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程年年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我跟你说,那个百里楚淮就是个十足的死变态,他的方法一定是一些阴毒损招!”程年年愤愤不平。


    沈杭沉思了一会儿,“你要去前线吗?”


    他想说他可以借兵,虽然是他私下偷偷养的。


    程年年摇了摇头,“不行,我娘亲还在京中,我必须得陪在她身边。”


    她太了解那个表面坚强内心却胆小得一批的女人,她的丈夫和儿子去前线玩命,她只能端起高门贵妇的姿态“懂事”地送他们上战场。


    可是如果可以选,谁愿意让自己的至亲之人去这样凶险的地方呢?


    打仗的日子在留守上京的程年年看来就是一晃而过。


    西北边境距离上京千里之遥,程将军和程湛哪怕是快马加鞭也只是在十日后才加入战场。


    那时的边境骑兵已然要拖不住了,上京援军的抵达重新鼓舞了战场上将士们的士气。


    百里楚淮的打法异常,既不按照兵书排兵布阵,也不另辟蹊径。


    甚至好几场正面交锋的战役都是以西阙落败而落下帷幕。


    大周朝中甚是不解,不懂西阙这种搏命的玩法是何意。


    郁怀景说:“搞不好这个百里楚淮就是个纨绔子弟,根本不会领兵打仗。”


    程年年却摇了摇头,真正见过百里楚淮的人绝不会有这种猜测。


    百里楚淮这个人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阴狠和恶毒,绝不是在战场上养成的,但这样的狠厉的个性在战场上常常可以把对方拖入苦战。


    西阙和大周在西边距漠山关二十里处的拉锯战持续了两天一夜,双方将士都疲惫不堪。


    西阙营中也逐渐有了不满之声,并且越来越多,声讨百里楚淮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可百里楚淮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有人不服,那就杀。


    这样决绝狠厉的手段吓退了一批试图“造反”的人,百里楚淮的阴狠之名终于借这一年的秋风吹向了中原大地。


    大周和南梁朝中俱是一片哗然。


    程年年院里的不知道叫什么的白花已经落了一茬了,远方的将士却还是没有传来捷报。


    细小的白花落下,被风裹挟着翻滚又被吹远,程年年看着风来的方向,突然心神一震。


    “太傅,我找沈杭!”


    蒋朴是见过这位小姐的,古灵精怪的程家二小姐。


    沈杭放下书卷,抬步走了出来,“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程年年快步走上前,拽了沈杭就走,只回头和太傅说了声,“太傅我先借一下他,马上还给你!”


    沈杭:我是个什么东西让你们借来借去的?


    沈杭眼瞧着走出了一段距离,于是停下,“到底怎么了?”


    程年年语气焦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百里楚淮宁愿用兵拖延时间也要让大周出兵上战场了。”


    “什么?”


    程年年一字一顿道:“药粉。”


    “如今西阙和大周交战之处,特别是漠山关,常年挂西北风。而战场布局,地处东南方向的正是大周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