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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月恭触锦棠底线

    月恭装作惊讶的样子。


    “竟有此事?”


    “是呀!所以小主,我先不能伺候您,您多担待些,现在府邸前面伺候的下人,都在公主殿下的卧房门口候着呢!”


    “哦……那侧君大人怎么样?”


    小男奴着急的表示还不知道,大家都很急,只知道侧君失血,却不知道侧君到底什么病,因为御医还没来。


    月恭松开男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让他快去忙。


    等男奴走后,月恭躲进房门里,倚靠着房门,嘴角微勾。


    他双眼直视前方。


    “这都是他们欠我的……”


    他深吸一口气,拿了外衣穿上,拍拍自己的脸,然后冲出门去。


    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打算先去找崔若恒。


    且说怀灵,她在卧房的床上搂着锦棠。


    怀灵背部靠着墙,锦棠倚靠在怀灵的怀中,下半身盖着小被。


    锦棠的脸也擦了白色的粉,顺便连嫩红的小嘴儿也涂抹了些。


    这样看起来,锦棠是苍白脆弱又无力。


    怀灵看着都心疼了。


    她点上锦棠的小嘴儿。


    “幸亏你只是装病,你要是真病,我肯定受不了。”


    锦棠却有些生气。


    他现在腰身酸软,昨夜怀灵又宠幸他了。


    他觉得还不如自己真病。


    还能逃过宠幸一劫。


    索性怀灵身体里壮阳药的劲儿越来越弱,昨晚只是闹了他半宿。


    但也把他累的够呛。


    关键是怀灵睡着后,又不老实,薅他头发!


    那小手没轻没重,竟然直接拽下来一缕,可把他气得够呛,男子的头发自己都不能随便落,何况是一下子掉那么多。


    但锦棠想打怀灵时,看她睡得小脸红嘟嘟的,又不舍了。


    只能重重的亲在她的小脸蛋上,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此刻,锦棠那藏在被窝里的手狠狠的掐了怀灵的胳膊。


    “下次睡着了再薅我头发,我直接给你剃秃!”


    “嘶……哎哟,棠宝儿,今早起来,你不都说没力气了?我看你这手劲儿挺大的……”


    “你还说?屋里有人呢!”


    正说着话,苏越之进来。


    房里男奴用的是猪血,在盆里搅和好了后,端到门口,让外面的男奴端出去。


    外面那个戏份最多。


    他接到盆后就开始落泪。


    “棠主儿,哎哟我的棠主儿,这血流了这么多……这可怎么是好?这人哪受得了流这么多血啊……”


    然后怀灵便拿起一个茶杯。


    对着门口摔去。


    “一帮废物,哭什么哭?你们的侧君还没死呢!”


    随即怀灵把桌上的茶杯都摔了。


    还要再摔,实在找不到东西,便把床上的枕头砸了下去。


    锦棠撇嘴,爬起来一口咬住怀灵的小嘴儿,摩挲了一下。


    小声说:“那是我的枕头……”


    “回来给你一个金丝软枕,更好的。”


    “不要,我要你的,那上面有你的味道~”


    随着外面有动静,锦棠赶紧躺好。


    就听崔若恒先说。


    “殿下,奴能进来吗?奴带着月恭小侍过来看看,因为十分担心锦棠哥哥。”


    他又道:“我们都是男儿家家的,伺候起哥哥也方便些。”


    怀灵叹了口气:“不用进来,现在屋子里都是血气,在外面候着。”


    她可终于等到月恭出场了。


    怀灵出去,眉宇间带着焦急。


    月恭便挤过来,急切地询问:“殿下,侧君大人是不是……是不是落喜?”


    落喜?!


    就是孩子没了……


    怀灵一顿。


    月恭是盼着锦棠遇喜,然后孩子没了?


    怀灵道:“月恭,我这还没说什么病呢,你怎么知道是落喜?”


    “啊……啊那个,我毕竟是成过亲的男子,多少还是能看出来点的。”


    怀灵心道,好呀,原来你是想本公主断子绝孙。


    细想一下,苏越之说过诱饵的那位药是通气的。


    如果锦棠遇喜,没有蛊虫在身的情况下。


    那不就是最忌讳通气了吗?


    纳言因此拉肚子也是这个原因。


    更甚至,极有可能就是他给自己下了壮阳的药。


    因为频繁宠幸对方,也会对身体不好,从而造成落喜。


    这下子都解释的通了!


    月恭……够毒的。


    但怀灵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道:“既然你看出来,那这个话,可不能对别人说啊,喜还在,保住了。”


    月恭一颤,回头看那盆里的血。


    有些疑惑。


    “这么多血,还保住了?”


    “是呀,苏御医她医术精湛,保住了,但是这个事不能对外说,怕不吉利。”


    “哦……我懂的 ,懂的。”


    月恭心里不顺,他疑惑,这么多血,这孩子怎么还能保得住?


    为什么保住了啊!


    他转过身,低着头,表情藏在发丝下。


    怀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月恭,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奴和二等侍崔若恒,想进去伺候左右。”


    怀灵说不必了。


    里面血腥气重,怕冲撞了他们。


    “回去诵经念佛,为侧君祈福吧。”


    “是……”


    待崔若恒和月恭走后,怀灵笑了一声。


    还遇喜,他想的够远的。


    怀灵啐了一口,小跑着回卧房,进去就扑上床。


    “棠宝儿,你猜怎么回事?”


    锦棠看怀灵笑,就没有好事。


    怀灵道:“他以为你遇喜了,这一盆盆血水,就是咱俩的孩子。”


    “幸亏你现在没有遇喜吧?你看,我说现在不遇喜,也还是有好事发生的,对不对?”


    苏越之恍然大悟。


    她拍了下自己的嘴。


    “那天我叫玉商叔叔煮药,在开头说了棠主儿的症状,那时候月恭小主恰好路过,很可能是那日,他听到微臣说的话,所以误会了!”


    怀灵回头冷下脸来。


    “我不管他是错听也好,误会也罢,害我的人就不行!”


    怀灵表示,这次他又没成,并且探听了虚实。


    想必马上就会进行下一次谋害。


    那么下一次,只要给他制造机会,现场抓现行就是了。


    玉商又道:“那殿下,在宫中受伤那个事,会和月恭有关系吗?”


    怀灵想了下,说先不能下定论。


    但不管怎样,先处置了月恭再说。


    而锦棠,坐在床上,一直看怀灵的侧脸。


    他被子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月恭,必须死!


    不是因为月恭害自己,而是因为月恭害怀灵。


    这是锦棠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