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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穿成四福晋的第一百七十三天 ……

    还没等齐妃想好要怎么拔钉子, 她就被外头传进来的消息给砸懵了。


    外头都在传太后病重,已然陷入昏睡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昨日太后瞧着虽然算不上精神奕奕可也不像是已经油尽灯枯之人呀,她想。


    她觉得这个消息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还真不好说, 她要是没被禁足, 她肯定是要往永寿宫赶的, 现在嘛,她也只能外头怎么说她就怎么听了。


    至于这个消息是怎么被传进她这长春宫里的,她也懒得费心思去想了,这种时候,哪怕是只有这种半真半假的消息也比被蒙在鼓里要强不是。她撇撇嘴,想着。


    她又等了一日,果然又有新的消息传了来, 原来太后这回病倒是因为允禵,他在外头惹了事, 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太后耳朵里来了,然后她就真倒下了。


    至于允禵究竟惹了什么事, 除了这宫里地真主子们,还真没人能知道。


    之前她说要给太后绣佛经祈福, 一方面的确希望她能好起来,灵。一方面是想借着这事给年贵妃个教训,告诉年贵妃她也不是好惹的。


    现在太后的病愈发重了, 这佛经怕是还得绣,就是不知道没了她, 这绣佛经的差事最后会落到谁头上。


    齐妃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这绣佛经的差事最后落到了熹嫔头上,听说还是年贵妃向坤宁宫那位举荐了熹嫔, 这差事才落到她头上的。


    她还真是小看熹嫔了,她上次可是连翊坤宫的宫门都能进去的,这次竟然能让年氏给她当说客,看来她二人这是要联手了,齐妃想。


    不过她现在倒觉得这差事就只是看着好,真要再让接手这差事她是不肯的。


    现如今这差事已经成了烫手山芋了,这佛经就算能短时间内绣得成,还能立马供奉到佛前去,这事也只算是做成了一半。


    这佛经是用来给太后祈福的,太后要是能醒,病也能好,那自然是好。太后要是醒不了了,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这么想来,与其去赌这各一半的机会,还不如被禁足呢。她待在长春宫里日子是无趣了些,可好歹安全不是。


    在关于太后的病这件事上齐妃倒真没猜错,她得到的消息的确是半真半假的。


    太后的病的确重了些,不过她并没有整日都在昏睡,而是睡睡醒醒的整日都没什么精神。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太后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小儿子,至于胤禛这个大儿子,在太后眼里恐怕早就不是她的儿子,只是皇帝了。


    齐妃不知道允禵到底闯了什么祸,秀玉却是知道的。


    允禵自从回京后便整日郁郁寡欢的,他原本因着不想让允禩被皇上猜忌所以忍着不怎么往廉亲王府跑,直到太后病了,他想见太后又见不着,他就又成了廉


    亲王府的常客了。


    从前先帝还在时他们不管是饮酒作乐也罢借酒浇愁也好,都还是有些分寸的,至少喝了酒是不会闹事的。


    这回不一样,这回他们是在允禟的酒楼里喝的酒,不是在允禩府上。


    凭着他们几人的身份,他们随便去哪家酒楼都是有包间的,更何况他们去的是允禟的酒楼,在这儿他们别说是要包间了,他们就是要清场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偏偏允禟那日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兴致,说他们就要在大堂喝这一顿酒。


    他一句话,这酒楼里下至跑堂的店小二,上至掌柜的就都忙起来了。


    九爷这是要与百姓同乐了,他们想。


    既然如此,今日这酒楼不仅不能清场,他还得去找些人来好好热闹热闹。


    说是百姓,掌柜请来的人又岂会真是百姓,身上可以没有官职,钱袋子里不能没有银子,不然他们也认识不了他这掌柜的不是。


    说是同乐,百姓和王爷们怎么可能真同乐。不过是允禟他们几人独占了一大块地方,剩下的地方还有零星几桌人罢了。


    这掌柜的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就这么零星几桌人里偏偏出了个搅屎棍,把好好的宴席搅了个一团乱。


    要和自家爷在同一个大堂吃饭的人掌柜的自然是选了又选的,也都与他们说好了,他们吃饭归吃饭,不该说的不能说,不该做得也不能做,他们也都答应得好好的,掌柜的才放了他们进来。


    刚开始还好,他们也只敢规规矩矩的吃饭,最多时不时的偷看一眼远去的几位王爷。


    后来有人喝大了,这人也就忘了之前跟掌柜的说好的那些话了,借着醉意就要往几位王爷那桌去。


    这人本该立即就被拦下的,是允禟给了掌柜的一个手势,众人也就都退回去了。


    允禟这边的人是好奇这位大胆分百姓要找到人是谁,找到了又会跟他说什么。所以没有拦他。


    百姓那边是想着如果这人能跟王爷们搭上话,那他们说不定也行,因此恨不得推他一把,让他能走得快些,就更不会拦他了。


    然后他们很快就知道他是去找谁的了,因为这人到了允禵跟前就站住不动弹了。


    众人只见他打了个酒嗝,然后向允禵抱拳行了一礼,一边行礼口中还一边说着什么。


    结果他刚直起身子来允禵也站起来了,大家都在猜允禵是不是在请这百姓共饮了,就见他照着这人的脸给了他一拳。


    从前的允禵打人,那是奔着让被打那人挂彩去的,伤不伤的在其次,只要看着严重就行。


    现在他打人,那是奔着让被打那人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去的,这人都爬不起来了,那还能只是看着严重吗?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别说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掌柜了,就连坐在允禵旁边的允禩都没反应过来。


    这人喝醉了酒,脚下本就不稳,被允禵一拳打在脸上立马就倒下了。


    他要是没醉,大抵还是知道要护着头的,偏偏他醉了,因着脸疼,他只记得用手护着脸,哪还有手护着头呢?


