被敲响。


    巫青禾踩着拖鞋,脚步有些急地朝大门走去。


    “谁?”巫青禾在门口停了下来,她有些警惕地问出声来。


    “我。”一道清冽的男声隔着门还有些模糊。


    是迟逢春,他又回来了?


    巫青禾这样想着,手下开门的动作一顿。


    门外的迟逢春耐心等待着里面的巫青禾给自己开门。


    自从上次巫青禾亲眼目睹他能无视所有物体穿过后,便严厉禁止他使用这项能力,她害怕到时候给路过的邻居们整出心脏病来。


    而迟逢春他一向很听话的。


    巫青禾打开了大门,拉开门的一瞬间,她抬眼看向门外神色如常的男人。


    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上雨迹,鞋子上还有些泥泞。


    他双手背在后面,神色还有些局促,悄咪咪地看了巫青禾一眼,还以为她不知道。


    熟悉的气质,莫名的,巫青禾竟放松下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想跟你说。”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的声音凑合到一起却又默契地停下来,两双黑眸在空气里相逢,不约而同地愣怔了一下。


    “那你先说。”


    “那你先说。”


    又是一个微妙的巧合,两人顿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