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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高中穿越(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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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宫里宫外,一片宁静。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祝青臣和李钺回到勤政殿的时候,两个学生也已经回来了。


    他们就相对坐在殿中,没怎么说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见祝青臣回来了,两个人连忙站起来。


    “夫子。”


    “老师。”


    “嗯。”祝青臣应了一声,解开身上披风,顺手挂在李钺身上,“事情都料理好了?”


    谢明月颔首:“都料理好了。”


    “那正好。”祝青臣走上前,朝谢明月招了招手,“还有几道圣旨要拟,明月,你来写。”


    “夫子,我?”谢明月指了指自己,有些犹豫,“若是宫里的事情,我来管就行;可若是朝堂上的事情,还是夫子……”


    “就你来,过来。”祝青臣吸了吸鼻子,语气认真,“夫子昨夜在风口坐了一会儿,今日有点风寒……”


    一听说夫子风寒,两个学生都把心提了起来,听不见他说的其他话。


    “夫子可有大碍?方才怎么不说?我再派人去喊太医过来。”谢明月朝殿外走去,急急地喊了一声,“来人!”


    林星则快步走到他面前,搀住他的手臂:“老师,你辛苦了,我扶你走。”


    “还没有严重到走不了路。”祝青臣又好气又好笑,把手收回来,“明月,回来,别大惊小怪的。快,坐上去,我口述,你下旨意,林星你想看也跟着看看。”


    他淡淡道:“圣旨罢了,又不是天书,萧长旭都能写,你们自然也能写。”


    谢明月担忧地看了夫子一眼,最终还是拗不过他的意思,提起衣摆,登上萧长旭平日里处理奏章所坐的高位,用镇纸拂开纸张,提起毛笔。


    “夫子请说。”


    祝青臣沉吟道:“先写第一封,发给京畿军队的。就说皇帝身染重病,特召岐王与岐王妃入京监国,君后辅之,让他们无虎符不得妄动,违令者斩。”


    “是。”谢明月提笔沾墨,思忖片刻,便落了笔。


    祝青臣拖了把椅子过去,在阶下坐着。


    李钺又把披风抖落开,给他盖上。


    “夫子先看看,这样起头可以么?”谢明月方才写好一行,就要给祝青臣看看。


    祝青臣道:“全部写完再给我看,现在只是草拟,不要紧,你放开了写。”


    “是。”谢明月应了一声,继续书写。


    林星就坐在旁边看。


    不多时,谢明月便写好了第一封。


    “夫子。”


    “好。”祝青臣接过纸张,“我先看着,你再写第一封。萧长旭自登基以来,罢免废黜了不少正直朝臣,这封圣旨便请他们回京罢。”


    “是。”


    “用你的名义,不要用萧长旭的。”


    “明白了。”


    这可是件好事情,笼络人


    心,稳固地位。


    当然要由谢明月来办。


    祝青臣低下头,简单看看他拟好的旨意。


    直到谢明月写好第一封,也拿到他面前。


    “写得不错。”祝青臣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笔,又着意添了几句,“对外边的军队说话,要厉害一些。特别是现在情况特殊,要保证他们不起异心,不会哗变,一定要有底气。就算手下只有五百暗卫,也要装出有五十万人马的气势。”


    谢明月低着头,仔细看着:“好。”


    “召无辜朝臣回京,多夸他们几句,他们会喜欢的,但不要对他们说萧长旭有多残暴,虽说他们心里也这样想,但你作为君后,暂时还不能这样说。朝臣们不喜欢残暴的君主,也不喜欢背后说人小话的君主,太没有容人雅量,显得斤斤计较、小家子气。”


    “我明白了。”


    “好了。”祝青臣把纸张递给他,“再誊抄一遍,就发去尚书台吧。”


    “是。”谢明月接过纸张,重新在案前坐下。


    祝青臣裹着披风,正色道:“拟旨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皇帝身边的文官干的,只是情况特殊,夫子正好也想教你一些东西,这才让你来写。”


    “我明白的。”谢明月点点头,“夫子放心。今日夫子说的,我都懂了。”


    “嗯。”祝青臣欣慰地看着他,“先前夫子对你们说,在宫中保命即可,不要自作主张,是因为那时情况危急,恐怕引起萧长旭怀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萧长旭已被生擒,你们两个可以试着自己处理这些事情。夫子风寒好像有点严重,这阵子宫里宫外就要你们多多操持了。”


    “夫子……”


    不等谢明月再说话,祝青臣就拢着披风,站起身来。


    “嗷,头好晕,要晕倒了。”


    他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准准地倒进了李钺怀里。


    啊,我晕倒了!


