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还是想活！
妖狐能懂人言，下意识抖了抖狭长的耳朵。
被镇压在地，低垂的头颅艰难地抬起，妖狐眼眸升腾起水雾，泫然欲泣。
从表情看，答案很明显。
想活！
作为灵兽，和人类一样有自己的智慧，这种问题想都不用想。
“想活？很好。”
凌天见它识时务，也不废话，直接召出无相观空笔。
有智慧的灵兽，想要驯服归为己用，可不是像妖兽那般驯养。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签订契约，掌控它的生死。
凌天右手持笔，虚空篆刻契约铭文，无数金光闪烁的符号出现在空中。
空冥灵性法经的修炼下，他的灵性充盈，又有无相观空笔加持，减少损耗，凝练铭文，不用像普通修炼者那样，花费繁琐步骤，省去不少麻烦。
不然，灵性不足，就先要准备各式灵物，沟通天地，再篆刻铭文，十分耗费时间。
嗡！
挥毫收笔，空间激涌出澎湃的灵性，凌天眼前，形成一道书本大小的光幕，散发着淡淡光芒。
凌天朝地下匍匐的妖狐睨了一眼，冷声道：“血契在此，我活你活，我死你死。”
血契！
妖狐眼角噙着的泪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眸中闪过一丝不忿。
它不装了！
对于灵兽来说，血契是天地间最为残忍的契约。
一旦签订，便必须服从，甚至对于契主要舍命相护，不然，契主出现意外，它也会当场殒命，魂飞魄散。
对于向往自由的灵兽来讲，残酷至极。
“你可没有选择的余地，想活命，就老实点。”
凌天盯着它的眼睛，看出那点小心思。
一挥手，控制着神魂本源的黑雾，凝成长鞭，虚空甩在妖狐身上。
嗷！嗷！
凄厉的兽鸣响彻峡谷。
妖狐无比痛苦，龇牙咧嘴嗷嗷直叫，这次是真的痛苦流泪，看上去可怜兮兮，但凌天丝毫没有心软。
他可知道这些灵兽的手段，方才兽潮大军的追杀，若不是他实力强悍，并且有神魂本源护身，早就死在兽群攻击下，化为烂泥。
现在情况颠倒，虽然不知为何神魂黑雾，能克制妖狐力量，但攻势反转，妖狐只能匍匐脚下，凌天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再说，妖狐不愿服从，杀了它摄取精血也是大补。
他现在已经临门一脚，就境界可突破至二重，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有损失，妖狐想死想活，就看它自己懂不懂事了。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凌天眸光森冷，轻声一语后，召剑而出。
异化后的凌天瞳孔竖直，一股悍然气势尽数显现，尤其对于兽类，更有种天然震慑。
妖狐被黑雾镇压已经奄奄一息，见凌天持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眼珠提溜一转，兽口微张，一颗幽蓝色的妖丹飞射而出，撞在了血契上。
妖丹，是灵兽孕育的力量结晶，也是弱点命门。
将妖丹印上血契烙印，便是将命交给了契主。
痛苦与恐惧下，仙霓妖狐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臣服！
“不错。”凌天灵识一动，恢复如常，神魂异化顷刻解除。
既然已经有血契在身，也就不再折磨它。
黑雾顷刻间消散在空气中。
但黑雾的力量着实强大，仙霓妖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凌天缓缓蹲下，一伸手，提溜着妖狐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
打量了一番，凌天发现仙霓妖狐作为灵兽，实力强悍没错。
但眼前这一只，金尾之上灵力波动微弱，明显处于幼年期的妖狐。
难怪只能控制兽群，自己无法出手，看来是实力有限。
“原来是头狐狸崽。”
凌天摇了摇头，有些嫌弃。
要知道，灵兽的寿命悠长，等它成长起来，还不知道何时，要是现在就能成为即战力，才是他的目标。
灵兽果然有智慧，有脾气，显然听懂了凌天的话，耷拉的眼皮一抬，两只小眼直直朝凌天翻了个白眼，表达不满。
它是年龄小，又不是傻！
“我与你定下契约，也不会亏待你，还有其他事需要你做。”
凌天望向仙霓妖狐，不容忤逆。
同样，凌天也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是定下契约，也不能放任妖狐受伤不管。
他灵识一动，召出混元蕴灵鼎，置于手中。
小鼎一出，仙霓妖狐双眼微张，显然是感受到涌动的灵气。
对于灵兽来说，和人类修炼者一样，各种天材地宝蕴含的灵力，有助于提升修为。
它望着小鼎，耳朵疯狂抖动，蓬松的金尾也在空中不断摇晃，兴奋至极。
望向凌天，更是露出几分渴望神色。
凌天微微一笑，取出天灵液，滴入鼎中。
瞬间，混元蕴灵鼎内光芒大盛，器灵小凤陡然出现，盘旋下产生一道灵力漩涡，很快将倒入的天灵液卷入鼎内。
咻！
不过片刻，一滴散发着充裕灵气的滴液从鼎中射出，悬浮在空中。
这次，凌天投入的天灵液较少，虽然也是一滴，但效用只有在星罗拍卖行炼制的百分之一，给仙霓妖狐治疗够用了，
灵液一出，妖狐四爪兴奋的狂瞪不停，兴奋极了。
凌天屈指一弹，送到它嘴边，示意它吞服。
旋即，就将它放在地上。
呼！呼！
妖狐可一点都不客气，兽嘴微张，将混元液吞入腹中。
嗡！
灵液入腹，妖狐身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引起空间一阵颤动。
肉眼可见仙霓妖狐尾尖的金光再次盛放，皮毛也变得油光水润，和之前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片刻后，仙霓妖狐睁开双眼，精光爆射，激涌而出的灵力向四周席卷，恢复如初。
而它望向凌天，眸光闪动，更有一丝臣服意味。
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
凌天自然也懂御下之道，巴掌与甜豆缺一不可。
“以后，也不能狐狸狐狸喊你，就叫你金宝吧。”
通体雪白的妖狐，尾部金色象征尊贵天资，叫金宝倒很贴切。
嘶！
金宝龇牙咧嘴，似乎并不喜欢。
凌天并不打算征求它意见，反正他又听不懂兽语，权当金宝同意了。
“现在，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凌天望向来处，继续道。
轰！轰！
就在这时，巨响从远处传来，凌天立刻警觉。
扭头一看，正是狂奔而来的皇甫锡。
而他后方，则是一脸杀气的几人。
那几人凌天见过，正是卫影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