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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第 299 章 安王府的这些事虽……

    安王府的这些事虽然都是打着那位曾经的廉亲王福晋的名义做的, 但只要有脑子都人都知道,安王府这是在用银子买好名声, 也是在用银子今后的买安稳日子。


    安王府的人想过安稳日子,有人就偏不让他们如意,这个人就是弘时。


    弘时自从被夺了黄带子过继给允禩之后就整日整日的闭门不出,不是喝得酩酊大醉就是醉得不省人事,下不了床,他倒是想见皇上,可皇上不愿意见他, 他也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管了。


    按胤禛的意思, 他原是想将弘时交给老十二约束管教的。


    可弘时愣是赖在自己的阿哥府不肯走, 胤禛听底下人来回报,说弘时总是喝得烂醉如泥,一天里好像就没个清醒的时候, 大有要走也行, 那就抬着他走的意思, 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已经成婚好几年且已经有儿有女了, 竟然还耍起赖来了,他难不成还真以为只要他醉得起不来自己就真拿他没办法了?


    这也就是他整天都躲在他的阿哥府里喝酒,鲜少有出来的时候, 所以没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不然自己还真能让人把他抬到老十二的府上去。


    听说他终于肯出门走动了,自己还挺高兴, 结果他这高兴的劲儿还没过呢,就又听暗卫说弘时去了安王府搭的粥棚,这下子他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了。


    要是从前, 自己早就让人把他给提溜回来了,现在嘛,自己不仅不会拦着他,自己还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暗卫说弘时好像就没有个清醒的时候,这话对,也不对。


    弘时喝醉了自然清醒不了,可酒喝得再多也有酒醒的时候,他喝醉时是真醉,酒醒了之后还醉,那就是装的了。


    其实不光暗卫知道弘时的不清醒有一多半的时候是装的,就连胤禛也是知道的,暗卫是不敢揭穿他,胤禛是懒得揭穿他,在胤禛看来,弘时不给自己惹麻烦就成,自己忙得连下棋的时间都没有了,哪还有闲工夫来管他呢。


    弘时呢,他刚被过继时的确是觉得万念俱灰,所以整日借酒浇愁,醉生梦死。


    后来有不少人来劝他,他听进去的话其实只有那么几句。


    他听见有人说历朝历代被过继出去的皇子不在少数,也不见得都未能善终。


    他还听见有人说就算被过继出去了,他身上流着的也是皇上的血,哪怕将来新帝登基,他也还是新帝的亲兄弟,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这些话他是在半醉半醒间听见的,等他酒醒了,躺在床上装睡的时候他忍不住想,他们说得对呀,就算名义上他不是汗阿玛的儿子了,他也还是汗阿玛的血脉,汗阿玛总不会真不管他了吧。


    汗阿玛会将他过继出去应该是真被他气得太狠罢了。


    他赖在阿哥府,汗阿玛不也没真把他如何吗,这么看来,他还是得做出几件大事来让汗阿玛刮目相看才好,他也不求别的,起码身上得有个差事吧,弘时想。


    安王府的动静闹得这么大,他想不听说都不可能,既然听说了,他自是要去看看的


    不过他可不是去看热闹的,就凭他现在和安王府那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还真能去帮把手。


    旁人不知道汗阿玛有多恨八叔,他却是知道的,都恨到要把他过继给他八叔了,还不够明显吗。


    旁人都说汗阿玛让八叔休了八婶,又让八婶回娘家去是放了她一马,他可不这么看,是,明面上看八婶回娘家是比跟着八叔一块儿被圈禁要强,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就他八叔那性子,他会动他八婶的嫁妆那才真是奇了,别看他八婶被休了,她这会儿才是安王府里最有钱的那一个。


    以前有他八叔护着,八婶的那些嫁妆自是谁都不敢动的。


    现在没人再护着她八婶了,她那些嫁妆还能不能保得住可就难说了。


    安王府就是个空架子,突然拿出这么多银子做善事,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里头必是有文章的,他要做的就是得去知道知道这里头的文章究竟是什么。


    八婶没了,接下来汗阿玛恐怕就要处置八叔了,八婶带回来的恐怕不止她的嫁妆,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他得想法变成安王府的常客,去一探究竟才好。


    至于他要是真找到了什么东西要不要交给汗阿玛,那还要看看皇后娘娘对这事是个什么态度了,弘时想。


    等着看皇后娘娘对此事是何态度的人可不止弘时一个,满朝文武其实都在等着看皇后娘娘对此事的态度。


    皇后娘娘可是亲自去过安王府探望过那位曾经的廉亲王福晋的,现下她没了,皇后娘娘定然是会有所动作的,就是不知皇后娘娘究竟会做什么了,群臣们想。


    秀玉呢,她时至今日还没召安王福晋入宫其实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她自从齐嬷嬷回宫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另一个是因为安王府的粥棚还搭着,在安王府的粥棚拆掉之前,她是不打算召安王福晋进宫的。


