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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 穿成四福晋的第二百八十四天 ……

    安王府名为王府, 其实早已是个空架子了,安王已经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却还是没能把流言给压下来。


    不过他也不是当真白费了这一番功夫,起码除了安王府的人, 还真没多少人知道那场火是安王府的三小姐放的不是。


    这安王府最开始其实并非王府, 他祖父最开始不过是个镇国公罢了。


    成了镇国公, 旁人见了他祖父, 便得尊称一声国公爷了。


    都是爷, 国公爷之上还有王爷, 就凭他祖父的身世,其实封个郡王都是使得的, 没封, 大抵是因为时机未到罢了。


    他祖父显然也不甘只做个国公, 所以不顾家中长辈的阻拦,上了战场。


    这个安亲王爵位与其说是顺治爷封的,不如说是他祖父自己挣来的。


    所有人都说安亲王府会成了郡王府是因为他阿玛不争气, 别说像他祖父那般屡建奇功了, 就连守好家业这事他阿玛都没做到。


    虽说子不言父过, 可他有时还是忍不住会想,如何他阿玛能有分寸些,说不定这个亲王爵位还真能守得住。


    这事要真细究起来还真跟他这位小妹脱不了关系。


    要不是她阿玛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 他阿玛也不会被牵连。


    他若只是玩乐, 也就罢了, 他自个儿家世也是不俗的, 他一次拿出百八十两银子也是眼都不会眨的。


    偏他不是玩乐,而是赌,还是诈赌, 这一下可就真捅了大娄子了。


    他诈赌的银子若是不多,哪怕是千八百两的,这事还不至于闹那么大,他阿玛说不定还能帮他平了。


    他诈了人家两千两银子,被诈那人但凡是个有脾气的,都不可能忍他。


    能跟他玩到一处的就没有脾气好的,脾气不好,家世却不俗,这样的人,能忍他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他也真是运气不好,那段时间八旗子弟但凡上了赌桌的,一个都没跑掉,他不仅赌,还诈赌,先帝要杀鸡儆猴,他就是那只鸡。


    他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自个儿会因为两千两银子被判斩监候,最后更是连命都丢了。


    他丢了命的那年是康熙一十年,他至死都不知他还有个未出世的女儿。


    康熙一十年安王府还是安亲王府,祖父还在呢,因此府里人别说救他了,就连提都不敢提他的名字,就怕祖父一言不合就要找他们练练拳脚。


    祖父练拳脚,不被打得起不来,根本就出不了布库房,就连祖父的亲儿子都怕了,其他人就更不敢提了。


    妙英自出生起就没见过阿玛,就连额娘也在她两三岁时去了,她这才被接回了安亲王府。


    别看妙英的额娘只是祖父的庶女,可她偏偏占了一个幼字,她是祖父最小的女儿,祖父对她自是喜爱非常的,爱屋及乌,祖父对妙英这个外孙女自然也是疼爱有加的。


    祖父是武将,自然希望他的嫡子能承袭他的衣钵,偏阿玛是个胆小的,身子又不十分强健康,阿玛能得个说得过去的闲职,还是先帝看在祖父的面子上给的。


    阿玛不能习武,他比阿玛还不如,他不爱习武。


    祖父不止一次感叹过,感叹妙英是个男儿身,不然安亲王府必是还能兴盛至少四五十载的。


    妙英本该想她额娘似的,是一个大家闺秀,被祖父这么一教导,性子倒跟男子有几分相似了。


    也幸亏她的性子比寻常女子坚毅些,不然她还真做不了皇家妇。


    她能入皇上的眼,固然有祖父的功劳,更多的,也是因为她的性子比寻常女子更果敢决绝。


    祖父是康熙一十八年去的,她是康熙三十一年与八阿哥订的亲,三十七年成的亲。


    不管这婚事是怎么来的,这一十几年她的确过的极好。


    好到甚至有传闻说八阿哥府上的大小事务皆有她一人在管,管家之权从未旁落于人。


    他对这个妹妹算不上


    有多喜欢,但绝不讨厌就是了。


    看她嫁得好,他也挺为她高兴的。


    他被休弃时他还在想,幸亏她是这么个性子,不然她怕是活不下去的。


    他家福晋说皇上是因为妙英和皇后娘娘关系实在好,这才放了她一马,他却觉得这其中怕是大有深意,因此他是能不出府就不出府,就怕听见什么他不该听的。


    可他现在就是再不想出去也得出去了,他得去找人打听打听那位爷的近况,看看大祸临头的人是只有妙英一个,还是其实是安王府的所有人。


    至于替她向皇上求情,这事他还真没想过,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她呢。


    他不知道的是,安王府其实有又胤禛的人,他打听来的消息都进了那人的耳朵,也就等同于进了胤禛的耳朵。


    不过胤禛对此倒不太在意,他又不是真想要他那曾经的八弟妹的性命,好不容易闲下来了一点儿,这事他听过了也就过了,他并未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没心情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因为他一直在等秀玉的回礼,但这回礼却一直没送来。


