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也该离开了!”许庆安起身说道。


    苏秋也是跟着站起身来,两人朝着楼下走去,走到三楼的拐角处时,许庆安余光一扫,竟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只不过当许庆安转过头来的时候,那道熟悉的人影又消失不见。


    “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人是曹世春吧?和他在一块的似乎是漠国的那个老头啊!”许庆安心中暗忖道。


    一个是漠国的使者,一个则是内阁大学士,两个人可以说是毫无关联,又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了这里呢?


    看到许庆安的脚步变缓,苏秋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许庆安这才是回过神来,最后朝着那拐角处的房间看了一眼道:“没什么,对了,我现在要回皇宫,正好坐你的马车,送我一程吧!”


    苏秋笑道:“没有问题!”


    两人出了紫竹轩之后,便是上了苏秋的那一辆马车,马车之外依旧是那四个侍卫,看上去目标大了一些。


    许庆安掀开了车帘看了一眼紫竹轩之后,道:“你让这四个侍卫离的远些,然后陪我在马车上坐一会儿吧!”


    苏秋有些不解的道:“大哥,要坐咱们不如进紫竹轩里面坐坐,这里面的那些个女子也算的妩媚多姿,总比在这马车上坐着好吧?”


    许庆安白了一眼苏秋道:“你这脑子里面想的只有这些事情吗?只是等着一会儿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也别多问!”


    苏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


    随后苏秋便是让马车四周的侍卫们都是离得远了一些,然后就和许庆安一同在马车上坐着,看着紫竹轩当中来来往往的人影。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苏秋都是等的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时旁边的许庆安轻声道:“来了!”


    苏秋顿时精神一震,朝着外面看去。


    “那个人,似乎是漠国使者啊!”苏秋有些惊讶的道。


    漠国人和大夏的人长得有些区别,所以一眼便是能够看的出来,但是和漠国人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身披黑袍之人,这人隐匿在黑袍之下,看不真切。


    “这漠国人来紫竹轩就来呗,还躲躲藏藏的,搞得好像真的会有人去关注一样!”苏秋有些不屑的说道。


    确实,一个漠国人常年在漠北的那片草原上,第一次来中原,自然是要见识一下中原女子的柔情,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这此的漠国出使大夏,早已经是在长安人尽皆知了,还穿着一个黑袍,这不是引人笑话吗?


    不过许庆安倒是不这么觉得,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如果这人不穿着黑袍还好,穿了黑袍,说明他刚才看的就没有错!


    放下车帘之后,许庆安缓缓的道:“走吧,送我回宫!”


    苏秋被许庆安这一番操作给弄傻眼了,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马夫轻轻挥动马鞭,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


    紫竹轩外,漠国使者看着即将上马车的黑影道:“不要忘了我们直接的约定!”


    黑袍人冷冷的道:“放心吧,你只需把东西送到我的府上就行了,至于你的要求,三日之后,我会兑现的!”


    “还有,下次要约的话,就不要在这种地方了,老夫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的!”冷声说罢,马车缓缓离开。


    那名漠国使者看着马车的离去,原本脸上的笑容也是逐渐的隐去,旋即换上了一副阴冷的表情,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之后厌恶道:“老东西,胃口这么大,还爱惜自己的名声,还不是杨文敬的一条狗而已!”


    站在身边的漠国侍者上前一步道:“阿塔木大人,我们需要现在就将东西送过去吗?”


    阿塔木冷笑了一声道:“送过去,不过要先送一部分,中原人都爱耍些阴谋诡计,我们也要小心一些才是!”


    漠国侍者应了一声之后就去准备去了,而阿塔木则是转身再度进入了紫竹轩当中。


    赵王府,书房内。


    许远站在书桌前,手持毛笔在写着东西,在许远的面前站着一道微微佝偻的身影,这便是王府的老管家。


    “王妃呢?”许远忽然开口问道。


    老管家道:“王妃和永嘉郡主去紫竹轩参加琅琊诗会去了!”


    “琅琊诗会?”许远眉头微微皱起。


    许远手中的毛笔停留了一会儿,“不是说了,不许王妃任意出府吗?”


    老管家听到了许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冷意,连忙跪了下来道:“回王爷,是永嘉郡主要带着王妃出去看看的,我们可以拦住王妃,但是永嘉郡主我们可是拦不住的!”


    “给我盯住了王妃,其他人不许接近她,另外,上一次寻的人死了,再给本王找人来,这件事做的隐秘些,还有,钱太医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吗?”许远缓缓的问道。


    老管家点了点头道:“都已经处理好了,太医院那边我们也都打理好了!”


    “那就好,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许远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冷酷和暴戾。


    “是,王爷!”老管家微微低下了脑袋应道。


    许远从书桌前离开,上面摆放的纸张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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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御书房。


    夏皇正坐在龙案前看着奏章,自开春以来,各地的一些坏的消息被逐渐的传了上来,去年旱灾导致的饥荒问题还未解决,今年又有很多地方被大雪淹没,再度让粮食减产,若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西南几个州恐怕就要有流民了!


    更糟心的是,大夏朝近些年来,国库已经是入不敷出,一个堂堂大夏的国库,现如今的存银也不过是黄金六十万两,白银九百万两。


    加上现在西南三州都是出现了饥荒,他们不仅被免去了税银,甚至夏皇还从国库当中拿了三百万两白银去援助。


    “西南三州的饥荒问题还是没有得到完全的解决,那方的税收也是下降了三成之多,现在靖安王和武成王都上奏说要军费,高远,你说说,朕现在从那里给他们弄钱去!”夏皇头疼的说道。


    一旁的高远贴心的为夏皇斟上了一壶热茶道:“陛下还需宽心些,莫要再伤了龙体!”


    “宽心?这些问题不解决的话,我哪里能宽心。传旨,让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去养心殿候着吧!”夏皇道。


    高远微微颔首道:“是,陛下!”


    随后高远便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