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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憩过后,练剑场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剑峰的弟子。


    他们从青石小径走过,却又同时满眼呆滞地停留在秦蓁周边,让秦蓁刹以为她是哪位迷人的主角。


    顾砚之手心微蜷,轻声咳嗽,“在看什么,练你们的剑。”


    众人皆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脚下动了几步,站的远些才稍稍望这儿看上一眼。


    整个练剑场上诡异地了无声息,只能听见剑在风中的挥舞声。


    顾砚之淡然地立在原地,身姿卓立。


    秦蓁怒甩一千九百九十九剑后,弯着腰,遮遮掩掩地避开剑修们饱含热切的目光,“师兄。”


    她真的快被顾砚之练死了。秦蓁想说的话都囊括在了她的眼神中。


    顾砚之垂眸,眸子里困惑颇多,“师妹,你这才两千不到,会有那么累吗?”


    秦蓁抬眼,看清楚他眼里的认真,她顿了顿,“师兄,咱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砚之收回视线,看了看周围装模作样的剑修弟子,“罢了,师妹你随我来。”他不再多说,似乎笃定秦蓁会跟上。


    谁跟你去啊,昨晚上还想杀她来着。秦蓁沉思片刻,与他背道相驰。


    她张望了一圈,最后眼前一亮,舒舒服服地靠上了练剑场摆在角落里的小木椅上。这小木椅是谁放在这儿的,还挺舒服的。


    秦蓁没歇上一会儿,一位眉清目秀的剑修蹲在她跟前,放下剑,神神叨叨地问:“小师叔你刚刚是在练剑吗?”


    “不是剑术,难道我是在演杂耍?”秦蓁侧过身,伸手拍拍他的肩头,一本正经道。


    “果然!我就说这剑甩得怎么那么好看。”剑修扬着眉,夸赞道。


    秦蓁被夸的心里美滋滋,“好看吧,我这剑术可是你顾师叔亲手传授的。”


    “秦师叔好厉害,改日能不能教教我这杂耍。”剑修闻言眼角冒出一缕光,顿时乐不思蜀。


    “好……好啊?什么杂耍,我……”秦蓁话还未说完,面前的余光被人给遮了半边。


    顾砚之察觉到身后脚步声越行越远,等到他回首时,秦蓁已经靠在椅子上有一会儿了。远远望见二人相谈甚欢,他踱步走至二人面前。


    剑修见状,连忙捡起地上的佩剑,起身垂头,“堂兄。”


    顾砚之淡淡颔首,“清衍,今日你该去学剑阵了。”


    “堂兄,清衍这就去。”顾清衍扭头对秦蓁眨了眨眼,随后果断跑开。


    他一走,秦蓁慢慢抬眸,察觉到他冷冰冰的视线,随即蓦得起身谄媚道:“师兄坐。”


    顾砚之俯首目光与她对上,她耳边响起淡漠的声音,“你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拎着你走,选一个。”


    “师妹我怎敢劳烦师兄你。”秦蓁利落下地,站直了身。


    ……


    剑峰的山顶,冷风飕飕,向崖下望去,迎面而来的剑气翻涌。


    秦蓁呆呆地立在原地,回想起顾砚之刚刚的话,“这处是我平时练剑的地方,以后你就在这里练。”


    她转身,喃喃道:“师兄你这算是给我开小灶吗?”


    顾砚之立在竹林里,对她的问题不作答,只凉声道:“明日一早记得去昆仑山主峰,掌门寻你有事。”


    说完,他眸角撩向秦蓁,示意她歇够了,就可以继续练剑了。


    秦蓁默然提剑,随着木剑一笔一划。


    至于顾砚之安顿好了她,作为掌门首席可没空再陪她瞎闹腾。


    翌日,清早。


    秦蓁站在主殿,看着眼前的便宜师尊,躬身,“师尊。”


    谁知掌门秦淮安突然低下头,伸手抹了把泪,“蓁儿,你果然还是不肯认我这个爹吗?”


    “……”


    秦蓁沉默了,蜗居在她识海中的傀儡也沉默了。这自爆的速度属实有点让人猝不及防了。


    “成功触发隐藏剧情。”


    秦蓁咽回原本想说的话,改口试探道:“爹。”剧情里也没说过她这个后门走得这么硬啊。


    听见秦蓁的心声,傀儡悠悠道:“应该是你死之后的剧情,大概是因为蝴蝶效应,导致这段剧情提前了。”


    不等秦蓁再说些什么,秦淮安凝视着她,“你这声爹喊的那么勉强,一定是顾砚之强迫你来哄我的。”


    提起顾砚之,秦蓁回想起了在禁堂她编的渣男戏码,她默默向后退了半步。


    秦淮安可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看见秦蓁向后退的那半步,他瞬间挺直腰杆,“蓁儿你不喜欢这样,爹帮你出气,爹跟顾砚之那小子决计不是一伙的。”


    秦蓁回过神来,摸着良心道:“爹,师兄没逼我,你放宽心嗷。”


    安抚了秦淮安后,秦淮安受宠若狂地塞了一堆法宝给她。


    昆仑山,主殿外。


    秦蓁脑袋懵逼地低头往储物袋一瞧,看来秦淮安是懂秦蓁现在的境界,全是些保命法宝,譬如跑得快(瞬移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