    秀玉的暗示他看懂了,没道理他的暗示秀玉看不懂呀,坤宁宫离乾清宫是不近,可也没这么远吧,小谭子怎么还没来呢?胤禛皱着眉头想。


    胤禛在想秀玉,秀玉刚好也在想他。


    别看她在妙英跟前大包大揽的,她其实是仗着她身后有个胤禛在呢。


    她跟妙英说一切有她,其实是因为胤禛也总跟她说这话。


    不过她没打算真把这事都丢给胤禛,把妙英换下来的那人得她选,妙英的路程得她规划,就连妙英的新户籍她也是要过问的,这么一想,她要做的事还真挺多的。


    自从苏培盛上次闯进坤宁宫之后,胤禛就没再来过,可见当时苏培盛的确是有大事要禀的。


    她原本是不打算动不动就去乾清宫找胤禛的,可这事耽搁不得,她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但凡她要去找胤禛,她总会想带点儿吃食过去。


    不是因为她饿了,而是因为胤禛吃饱了之后总会喝上一杯茶,这时候他极为难得的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她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别的时候她其实也能跟他说话,不过他那时候心情没有刚吃饱喝足后心情好,不会她说两三句他就回一句就是了。


    她觉得既然是两个人在说话,那肯定是有问有答才能说的下去,所以都会选他喝茶的时候跟他说说话。


    其实要是有点酒,那就不是她说两三句胤禛回一句,而是胤禛说两三句,她回一句了。


    当着一点儿就从她口中的一点儿变成了胤禛口中的一点儿,胤禛就会开始说醉话,那时候可能就不是三两句而是不知多少句了。


    别看胤禛醉了,她要是真不理他,他可是真会生气的,所以每当这种时候,胤禛说上三两句,她就会回上一两个字,表示她没有走神,她在认真听。


    别人都是越喝越醉,醉了就倒,倒了就睡,胤禛不一样,他的越喝眼睛越亮,越喝话越多。


    她头一次见着胤禛这样还觉得新鲜,第一次还想着要套一套他的话,第三次……第三次不提也罢,总之就是她不想再在胤禛喝醉时出现在他面前了。


    好在胤禛也不是个爱喝酒的,她在那次之后没再带过酒去找他,他也并未说什么。


    她都多久没给她带过酒了,这次给她带酒过去意图未免太明显,也只能想想除了吃食还能带些别的什么了。


    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起胤禛看那天那副砚屏时的神情了。


    他既然点头了,那就是满意的意思吧,至于后面又摇头,那应该是在可惜这东西不是他的,对,一定是如此,这么想着,她吩咐半夏,把那副砚屏又翻了出来。


    她到乾清宫时还没看清乾清宫的牌匾,倒是先看见苏培盛了,苏培盛见着她是小跑着过来的。


    看苏培盛这着急忙慌的样,胤禛该不会又是在召见哪个大臣吧,这般想着,她的步子就停住了。


    不对呀,她不是让小谭子来问过苏培盛,是苏培盛说胤禛闲下来了,她才带着人过来的,难不成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皇后娘娘您总算来了,您快些进去,快些进去,万岁爷正等着您呢。”苏培盛连请安都顾不上了,喘着粗气道。


    “这些东西交给老奴,让老奴拿着便可,有老奴在,哪能让娘娘受累。”苏培盛接着道。


    其实秀玉原本是想拎那个重一些的食盒的,是齐嬷嬷说什么都不让她拎,非要把食盒给当归,当归呢,她拿到了食盒之后无论秀玉说什么,她都不把食盒交出来,秀玉这才拿着个小小的锦盒来了乾清宫。


    这个锦盒小的其实站得离她远些的人都看不见,也不知苏培盛为何这般眼见,第一个拿过去的就是这锦盒。


    苏培盛这般着急做什么?该不会是胤禛刚发过火,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见着她来了,苏培盛就想让她去灭火吧,秀玉看着一手锦盒一手食盒的苏培盛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