    也幸亏这周围的桌椅都被搬开了,不然今日怕是要见血了。


    等这人倒在了地上他们才惊觉今日已然是见血了,允禵这一拳下去,这人不光是嘴角流了血,他还吐了几颗牙出来。


    那牙瞧着血乎乎的,也就没人在去盯着看了,他们倒是没忍住盯着允禵瞧了起来。


    上过战场的人果然不一样,但凡出招,那必是杀招,这人也不知是跟这位爷说了什么,能跟王爷在一处吃饭本是幸事,他这话一出口,幸事可就变成坏事了。


    众人虽然猜不出他说的是什么,却也能猜到他说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然他也不会挨这一拳了不是。


    他们又开始庆幸这事是出在九爷的酒楼里的,只要这大门一关,今日在场之人又有谁敢把此事说出去呢?


    允禟酒楼的伙计们觉得只要今日这些百姓不将此事说出去,那这事就能被瞒下来,允禩和允禵却不这么觉得。


    允禩谨慎惯了,虽然这是允禟的酒楼不假,可他还是觉得这酒楼里的伙计不一定都是允禟的人。


    允禵觉得这事瞒不住,是因为他已经猜出了这人的身份,他应该和他认识且厌恶的一个人关系匪浅。


    他上战场的第一场仗就打赢了,当时他别提多高兴不了。


    他不是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可他还是带着人追去了。


    他自认为他带去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然而事实是他带的人里有一个人差一点儿就当了逃兵。


    说是逃兵其实也不准确,他那时候还真没逃,他就是怕,而且怕得尤为明显。


    他带来的这群人都是家事不俗的,平日里和他关系也算不错,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群人值得信任的原因。


    大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素日了大话说了不知道多少,上战场前胸脯也拍得震天响,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居然有人怯战了,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刚才在战场上他们被分在了不同的小队,他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还有余力去看别人。


    现在他们集结成了一个小队,还是个去偷袭的小队,这人就是想藏也藏不住了不是。


    怕死,这无可指摘,毕竟是人都会怕死。


    被这阵仗吓着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大家伙儿都是头一回上战场,别说是他们了,他也被吓得够呛。


    要是真怕,那就说出来,他这个小队不算上他便是了,明明怕得不行,却又想贪这份功,到了战场上了有连刀枪都拿不准,这又算什么呢?


    他气的不是这人贪生却又贪功,他气的是这人的贪可能会让他们这一个小队的人都送命。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果然因为这人陷入了危险之中。


    他们是偷袭的小队,重就重在一个偷字上,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好。因此是绝对不能被敌人发现的。


    结果这人还真就闹出动静来了,且动静还不小。


    这下好了,他们从追人的变成了被追得的了。


    谁让他们这小队只有二十余人呢,要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都是有血性的男儿,又刚经过了一场鏖战,脑子一热,当然是要死咬着不放才好。


    他们这对人追出去的时候有多神采飞扬,逃回来的时候就有多垂头丧气。


    那是垂头丧气吗?那是在逃命呀。


    尤其是让他们暴露了的这位,他的马甚至都跑到他这个大将军的马前头去了。


    要不是军中老将见他如此行事不放心他,另派了一队人马跟在他们后头,这队人马见势不对连忙来接应于他们,他这个大将军还能不能回京还真不好说。


    依着他的性子,这人他定是不会再用了,也是不会留在军中的,军法处置之后赶出军中便是了。


    是他的副将来劝他,说这人并无大过,军法处置是要处置的,可就这么把他赶出去他怕是也回不了京的,甚至有可能活不了,他这才没把这人赶出去,而是让他去做了火头兵。


    这人家事极好,被他一句话就打发去做了火头兵自然是心中不忿的。


    这人很快就混成了火头兵的头头,他念在他们从前关系还行的份上,也没在为难他。


    他不去为难这人,这人却来为难他了,自从他做了火头兵的头头后他的兵就没真吃饱过。


    这下他连火头兵的头头也做不成了,只能去劈柴和烧火了。


    都这个了这人要是还敢闹幺蛾子,那他就真得把这人赶出去了。


    不过看在他们从前的交情上,他倒是可以出银子雇个马车让人把他送回去。


    至于这人在回京的路上会遇见什么事,又或是他独自回京之后会不会被当做逃兵论处,这就不是他这个大将王有闲功夫能管的了。


    结果这人还真是能屈能伸,他还真烧上火了。


    他瞧不上这人,偏偏又赶不走这人,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今儿偏偏还有不长眼的跑到他跟前来提这人的名字。


    他这酒一下肚,反应就慢了半拍,要是平常,这人根本就行不完这个礼,早就倒下了,今日还算他走运,好歹是把礼给行完了,不然他可就不会只挨他一拳了。


    他打这人一拳倒也全是为了出气,他是觉得这事如果闹开了那四哥就是再不想见他也得召他进宫去了。


    他人都进宫了,他就不信四哥还真能不让他去永寿宫看额娘。允禵看着那位倒在地上的倒霉蛋儿,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