    她心情不好,是因为她那九弟妹的病愈发的重了。


    齐嬷嬷虽是坤宁宫的人,可她还是进不了允禟被圈禁的地方的,她只能跟看守允禟的人一样,在屋门口站着。


    不过齐嬷嬷的身份倒也不是全无用处,看守允禟的人知道齐嬷嬷是代皇后娘娘来的,到底是远远避开了,如此,里头的人说话也就方便了。


    允禟福晋的病因为有太医治着,原本已经见好了,妙英住的小院儿走水的消息传过来之后她的病才又重了。


    尽管如此,她听出外头说话的人是齐嬷嬷之后还是让允禟将她扶起来,还下地走了几步,走到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齐嬷嬷,四嫂可好,八……妙英可还好,她伤得可重。”允禟福晋轻声道。


    允禟福晋病了,这事就没人不知道,都这种时候了,她开口第一个问的人还是她们家娘娘,足见这位福晋的确极会做人,真是可惜了,齐嬷嬷一边这么想,一边又向前走了几步,想把允禟福晋的话听得更清楚些。


    “福晋放心,皇后娘娘极好,那位是伤了,不过伤得不重,皇后娘娘已经去过安王府了,您安心即可”。齐嬷嬷低声道。


    “奴婢此次前来有两件事,第一件是替皇后娘娘来瞧一瞧您,看看您可有什么缺的或的想要的,您尽管说来便是。”


    “第二件是替那位传个话,那位问您,可缺银子用,若是缺,她那儿有,您只管开口便可。”齐嬷嬷想着这位福晋还在病中,说话怕是极费力,便先将来意告知了她。


    “哼,爷……”允禟听齐嬷嬷提到银子,没忍住开了口,不过他一想到他若是真开口了,他话福晋说不定又要苦口婆心的劝他了,那她就又要咳嗽好几回,到底是没再接着往下说。


    齐嬷嬷为了听请屋子里人说是话,就差把耳朵贴到门上去了,里头那位爷虽然就只说了两个字,还真让她听见了。


    她其实也明白这位爷为何会是这么个反应,先帝爷这么多儿子,银子最多的还真是这位爷。


    说句不该说的话,皇上还是皇子时的身家还真比不过里头这位爷,真要比,怕是得把十三爷的身家也算上,就这样还不知比不比得过呢。


    哪怕是被圈禁起来了,这位爷要是真要用银子,恐怕也是能有人给他送来的,谁让他的势力不在宫里而在外头,而这刚好是在外头呢。


    她也知道要是真传话传这么一句话除非这位福晋立马就能明白其中深意不然传这样一句话其实是没什么用的,可这话是她家娘娘让她传的,她也只能传了。


    “妙英还能担心我有没有银子用,看来伤得的确不重,你转告她,我不缺银子。”允禟福晋轻声道。


    周嬷嬷听这位福晋这么说,马上意识到她并未领会其中深意,当即就想再说些什么,可她到底忍住了没开口。


    她不开口,一是因为这儿实在不是个能说话的地方,再有就是她光听里头那位说话的声儿就知道她是在强撑着,这会儿八成正在忍着不咳出声来呢。


    “还请嬷嬷回去之后转告四嫂,就说我别无所求,只求有朝一日我不在这世上之后四嫂能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对她的侄女侄子们看顾一二。”


    “她的恩情我记下了,此生是报不了了,只能来世再报了。”允禟福晋说完这一长串话之后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


    周嬷嬷刚才还觉得奇怪,奇怪这位福晋怎么说话这么言简意赅起来了。


    现在才知道,她今日真正想说的其实是这个,她说了这些话恐怕没什么力气再说话了,刚才这么直截了当,其实是在省力气呢。


    “福晋没话说,爷有,还请嬷嬷稍待片刻,我要休书一封,烦请你替我交与四哥。”允禟突然道。


    允禟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她福晋身边坐着,这样不管她是向前倒还是往后倒他都是能立马扶住她。


    要是从前他家福晋说这种丧气话,他一准是要生气的,现在嘛,气他是生不起来了,只剩下愧疚和无奈了。


    他听说八哥和四哥做了交易,四哥才让太医去了安王府。


    八哥能跟四哥做交易,他也能。


    他家福晋的并寻常太医恐怕是治不了了,和只能请院判了,要请院判,就只能跟他四哥做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