    “夫子!”两个学生赶忙要上前。


    祝青臣朝他们摆了摆手,虚弱道:“为师没事,可能是昨夜没怎么睡,回去补个觉就好了。你们两个写完诏书,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祝青臣病恹恹地挂在李钺身上,被李钺揽着肩膀带下去。


    “祝卿卿,你还好吧?”


    “不好,晕倒了,走不动了,要王爷抱回去。”


    谢明月和林星对视一眼。


    林星皱着眉头,小声道:“你说,夫子是不是为了锻炼你,故意装病啊?”


    谢明月同样皱着眉:“你与夫子真不愧是师徒,连装病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胡说!”林星叉腰,“夫子这个一看就是假的!我装的比夫子装的像多了!”


    *


    接下来三日,祝青臣便以风寒为由,让两个学生接手许多后续事宜,特别是谢明月。


    他教谢明月以君后身份下旨,安抚朝中宫中诸人。


    他又教谢明月如何处置从前萧


    长旭手下的官员,如何安抚被萧长旭罢免的官员。


    他甚至教谢明月如何批阅奏章。


    由此,谢明月这个被强召入宫的君后,在朝堂之间、人心之中,也争得了一席之地。


    这天,谢明月独自在勤政殿里处理政务。


    杨公公匆匆入殿,俯身行礼,随后上前禀报。


    “君后,那萧长旭在冷宫中叫嚣不止,一会儿辱骂,一会儿求饶,现在又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快要死了,想在死前最后见君后与林公子一面,以死谢罪。侍卫们拿不准主意,便过来禀报。”


    谢明月握着朱砂笔的手紧了紧,问:“他被关进冷宫几日了?”


    杨公公算了算:“不多不少,正好三日。”


    “不过三日,且死不了,还有力气做戏。”谢明月面不改色,“告诉侍卫,照常看管,不必理会。他若是继续叫骂,吵得人不得安生,就进去给他两耳光,踹他两脚。”


    杨公公又道:“他还哭着喊着要太医来看看,说肩膀上的箭伤腐烂了,手要废了。”


    谢明月冷声道:“跟他说,要是手废了,也不必要了,直接砍了,做成人彘,泡在酒中,还能活久些。”


    谢明月话音刚落,殿门外,祝青臣带着林星过来了。


    谢明月面上肃杀的表情一滞,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起身,又恢复成原先温和的模样,喊了一声:“夫子。”


    祝青臣点点头:“嗯,风寒好些了,过来看看你。”


    “好……”谢明月上前扶他,悄悄观察着夫子和林星的神色,有些忐忑。


    他怕夫子和林星觉得自己狠毒。


    “我还没有病到要人扶着走路的地步。”祝青臣轻轻拂开他的手,看见他的表情,心下了然,淡淡道,“做得好。”


    谢明月愣了一下:“夫子……”


    “夸你呢,做得好。”祝青臣正色道,“就该这样办,一刀杀了,太便宜他。把他送回冷宫,让他亲身体会一下,没有我们星星救他,他会是什么下场。”


    “是。”谢明月笑了笑,心里也有了底气。


    祝青臣又叮嘱他:“如今你是君后,你总摄朝政,宫里是你的天下,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畏首畏尾的。”


    “星星心软,你可不能心软,你要把你们两个人的仇,还有天下人的仇,一并都报了。怕什么?有夫子和王爷给你们撑腰,尽管报仇。”


    “是!”


