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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衿悠,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产屋敷耀哉有些担忧地问道。


    此刻已经到了柱合会议开启的那天。院子里还空无一人,衿悠难得没有缩在角落,而是坐在廊前与主公说着话。


    而今天,衿悠打算坦白关于自己血液的事。


    “没错,”衿悠捧着茶,“虽说经过那次袭击,鬼暂时蛰伏了起来。但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谁会碰上上弦。之后的合作是不可避免的,既然这样,至少我要把怀疑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与其遮遮掩掩藏着掖着一件大家都知道一部分的事,还不如直接坦白。


    衿悠端起茶喝了一口,袖口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去,露出手腕上银白色的手链。


    那不是集市上能见到的款式,因为那上面的装饰,是用玻璃凝固的一块碎片。


    “至少现在鬼杀队的孩子们,不会怀疑自己的队友,”自知劝不动衿悠,产屋敷耀哉也不再坚持,“你不必担忧这些。”


    衿悠当然清楚,即使相处时间不多,衿悠也能感受到几人的性格。


    “但他们会怀疑一只鬼,即使我现在还不是。”


    但她仍然要避免一切可能造成的后果。


    有脚步声传来,衿悠还没来得及抬头,洪亮的声音就传遍了院落。


    “主公大人日安!月见里剑士今天到的很早啊!”


    手里的茶杯差点摔下去,衿悠恨不得捂住脸,现在就消失!


    她不是对炎柱有意见,相反,这位也是几位柱里为数不多愿意接纳她的人。


    让衿悠害怕的是,炼狱杏寿郎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外向,以至于每次在总部遇到时,他的嗓门都能引来一堆好奇的目光,连带着衿悠也会受到注目。


    别看过来啊啊啊啊!


    这对一个不爱社交的人,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久而久之,衿悠都得特地避着他走了。


    在“最让衿悠害怕交流”的人里,炼狱杏寿郎大概能排第一吧。


    好在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也算是缓解了衿悠不敢回答的尴尬。


    “你在干什么?”主公狂热粉不死川稳定发挥,“柱合会议都要开始了,为什么你还与主公坐在一起?”


    其他人也投来不解的目光,衿悠简直被盯得头皮发麻,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踏出这一步,就不能回头了。


    衿悠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几个月前的那场伏击,我想大家也多少有所耳闻。”


    “在那场袭击里,我见到了十二鬼月之中的上弦五,并且对方明确表明,这是来自鬼舞辻无惨的指令。”


    听见这个名字,几人的目光都变得凝重起来。


    鬼舞辻无惨是压在所有人心头的一块巨石,他源源不断地制造着鬼,自身却只是藏在幕后。


    不消灭他,鬼就永远不会有尽头。


    “鬼舞辻无惨的目标,是我。”


    “我的先祖曾在鬼舞辻无惨手中侥幸存活,自身却沾染了鬼的血液。它们,现在也存在于我的体内,这就是鬼舞辻无惨要活捉我的原因。”


    “但我,还是要留在鬼杀队。”


    隐藏了几百年的秘密,终于在此刻,在她的手中,正式被揭开。


    即使早已有所耳闻,几人的面色也都不太好看。他们所听到的版本,也只是有月见里家的先祖曾经变成鬼的事情。


    一片寂静中,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向来在柱合会议上没什么动作的无一郎,此刻却是站在了衿悠的身边。,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鬼的血液在试图吞噬衿悠,”扫视了一圈后,蝴蝶忍也开了口,“但衿悠的呼吸法很特殊,利用呼吸在体内建立了一道用以压制的防线,至少在目前,是没有危害的。”


    令人窒息的沉默终于被打破,几双锐利的眼神正对上衿悠。


    第一个提出质疑的是蛇柱伊黑小芭内:“鬼的血液?那么你要如何保证你不会失控?”


    “没办法保证,”衿悠摇摇头,“但是两年了,我仍然站在这里,蝴蝶也有给我做定期检查。如果我真的有什么异变,我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其实这本来就是个薛定谔的难题。在盒子彻底被打开前,好的结果与差的结果本就是各占一半。


    但以目前鬼杀队的情况来看,暂时留着她显然是利大于弊。


    这一点,鬼杀队的众人也都明白。这场质问更多是为了一种确认。


    就像合作的甲乙方一样,总要经过试探才能定下一个对双方都满意的合同。


    鬼舞辻无惨在搜寻她,这是威胁,也是机遇。


    鬼杀队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有可能引出鬼的机会,但他们也需要确认月见里衿悠的态度。


    “记住你的话,月见里衿悠,”不死川的语气依旧充满威胁,衿悠却莫名感受到他的语气变得柔和许多,“如果你变成了鬼,我一定会砍下你的头。”


    “行行行到时候洗干净了给你们分着砍。”对于不死川的威胁,衿悠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敷衍地回了几句,衿悠忽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拽了一下。


    是无一郎。


    此刻那双碧色的眼睛竟然有些生气,无一郎板着脸,语气也硬邦邦的:“你不会死的。”


    是刺激到他了吗?


    想到无一郎那些不好的回忆,衿悠连忙答应道:“放心吧,我也就那么一说。我才不想死呢。”


    得到回答的无一郎试图在衿悠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然而怎么看这句话都发自真心。他也只能收回目光,手却攥着衿悠的袖子不放。


    衿悠拽了两下,没拽动,也就随他去了。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保持人类的身份吗,”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眼泪也流了下来,“多么令人感动的信念啊。”


    “这听起来很华丽啊!如果真能和上弦对上,那也不亏!”音柱宇髓天元有些兴奋地开了口。


    “我支持衿悠!她真的很可爱!”恋柱甘露寺蜜璃也兴奋地举起手。


    直到这些声音慢慢减弱,水柱富冈义勇才问道:“为什么要暴露出来?”


    “既然主公有意隐瞒,你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那就完全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合理的质疑。衿悠点了点头,回答这最后一个疑问。


    “很简单,既然上弦已经出动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