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其他小说 > 重生后颠覆你江山嫁你死对头 > 第154章 我得罪你了?
    皇帝陛下那日在朝堂上众目睽睽地倒下,过后也没有给三殿下和大狱一个交代。


    不管他是故意装晕还是真的被刺激了,总之朝臣们是不大信的。


    赶上了过年,公子策根本不顾宫威,那倒帅印被他留在了承乾殿,他在雪地里头跪了两个时辰,总算是将老臣们的恻隐之心给跪出来了。


    从小不受宠就罢了,长大了眼见比太子和二皇子都有作为,你陛下是眼瞎了还是怎么,偏偏放着这个亲生儿子半点不疼?


    没有这么做人的道理。


    你是皇帝也好,站在百姓的出发点吧,三殿下这么一个为国鞠躬尽瘁,小小年纪上阵杀敌的功臣,他功劳苦劳都占了,即便不是亲儿子也该高官俸禄,封赏无数了。


    可是三殿下有什么?


    那昭和宫里还养着二十个太子为了羞辱他而给的舞姬,宫外的府邸倒是赶在年底落成了,可你陛下曾去看过一次么?


    他已经过了立冠之年,良妃一天天就知道在储秀宫里念经,也不曾为他张罗一二。


    临了了,去了趟慈安宫,没有构成任何威胁却被关在大狱足足六日!


    你关也就罢了,有罪便治,人也没想跑。


    可是真的有罪么?


    有罪怎么陛下您从不在朝堂弹劾一二呢?


    还是说因为三殿下拒了您的旨意指的婚?


    可是那婚事说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只怕也只有您自己心里清楚吧?


    云琅是谁的人,听谁的令,您让她嫁给三殿下,究竟是要给他一个良配,还是如同安插云琅为指挥使一般,只是为了监视三殿下呢?


    还有皇后娘娘,身为嫡母,对三殿下从来就冷情。


    少时三殿下在她身边长大,可是从头到尾,娘娘心底都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


    将三殿下带在身边是为什么?


    狼子野心其心可昭,但凡有眼睛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再退一万步讲,原本大家以为当年的烟火案早就告落了,可现在重启,才发现最该抓的人是太子殿下。


    当年那烟火案,并不是一出意外事故,而是由源头克扣烟火成本,从而才酿成的一次大祸。


    那烟火压榨出来的成本,成千上万两黄金,进的是谁的口袋?


    那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怎么就没有人去看一看?


    太子虽然落狱两日,可是从未听见陛下的处理章程,那些上谏的言论,都被压在桌案落了灰。


    陛下你就是这么当一代仁君的么?


    明明是过年,可是朝野内外一片骂声,连带着皇后的外戚,长孙一家也陷入了旋涡。


    墙倒众人推,原本那些被捂在暗处的,不被曝光的龌龊事,都一一地被抬到了明面上来。


    越来越多的人上奏,皇后的外甥强抢民女,亲哥哥更是贩卖官职;


    更有甚的,长孙一家竟然敢在选秀上做手脚。


    一年前的选秀,扬州一家姓苏的小官员送来的女儿苏莞莞就被长孙家的男人强占了。


    后来送进宫选秀的,是长孙家找来的顶替,人不是苏莞莞,从头到脚只有名字是原来的苏莞莞。


    苏家人求告无门,人微言轻根本拧不过长孙家的大腿,女儿被强占后自尽,苏母也疯了。


    这条人命瞒天过海,如今爆出来,就是妥妥的欺君。


    长孙亦臻一听就疯了,这种事根本就不是家门丑事可以形容的了,涉及人命,百姓和朝臣都群情激奋。


    公子无忧却始终称病卧榻,以身体抱恙为由,从三十那天起就没有露过面。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再放着公子凝不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只下了道令,严查中宫东宫及长孙一家。


    数九寒天的,大理寺奉命办差,在长孙家带走了一批人。


    似乎气数是命定的东西,长孙老丞相,也就是长孙亦臻的父亲,在入狱的第一夜就没有挨过去,暴毙而亡。


    而公子凝的原本收押理由是涉嫌贪腐案,大理寺的言尚卿却是个大公无私,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他虽然接的是办长孙家的案子,可太子照样是半个长孙家的人。


    于是在言尚卿的大手一挥之下,公子凝的烟火案也被重启调查。


    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中宫娘娘的大势究竟随着这场冬雪去了,也许就被埋在那些白茫茫的大雪中。


    也或许那日公子策的话给长孙亦臻拷上了枷锁,她既然要疯,那公子策就拿整个长孙家还有她儿子的命跟她疯。


    在这个皇城里,比的一向是谁的手段多,谁的手段狠。


    初二日,昭和宫里围了一桌奇怪的酒客。


    原本的昭和宫是没有酒的,但是不知那一日就有了,还是西梁京都著名的望春红。


    望春红是名酒,大雪的天一口下去,能让人心肝脾肺肾都烧起来。


    孙膑到的时候,手上掂了一只宫外带来的烧鸡,还有一盒名品酥饼。


    他等宫人通传进了殿,看清桌边坐着的人,脸色突然一黑就要走。


    “哎!”钟窕喊住他:“你躲我做什么?”


    她面色红润,早已没有那夜在大狱中的苍白和狼狈,身上还是一身红衣,头上别了只狐狸发簪。


    孙膑几乎是僵硬地转过身,僵硬地冲她一笑,那笑容根本一点都不真心,脸还是黑的:“想起来巡防营还有事,先走一步。”


    看他的架势,手上拎的礼也不想留下一分。


    但是桌案另一边的陈南衣显然已经闻到烧鸡的味儿了,他们西梁的御厨做菜都放糖,这几日早就吃的她头昏脑涨了,怎么可能放过一只烧鸡。


    但是吃人嘴短,也不好说接了人家的鸡就将人打发走。


    陈南衣难得有些礼数,将孙膑摁在椅上坐好,又给他倒了杯酒:“来,兄台暖暖身子!”


    孙膑简直嘴角抽搐:“你、你管谁叫兄台?”


    他不会是进错门了吧?


    他是来找公子策的,怎么公子策不在,反倒是两个女酒鬼在这喝酒?


    尤其是那钟窕简直颠覆他的三观!


    钟窕发现了,孙膑今日见着自己,格外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


    她也纳闷:“我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