    *


    入夜,烛光昏昏。


    李钺架着脚,坐在小榻上,用绸布擦拭自己的长刀,擦得锃亮。


    祝青臣躺在榻上,脑袋枕着李钺的腿,正拿着本书看。


    两个人都洗漱完了,挨在一起各做各的事,气氛却十分融洽——


    “李钺,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噢。”


    “你又压到我的头发了。”


    “知道了。”


    “你又……”祝青臣忽然觉得


    不对劲,捂着脑袋,从他腿上爬起来,“你不会用刀把我的头发削掉了吧?”()


    没有。李钺委屈巴巴,祝卿卿,你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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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青臣早就不吃这套了,一把将他按在榻上,上下摸索:“要是让我找到一根头发,你就完了!”


    下一秒,祝青臣就从他的身上捻起两根头发。


    “这是什么?”


    “你的头发。”


    “怎么掉的?”


    “被你压掉的,不是我削掉的。”


    “都让你不要在床上擦刀了,你非要擦刀,你赔我的头发!”


    祝青臣气得打人。


    两个系统蹲在窗台上。


    蓝色系统安慰他:“臣臣,作为古人,你的发量已经很多了。”


    “就是。”李钺摸摸他的脑袋,“又黑又长,很漂亮的。”


    “你们懂什么?”祝青臣气鼓鼓的,“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开始谋划造反,我每天都在掉头发。”


    “那也很好啊。”反派系统幽幽道,“想开点,反正粘在他身上的是你的头发,又不是别人的。”


    祝青臣和李钺深吸一口气,异口同声:“你闭嘴,出去。”


    “噢。”两个系统默默飞走。


    祝青臣最后拍了一下李钺:“睡觉。”


    李钺吹了蜡烛,一把抱住他:“睡觉!”


    一片漆黑,两个人倒在床榻上,李钺紧紧


    地抱着祝青臣,像狼一样,使劲嗅嗅他的头发和脖颈。


    祝卿卿,香香的。


    祝青臣也习惯了,懒得制止他,往床上一躺,就跟束手就擒的小猎物一样,随便他摆姿势。


    反正李钺不会一口把他吃掉。


    两个人跟小动物一样,抱在一起,依偎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之间,殿外忽然传来一声:“王爷、王妃。”


    李钺睁开眼睛,双手捂住祝青臣的耳朵,回过头,压低声音,应了一声:“何事?”


    殿外,死士回禀道:“冷宫里的那位要跳楼,哭着喊着说对不起君后和林公子,要以死谢罪,君后和林公子都过去了。”


    萧长旭?要跳楼?


    李钺皱了皱眉,很快就道:“不用管他,他跳就让他跳。跳下去了就给他收尸,没跳下去就把他推下去。”


    反正祝卿卿的两个学生已经过去了,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这么点事情都料理不好吧?


    他和祝卿卿睡得正香呢,别来打扰他们。


    李钺回过头,重新抱紧祝青臣。


    继续睡觉。


    “是。”侍卫应了一声,便要退下。


    偏偏这个时候,祝青臣“哼哼”了两声,被吵醒了。


    他拽着李钺的衣襟,揉了揉眼睛,问:“出什么事了?”


    “没怎么。”李钺随口应道,“萧长旭要跳楼。”


    “你不早说!”


    祝青臣瞬间清醒,睁


    () 大眼睛,“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李钺皱眉:“你的两个学生过去了。”


    “那我就更要过去了!”祝青臣要从他身上翻过去,结果笨手笨脚的,被锦被绊倒,直接摔在了李钺身上。


    “嗷!”


    李钺把他抱回来:“他们两个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哪里都要你带着。”


    祝青臣正色道:“他们两个傻乎乎的,怎么应付得了?万一萧长旭喊一些有的没的,传出去怎么办?”


    祝青臣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再说了,你作为他们老师的夫君,也就是师公,不应该重视一下两个学生吗?”


