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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穿成四福晋的第二百四十天 羽儿之所以……

    羽儿之所以会吐口, 一是因为她实在怕得厉害,再来就是因为她觉得就算她死咬着不开口嫡福晋也能查出她是谁的人,既然这样, 她又何必硬撑呢。


    这下好了,她的脸被打成了这样,她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和齐嬷嬷一样,年氏也厌恶极了背主的奴才,所以齐嬷嬷把这丫头的脸打成了这样她倒真挺满意的。


    年氏看了一场好戏,出了一口恶气,心满意足的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秀玉知道这二人是李氏院子里的人, 就让李氏来此处接人。


    李氏也的确来接人了,不过这两个丫头一个有了自个儿的屋子,一个又住进了柴房。


    有了自个儿屋子的小丫头当然是那个怎么都不肯开口的, 在李氏看来, 这屋子是她应得的。


    住进柴房的小丫头是那个开了口的, 在李氏看开,这也是她应得的。


    而才从主院柴房出来又进了这个小院柴房的羽儿此刻正在思量她怎么会落到了这个地步。


    她是内务府出来的, 为了进四贝勒府当差她找人了,使了银子。


    她不想进侍妾和格格们的院子当差,就又使了银子。


    谁成想她这银子使了,最多也只能去钮祜禄格格的院子里做个二等丫头。


    她正心灰意懒, 就听说钮祜禄格格不打算要她,她要的是另一个小丫头。


    她就这么转来转去的, 最后转到了李侧福晋的院子里,做了个三等的小丫头。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宁**/头不做凤尾,她不一样, 她就偏偏要做这个凤尾。


    她以为她都去了李侧福晋那儿了,钮祜禄格格那边儿是人和事就跟她没关系了,没成想那个顶替了她进了钮祜禄格格院子里的小丫头来找她了。


    这人嘴上说着她二人差点儿要在同一个院子里当差,实在是有缘,所以才来找她说说话,并没有别的想头。


    她听了这话恨不得当面啐这人一口,没别的想头,这话这人也说得出口,她就差把拉拢二字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


    她之所以同这人虚与委蛇,不过是因为她不想得罪钮祜禄格格罢了。


    这人刚开始也的确只是来找她说说话,她初来乍到的,又是个三等丫头,她自个儿那个院子还真没什么人理她,她也就真跟这人熟络起来了。


    然后这人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她让自己把李侧福晋这院子里发生的鸡零狗碎的小事告诉她,还一再保证只是奴婢间的小事,她绝不会打听到李侧福晋身上去。


    这人又是夸她,又是给她送礼,她实在没撑住,就答应了。


    刚开始她们之间会说起的还真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后来慢慢就不对了,那些小事不知怎么就变成大事了。


    侧福晋问她们,她们分别都是谁的人,这话初听时像是年侧福晋气得狠了,所以问错了话,细细一想才发现她哪里是问错了,她明明就是查出来了。


    她是谁的人,她其实也说不清楚。


    要说她是李侧福晋的人吧,她又把李侧福晋这边的事讲给了别人听。


    说她是钮祜禄格格的人吧,这位主儿估计也不会认。


    这么仔细一想,她好像谁的人都算不上。


    她从前并不是个多嘴多舌的,是钮祜禄格格院子里的那个小丫头总来找她说话,她的话才多了起来


    那几句不该说的话是她说的,柳儿姐姐只是听她说了几句话,是被她连累的。


    听说柳儿姐姐现如今也有自个儿的屋子了,她真替柳儿姐姐高兴。


    听说钮祜禄格格院子里的那个小丫头也不如从前受重用了,她替自己高兴。


    柳儿姐姐和自己不一样,她是李侧福晋从娘家带来的,之所以只做了二等丫头,是为了给嫡福晋赐下的人腾位置。


    柳儿姐姐被赶出去了,大可以回李府去,只要她回了李府,应该不会在有危险。


    她就不一样了,她只能回内务府去,她这脸不管能不能恢复如初她都不可能再有什么好前程了,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种时候,她不免就想起了钮祜禄格格院子里的那个小丫头了。


    她只是说错了话,就落得这个下场。


    那个小丫头可不仅是说错了话,她做错的事多着呢。


    她就等着看这人是个什么下场,但愿她真能等到那一日吧,羽儿想。


    李侧福晋的性子她还是知道的,最是尖酸刻薄,睚眦必报,她给了柳儿姐姐一间屋子,那是要让这满府的人知道只要效忠于她,就能有好前程。


    她让人把自己送到柴房来也是送给旁人看的,她这是要让全府上下的人知道,背叛主子的奴婢,都不会有好下场。


    要不是不想被人说肚量小,李侧福晋恐怕连柴房都不会让她住,立时便会让内务府的人来把她接走了。


    要是七阿哥还在,她和柳儿姐姐的错处不过就是谁错了几句话,被掌过嘴之后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了。


