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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八十天

    “福晋您是没瞧见, 今儿钮祜禄格格可是出了大丑了。”秀玉没功夫问齐嬷嬷是因为何事才这般高兴的,齐嬷嬷自己却是没忍住跟秀玉说起了这事来。


    “这府里除了您,就没人能猜到贝勒爷会提前回来, 他突然回来了,可是把大家伙儿都吓了好大一跳呢。”齐嬷嬷轻声道。


    “贝勒爷一回来就来找您了, 可惜您不在, 贝勒爷可是在咱们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走的。”齐嬷嬷低声道。


    “您也是知道的,这贝勒爷出了远门回来,这阖府上下的主子和小主子都得到府门外迎他。”


    “偏偏贝勒爷这回是突然回来的,别说是去府门外迎他了, 他都进了府了,恐怕大家伙儿都还没反应过来呢”齐嬷嬷将食盒换了一只手拿着, 接着说道。


    说话间外书房也到了, 秀玉见外书房的门关着,就知道四贝勒和他的幕僚还在议事,步子就顿住了。


    守在门外的小太监见她来了赶忙迎了上来,他先是给秀玉打了个千, 起身后麻溜的绕过了秀玉,最后走到了她身后的齐嬷嬷旁边。


    齐嬷嬷见这小太监眼睛直往她手中的大食盒上瞟, 随手就把这东西递给了他。


    这小太监果然是个会来事儿的,他先是用一只手接过了食盒, 他用手掂了掂,显然是发现这时候比他预想的要重得多, 赶忙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托这食盒。


    他这另一只手伸到一半却又收回去了, 他单手把那食盒提到了齐胸的位置,然后再伸出另一只手,改拎为抱, 这才瞧着不那么别扭了。


    秀玉见这小太监这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显然从前是常做的,突然好奇他从前是在何处当茶差的,又怎么会成了给四贝勒看门的太监。


    要知道这外书房的门可不是谁都能守的,不管里头的人是谁,外头站着的人定是少不了苏培盛的。


    今日倒是真奇了,不光苏培盛没在这儿,就连苏培盛那小徒弟也没在,反倒冒出来了一个眼生的小太监,还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太监。


    “福晋,奴才归梁公公管。” 许是见秀玉在看他,小太监连忙道。


    听他这么一说秀玉就明白了,这小太监是宫里来的,且和梁九功还有关系。


    秀玉正想问他和梁九功到底是何关系,就见那边书房的门开了,她也顾不上再问,待四贝勒的幕僚们都走远了,这才进了书房。


    四贝勒的这些幕僚从前见着她那必定是要行大礼的,这回想来他们也知道这事不能耽搁,朝她匆匆行了个礼,然后就都散了。


    秀玉一推门进去就觉得这屋子里的味道不对,他往四贝勒的书案旁一看,那儿立着个香炉,这屋子刚才又关着门,难怪这味道这么冲,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适应了这个味道,而后才真迈步进去了。


    她见着四贝勒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伸手揉着自己的额角,和去热河前的意气风发不同,此时的他显得有些颓丧。


    “你回来了。”四贝勒说道,他伸出一只手端起了书案上放着的茶盏,另一只手想去掀香炉的盖子。


    “别,别烫着手……”秀玉刚好走到了这香炉边上,看四贝勒的手快碰上香炉了,立马伸手把他的手给拍开了。


    四贝勒的手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的手还挺疼的,秀玉腹诽着。


    四贝勒脸上依然是那副表情,要不是他拿着茶盏的那只手抖得厉害,秀玉还真险些被他骗过去了。


    这点儿疼,跟被香炉烫伤的疼比起来那根本就没法比,四贝勒竟然也会有这种时候,看来他这会儿心里的确是乱的厉害,秀玉想着。


    那等在门外的小太监原本一只脚都迈进书房了,只要秀玉一挥手,他的另一只脚就也能迈进来了,他听见里头有动静,吓得立马把退了出去。


    这会子他开始庆幸自个儿是抱着这食盒的了,若是他还拎着这东西,它这会一准砸自己脚上了。


    他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关门,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把门关上,师傅说过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别人的话他不乐意听,师傅的话他还是记得的。


    手长就是好,抱着个食盒还能关门,他一边在心里默念着食盒千万别掉,一边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从十三弟府上回来的”四贝勒打开了盏盖,喝了口茶,而后问道。