    很有道理。


    李钺点头,把祝青臣抱起来:“走。”


    祝青臣使劲拍他:“没穿鞋。”


    “裹着一床被子出去得了,正好彰显一下我师公的地位。”


    “李钺,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不是装疯。”


    李钺把人放下,祝青臣穿上鞋袜,又披上外裳,便准备过去看看。


    *


    夜风微凉,冷宫僻远。


    祝青臣和李钺并肩走过宫道,脚步匆匆。


    远远的,就看见有个人影站在对面宫殿的屋顶上,甚至还能听见萧长旭大吼大叫的声音。


    祝青臣蹙眉,小声嘀咕:“他就不能挑个大白天跳楼吗?非要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李钺搂住他的肩膀,帮他揉揉耳朵,幽幽道:“晚上跳楼比较有意境。”


    夜色无边,一个纯白身影,决绝地划破夜空,辜负他的人在底下泣不成声、追悔莫及。


    那可真是绝美一幕。


    两个人来到冷宫外,谢明月与林星都在。


    他们两个显然也是睡着睡着被吵醒的,简单披上衣裳,连头发都没梳,就过来了。


    而这时,两个人都抬着头,望着屋顶上的萧长旭。


    祝青臣走到他们身边,问:“情况如何?”


    两个人这才回过神,喊了一声:“夫子。”


    谢明月问:“可是吵醒夫子了?”


    “没有,是有侍卫过来通报。”祝青臣也抬起头,看了一眼屋顶,“他又闹什么呢?”


    林星摇摇头:“不知道,我和明月也才刚来。”


    “侍卫一时没看住,让他爬到了屋顶上,他上去之后,就哭着喊着说对不起我和林星,要给我们赔罪。”


    谢明月说得更仔细,但也不知道萧长旭究竟想干什么。


    给他们赔罪?


    他们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只觉得报应不爽,是他罪有应得。


    几个月前,是林星站在城楼上,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跳。


    现在,也该轮到萧长旭了。


    祝青臣蹙眉凝眸,抬头望去。


    只见萧长旭站在冷宫屋顶上,额头上、肩膀上还都缠着绷带。


    因他爬上屋顶的动作,伤口早已裂开,鲜血汩


    汩,浸透了绷带与衣裳,冷风一吹,又凝结起来,肮脏狼狈,看着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正巧这时,萧长旭也看见了他,一声怒喝:“祝青臣!”


    祝青臣波澜不惊,认真地看着他,干嘛?


    萧长旭什么都没说,又转向了林星和谢明月:“星星、明月,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错了。但祝青臣也不是什么好人!”


    师生三人对视一眼。


    嗯……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这一招应该叫“挑拨离间”。


    但是……


    三人转过头,齐齐看向萧长旭,都想听听他还能说些什么。


    萧长旭叫嚷不休:“岐王与祝青臣狼子野心,意图谋朝篡位,我死以后,


    再无人能与他们抗衡,你们要多加小心。明月,朕许你垂帘听政之权,你要千万小心,保护好林星!”


    谢明月和林星表情复杂。


    有没有可能,谢明月早就在听政了呢?要你在这儿假模假样地赐他权力?


    有没有可能,谢明月早几个月前就在保护林星了呢?还是在你的迫害下保护的呢?


    有没有可能,夫子本来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夫子,你本来就没办法和他抗衡?


    你现在到底在演哪出?


    “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知道错了,我会以死向你们赎罪,我死以后,丧礼不过太过奢华,一切从简……”


    好家伙,他还给自己安排上了?


    “星星,这些天来,我住在冷宫里,想起了很多之前的事情,我想到你帮我去太医院求药,想到你去膳房给我们拿过冬的食物。”


    谢明月猛地抬起头,目光冰冷。


    你再说一遍?


    他回过头,低声吩咐侍卫:“从屋顶后边上去,把人给抓下来。”


    萧长旭继续哀求道:“星星,你看看我,你最后看我一眼,好不好?再也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了,你最后看我一眼……”


    林星实在听不下去了,攥着拳头,大声质问道:“你到底跳不跳啊?有完没完?我们还等着回去睡觉呢。”


    萧长旭愣住了。


    祝青臣没忍住笑出声:“扑哧——”


    哦嚯,某位渣攻心心念念的“追夫火葬场”演砸咯!


    林星非但不配合,反倒催他快点跳。


    下一刻,林星环顾四周,一把握住谢明月的手,义正言辞道:“你打扰到我和谢明月睡觉了!你是不是嫉妒我们感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