    偏偏七阿哥不在了,要不是嫡福晋是个心慈手软的,她二人恐有性命之忧。


    别看年侧福晋走得痛快,她必然的不会轻易罢休的,柳儿姐姐还好,她那伤养上三五日虽还是会被人笑话,可好歹瞧着不吓人了。


    她不一样,她脸上这伤怕是要留疤了,别说三五日,就是三五年恐怕都会是这个鬼样子了。


    这么一想,这伤治于不治好像也没那么要紧了,羽儿想着。


    都是在柴房,在这儿的柴房和在主院的柴房可不一样。


    在主院的柴房每天每天能吃上一顿饭,还有三碗水。


    在这儿的柴房她是每天三碗水,三天吃上了一顿饭,那饭还是馊的。


    据她所知这院子里可是从来都没有剩饭的,这馊了的饭也不知她们是从何处找来的,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她知道这祸事是她自个儿招来的,因此就算脸上又疼又痒她也咬着牙忍着。


    她的脸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她已经不在乎了,可她还是想活,所以这碗馊了的饭被她吃了个精光。


    她被内务府的人接走时刚好碰见也被赶出了府的柳儿。


    她原是想跟柳儿说几句话的,可她看了看柳儿还没恢复如初的脸,张了张嘴,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这会儿她才明白李侧福晋为何要给她吃那碗饭了,不是担心她会饿死,是担心内务府的人来接她时她连话都说不了,丢了这位侧福晋的脸。


    她回了内务府,住的依旧是柴房,也不知是她这模样太吓人,还是有人提前来过招呼,总之她跟柴房结下了不解之缘。


    虽然住的还是柴房,可她好歹一日能吃上两餐饭了,虽然就只是两碗稀粥,也比馊了的饭强多了不是。


    最让她惊讶的不是有人给她送吃的,是这人除了给她送吃食之外还送来了伤药。


    她这伤头一日的时候其实她都没感觉到有多疼,是第二日才开始觉着疼的。


    到了现在已经不光是疼了,还痒。


    若只是疼,她咬着牙还能忍一忍,这痒,可比疼难忍多了。


    她说不在乎伤好了之后这张脸是个什么模样了,其实心里还是怕她的脸会太吓人的。


    现在有了伤药,她早就把什么不在乎的话扔到脑后去了,有伤药不用,那她不就真成傻子了吗?


    这样的悠哉日子,她过了两日,到了第三日,终于有人来找她了。


    找她的人,是个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丫头。


    都是在内务府当差的奴婢,这人身上穿的衣裳可是彭缎做的。


    这下真是不用想都知道这人背后站着的人是谁了,除了年侧福晋,还会有谁呢?


    看见这人的时候她就知道自个儿的命多半是保住了。


    年侧福晋若是真想要她的命,派的人根本就还会是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丫头。


    这丫头瞧着不像是来解决她的,倒像是来炫耀她的衣裳还有首饰的。


    不过是件好料这子的衣裳,和几件值钱些的首饰。


    要是在进贝勒府之前她看见这些东西她说不定还真会羡慕。


    现在嘛,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些东西她已经瞧不上了。


    她以为这人起码会说几句狠话吓吓她,没想到这人到这柴房来就只是为了看她的,看过了,就走了。


    他忍不住想,难道她现在的模样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吓人,不然这人瞧见她怎么连脸色都不带变的呢?


    她很快就知道这人为何要来炫耀衣裳和首饰了,因为她被派去了辛者库。


    都进了辛者库了,别说首饰了,她连要衣裳都穿不了了,这么一想,那恐怕是她最后一次看见那些好东西了。


    只要能保命,去辛者库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她有把子力气,她就能在辛者库活下去。羽儿想。


    羽儿以为那人是年侧福晋的人,她这个猜测可以说对,也可以不对。


    那人其实是年希尧的人,她会走这一趟,其实是想看看羽儿能不能留。


    这人以为羽儿和她同为女子,所思所想应该差不多,就想看看羽儿伤了脸之后会不会大哭大闹。


    结果她到地方了一看,发现羽儿没哭也没闹,要不是羽儿这张脸瞧着实在吓人,她怕是会以为那伤是假的。


    她还特意穿了最好的衣裳戴了最贵的首饰来见羽儿,就想看看羽儿是个什么反应。


    结果这丫头的反应真挺出乎她预料的,她不惊讶,也不羡慕,不知怎的,她好像还从这丫头的眼神里看出了点嫌弃之意。


    这可是她撑场面时才会穿戴的衣裳和首饰,怎么这小丫头不但不嫉妒,她还嫌弃上了?


    虽然不解这小丫头为何是这种反应,不过她还没忘了她今日来这柴房是有正事要办的,这小丫头算是经受住了她的考验,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