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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一日为南府人,终身是府中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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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墙朱瓦,数道光影交汇,黑梁绣柱下,一眼望去是数位蓝色丫鬟服饰的穿戴者有序的跨进屋内,手提着裙摆,二话不说的跪地不起。


    动作如同商量好般整齐划一,好似气势磅礴的阵营。


    为首的北芸和翠丫以及思远头身伏地在老夫人脚边。


    老夫人看着这气势宏伟的丫鬟们,眼底是数不清的震撼。


    她头微微向下低,对着北芸道:“你们这是何意,当我这里是你们摆阵的戏台子了吗?”


    北芸抬起头,注视着老夫人:“我与府上所有姐妹是来为一人鸣不平的!”


    老夫人抬眉,不解道:“哦~让我听听是谁能让府上的丫鬟一个两个都动身前来。”


    北芸死死盯着老夫人的眼睛,眉心皱在一团,眼神无比认真道:“李府上下目中无人,当街强行掳走我们府上丫鬟,这是对南府的挑衅,欺负我们南府无男丁,实属不敬!”


    她接着抑扬顿挫道:“带走的丫鬟是我们府上的文珈珈,珈珈乃忠厚,善良之人。”


    “府上姐妹们都得了不少珈珈的好。”


    后方丫鬟们之间诡异的安静,似乎是不赞同。


    思远俯身回过头,剜了几眼后面的丫鬟们,故意似的咳嗽几声。


    丫鬟们立即反应过来,后方接连传来赞美和附和之声。


    “那日我在柴房劈柴没劈完,是珈珈出现帮我劈完,我才早点完成任务回了房休息。”


    “我之前染上了风寒,院中花草没人养护,府上的丫鬟都不愿意来,文珈珈自愿出现,帮我解了燃眉之急。”


    “没日傍晚,文珈珈都会去给桥头的乞丐们送吃的,还喜爱给流浪阿猫阿狗喂食。”


    “如此人美心善之人,老天怎么舍得让她遭罪。”


    ……


    老夫人听了底下丫鬟们对文珈珈的事迹赞颂,神情有些松懈。


    她也渐渐想起昨日夜里一心关怀自己,却被自己认为下毒的和善丫头。


    看来的确是一位真诚、热心肠的小姑娘,被李府上的人抢走,不但违背本人意愿,还轻率南府。


    如不救出文丫头,府上其余丫鬟心寒一片。


    嚣张焰头太盛,是该灭灭了。


    她叹了口气,问北芸道:“如果不是受人爱戴的文珈珈被抢走,是其余人你还会救她吗?”


    北芸行了个礼,眼神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情,双眼看着老夫人的眼睛道:“此事不光是追回被带走的人这么简单,这关乎的是南府上下的脊梁骨被人踩断,威严被践踏。”


    “他李府胆敢今日蛮横当街带走咱们的丫鬟,明日就敢带人在南府上无视主人,鹊巢鸠占!”


    她不给老夫人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就算今日被当街带走的不是文珈珈,是府上任何一人,不但是我北芸,其余姐妹也不会善罢甘休!”


    “是我南府上人一天,永远都是南府上下的异姓姐妹!”


    此肺腑之言落入在场所有人耳中,随即而来的是声势赫奕的振奋声,有着气冲霄汉之力。


    “欺我南府中人,人在身在必诛!”


    “……”


    引起的轩然大波让老夫人就算无心也得有心去将文珈珈要回来。


    她闭上眼睛,摆了摆手,吩咐道:“备车,去李府。”


    北芸招呼着其余丫鬟离去,带着思远和翠丫向后院跑去,让后院马夫备好马车。


    办妥这些事情后,北芸跑回老夫人院中,将老夫人搀扶到大门。


    思远和翠丫在马车旁等待的快按耐不住那颗兴奋的心脏,瞧到老夫人到来,这才稍弱收敛。


    北芸先上去撩开布帘,拉着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服侍上了车,随行的翠丫和思远也麻利的上车待着。


    老夫人闭目假寐,鬼使神差地出来问一了嘴:“是李府上的何人胆敢如此猖狂的将文丫头带走的。”


    北芸看向翠丫,眼神示意她开口讲述。


    翠丫老老实实道:“是三姨娘谭善。”


    老妇人蓦地睁开眼睛道:“看来李府上正妻的派头都没一个见不得人的妾室大。”


    老妇人话完看向翠丫问道:“你可知文丫头跟谭善是怎么搭上话的?”


    翠丫咬了咬唇,好生想了想道:“在医馆的时候,三姨娘抓着珈珈的手就说她是他们府上的六姨娘。”


    “哦?”老夫人疑惑一声。


    她又追问翠丫道:“那么你和文丫头是怎么认识上的?”


    翠丫想都没想,全盘托出:“我告假回家送药的时候,钱丢了,在一个小破屋里面遇到了珈珈。”


    “我记得她说她是父母双亡,身上没钱。”


    听了翠丫的所说的有关文珈珈一切的东西,老夫人暗暗觉得文珈珈身上有藏着不少秘密。


    谭善敢直接当众指认文珈珈是他们府上的六姨娘,那么此事一定没假。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要处理和面对的东西不是一般的棘手。


    “到李府了。”外面马夫大声告知道。


    北芸撩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扶你。”


    老夫人坐在软垫上任由北芸动手,在北芸的扶持下,老夫人安安稳稳的下了马车。


    她抬头看了眼头上的高高悬挂的牌匾,面色愈发铁青,一言不发的冲进李府内。


    红花绿叶四处生,幽香空中弥漫,白石路边篱笆围路而走。


    四人一前一后而动,无人敢挡。


    四人身后跟着一位点头哈腰,下不少好话的李府丫鬟:“老夫人您慢点,前面就是胡夫人的院内。”


    老夫人嗤之以鼻道:“好大的架子,胡氏不出来亲自来接待,还让老身这个发丝都白了的老太婆来找她。”


    丫鬟见形式不对,连忙绕过,在老夫人面前一跪:“老夫人息怒,胡夫人这几日身体虚弱,这才怠慢了。”


    老夫人可不相信丫鬟给胡夫人找的借口,她冷哼一声道:“胡莲衣啊,胡莲衣,年级不大却有了半截入土之姿。”


    跪在地上的丫鬟根本没胆子反驳,只能低下头不吭声。


    胡夫人正在小憩,丫鬟破门而入,火急火燎地凑到她耳边:“夫人快起来,南府上的老夫人来了。”


    胡莲衣听后,立马起身,不敢有一点懈怠。


    简单打整了一下自己,就急匆匆出了门。


    老夫人脚下被丫鬟阻拦,神色不悦起来。


    眼尖的思远轻抬脚尖踢了一下地上的丫鬟,不耐烦道:“干什么呢,想当拦路石去你们府上门口待着。”


    地上的丫鬟继续一动不动,跪坐在地上就是不想让老夫人等人向前。


    她知道这个时候,胡夫人无例外的在小憩。


    本就怒火中烧,来找胡夫人麻烦,看见胡夫人还在睡觉,不知后续要发生多少事情。


    她继续向前挡了挡,索性半环住老夫人的腿脚。


    老妇人被丫鬟如此无赖地行为惹得烦心,厉声道:“你们府上就是如此管教丫鬟的吗?”


    “毫无分寸和礼数。”


    丫鬟听了毫不在意,反而抱住老夫人的那双手愈发的紧。


    而此时姗姗来迟的胡夫人看见这场景,立马呵斥道:“快点松开老夫人!”


    丫鬟抬起头看见是胡夫人来了,这才干脆的松开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