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的目光又移到了她身旁的霍非凡，此时他们已经走至那长长的餐桌处。
霍非凡端起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聂娇娇。
她接过，两个人碰杯，相视一笑，继而品尝。
霍非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聂娇娇眉开眼笑的，她笑起来很好看，大大的眼睛亮盈盈的，仔细看，唇角还有着浅浅的小梨涡。
果然，霍非凡看着她的目光越发地深邃。
同样身为男人，玄湛岂能不知道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之前霍非凡兴许是对聂娇娇有些许好感，但欣赏的成分居多，现在则是……在好感之上，他对她产生了狩猎的欲一望。
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攥紧。
…
宴会厅的灯光暗淡下来，陈律是今天的司仪，他上台，举着麦克风，先是来了一套官方发言。
各种感谢后，他清了清嗓音，笑起来，大声宣布，“希望今天的贵客们都吃好喝好玩好啊，愿竞业与大家的合作缘分长长久久，接下来开始我们竞业最传统的友谊舞环节！在场所有的男士都可以邀请心仪的女士参加。”
“今年我们准备了很丰厚的奖品，由大家一起投票，票选出来最赏心悦目的一对佳人，可以得到我们竞业纯金打造的舞王舞后对戒！”
随着他的话一出，服务员将那对戒展示了出来。
灯光照射下，那金子熠熠生辉。
聂娇娇的眼睛定在上面，止不住地咽了口唾沫。
她没估算错的话，这个重量的金子，市场价起码是六位数。
霍非凡注意到了聂娇娇的眼神，十足的小财迷，若是其他人，他会觉得挺庸俗的，可她做这个模样，却十分地娇憨可爱。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
他不缺钱，对金子也没有什么兴趣，但他对聂娇娇有兴趣，自然愿意替她争一争这个奖品。
霍非凡放下香槟，彬彬有礼地摆出了邀请的姿势，“娇娇，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个舞吗？”
聂娇娇怔住。
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请霍非凡帮这个忙，结果他先开口了，她知道他不会看得上这点金子，纯粹想帮她而已。
如此体贴，聂娇娇的心暖暖的，她笑着点头，将手搭到了他的手心里。
两个人进入大厅中央特意腾出来的舞池。
也有不少人参加了，陈律与陈太太也在其中，陈律还冲着他们抬了抬下巴，说：“霍总，我可不会因为你是贵客就让着你啊，这个对戒我和太太势在必得！”
霍非凡并不恼，自信地回：“冠军必然是我和娇娇的。”
聂娇娇自然也不能上来就输了士气，附和道：“陈律，我也不会因为你是我领导就让着你的！我们凭实力说话！”
作为律师，就是必须有胜负欲，有野心才好，陈律自也不会生气，他点头，“拭目以待！”
音乐响起，众人翩翩起舞。
聂娇娇自小就是被聂老爷子按照豪门媳妇的标准来培养的，因此她跳得极好。
哪怕是霍非凡第一次跳，两个人却莫名地极有默契，每一个节拍，每一个舞步，不仅踩得准，还很有美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经年累月一起跳舞的搭档，或者……心有灵犀的伴侣。
聂娇娇的红裙子此时就变得格外地吸睛和夺目，裙摆不住地旋转绽放，好似艳丽的玫瑰花，美得惊魂夺魄。
渐渐地，其他对手眼见不敌，纷纷退出，舞池里不知不觉就剩下了聂娇娇和霍非凡。
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
霍非凡身着白色西装，站在聂娇娇的身边，宛若白马王子般，男俊女美，绝佳的视觉盛宴。
一舞罢，响起了轰鸣般的掌声。
两个人毫无悬念地成为了舞王舞后，获得了那个纯金的对戒。
上台领奖时，还有人起哄。
“霍总，你和聂律师跳得这么默契，是不是私底下暗度陈仓啊？要是在一起了，就趁着这个时间公布呗，喜上加喜啊~”
聂娇娇愣住，正要张口否认，霍非凡却看向她，半点也没有遮掩，直白地回：“我倒是想，这不还等着聂律师答应么。”
众人顿时起哄得更厉害了，高喊：“在一起，在一起~”
聂娇娇双颊涨得通红，一半是羞，一半是不知所措。
她也没想到霍非凡这么直接，可她若是当众拒了，那就太打霍非凡的脸了。
人家刚刚帮了她，她不好让人这么下不来台。
好在霍非凡很懂分寸，知道点到即止，他直接拉着聂娇娇下去了。
为了避免大家继续围观，两个人寻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歇息。
霍非凡还贴心地让服务员送上一杯果汁给她。
“谢谢。”聂娇娇端起果汁，喝了大半，酸酸甜甜的，很解渴。
见着她额角有泪珠滴落，霍非凡看着白皙的娇容，不自觉地伸出手，指腹替她拭去那滴汗。
聂娇娇没料到他会忽然间做这个动作，一时没能躲开，她愕然地瞪大双眸，望向他。
而霍非凡也在身上凝视着她。
他们不知，看在外人的眼中，很是郎情妾意，暧昧至极。
玄湛坐在隔壁的卡座，只不过他们背对着他，而周围的灯光又极其地暗，所以并未发现他。
他冷着脸坐在那儿，视线几乎是一直钉在聂娇娇的身上，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骇人气场。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几天前，与他领了真正的结婚证？
与别的男人亲密跳舞，对视，谈笑风生，暧昧，将他视于何地？
还是说，逼着他结了婚之后，还嫌不够，还要继续勾搭别的男人，给他扣绿帽子？
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他就要起身。
霍非凡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娇娇，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聂娇娇已经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了到安全距离，她松懈下来，才侧目看他，红唇轻启，不答反问，“你想问什么？”
霍非凡与聂娇娇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他在国外出差了一段时间，本以为对她的感情也会变淡，可今晚再次相见，他越发地怦然心动。
他已经许久不曾遇到这样惊艳他的女人，他想要积极进攻。
只是……
他抿了抿唇，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地询问，“你和玄总，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