    “对,十三弟被汗阿玛留在宫里了,这事儿……”秀玉轻声问道。


    “太子出事了”。四贝勒想了想,低声道。


    “太子出事了”?“出了什么事?”秀玉连忙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还在热河的时候这事就已经有苗头了。”四贝勒说道。


    “太子出事了,和十三弟有什么关系? ”“怎么把他留在宫里了?”秀玉说道。


    “太子在热河最后两次露面要见的人都是十三弟,第一次他二人见到了,第二次太子被御前侍卫拦下来了。”四贝勒道。


    从前四贝勒鲜少将这些事告诉自家福晋,一来是因为他觉得这种事情就应该是他去面对的,不想給秀玉徒增烦恼。


    二来他以前也告知过她一两件这种事,都是关于她娘家的,但自家福晋对此不感兴趣,他慢慢的也就不说了。


    反正他都会将事情办妥,说与不说,端看秀玉想不想听罢了。


    刚成婚那会儿他和她家小福晋那真是有话说,他有心和她更亲近,她家小福晋那是真有许多不懂的,她来请教,他就教,倒也真有几分琴瑟和鸣。


    后来他长大了,她也长大了,他们之间的话却是越来越少了。


    四贝勒其实知道他家小福晋是去了几次永和宫之后渐渐与他不再那么亲近的。


    她要守规矩,他便陪着她守规矩,只是如此一来他们注定是愈发的无话可说罢了。


    最近这一年多她家福晋倒是变得比从前爱说话了,偏偏他已经不爱说话了。


    好在还有写信这个法子。有些话说不出口没关系,写在信上就行。


    这法子还真不错,送信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他在信中常常是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比说话可方便多了。


    她家福晋似乎也挺喜欢这种交流方式的,只要是他给他寄了信,那他是必会回信的。


    虽然常常是他写了三四张纸,而她的回信就那么一张,可那一张也是写的满满当当的,他也就不计较他们谁写的多谁写得少这事了。


    只一点不好,他家福晋这些年的书法非但没有进益,反倒好似退步了些。


    他的书法可是连汗阿玛都时常夸奖的,作为他的嫡福晋,她的书法又怎么能差呢?


    看来等这事忙完了他得抽出时间来好好教导她一番。


    做先生,他经验丰富,首先,就是要准备一把戒尺,只要学生不听话,先生是可以打手心的。


    四贝勒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想着。


    还是算了,毕竟不是刚成亲那会儿了,福晋向来脸皮薄,让下人看见了他打她手心那可真就不得了了。


    只是这戒尺还是要准备的,还得要准备好的,要让她家福晋一眼就能看出这东西值钱才好,这样这戒尺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见了。


    这戒尺肯定是用不上的,不过它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既然要教,那她家福晋就必须得学,四贝勒看着书案上的大食盒,不合时宜的想着。


    恍然间四贝勒觉得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做过的,他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他上次这么做是因为什么了。


    那时候他刚成婚不久,对内,他教着他家小福晋,对外他教着十三弟


    汗阿玛头一天让他教十三弟算筹,他第二天就把戒尺给准备好了。


    他知道他这十三弟是个不服管教的,当然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那跟戒尺算得上是命运多舛了,隔三差五的就让他那十三弟藏一回,要不是他够聪明,这东西没准儿还真就找不回来了。


    十三弟,对了,十三弟还在宫里呢,他刚才不是正跟秀玉说着这事吗?怎么说着说着还拐弯了呢?


    四贝勒又拿起了茶盏,他打开盏盖,低头一看,发现茶盏是空的。


    他到底还是喝了口茶,至于他究竟喝的是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听着那传话的小太监的话,觉得有些不对,他那话里既没有说十三弟妹什么时候你进宫去探望十三弟,又没有说十三弟什么时候能回府,您说汗阿玛到底是何意?”


    秀玉自是不知道四贝勒这会儿脑子里都在些什么的,她若是知道,怕是会拔腿就走的,毕竟她那手字能见人全都是原身的功劳,让她学,那可就真露馅了。


    要说她这十三弟还真是倒霉,太子殿下找谁不好,偏偏要找他。


    太子殿下这是挑着软柿子捏呢,见着老十三伤了起不来,来他当消遣呢。


    殊不知十三阿哥是软柿子,他后头可是有铁板的,这铁板,当然就是皇帝了。


    太子这是自作自受,秀玉不可怜他,她只是可怜受了连累的十三阿哥,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秀玉盯着香炉,出神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