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眼睁睁看着程年年已经走到了门口,却被截胡了。


    看着郡府大门的方向无声地说了一句:“艹?”


    属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主上,这可怎么办啊?”


    南宫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先回去,等她传信再做决定。”


    这边郡府内,沈渊属实没想到程年年做的生意居然和敌方皇子有关。


    本来坚定的立场顿时就摇摆了起来。


    他斟酌着开口:“年年,这个生意必须要和南梁皇子做吗?”


    程年年道:“哥哥,他是南梁皇子又不是南梁的太子,再者他自小长于大周境内,与皇室联系并不密切,我觉得和他做生意并无不可。”


    沈杭在这一方面也有自己的考虑,“我不信他,如果他哪天临阵倒戈了呢?他要南梁还是要你?”


    程年年很无奈:“来,沈杭,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沈杭看了沈渊一眼,点头示意了一下,“哥,我出去一下。”


    “沈杭。”程年年在廊下站定,转身看着他:“我理解你的担忧,你要为大周着想,你担心南宫澈借这个机会打开大周经济的漏洞。”


    沈杭看着程年年,神色淡淡。


    隔着一小段距离她都感受到沈杭一身的寒凉,程年年转头看了看院落,原来已经是深秋时节了吗?


    程年年不看沈杭了,“沈杭,你要在江南郡停留多久?”


    沈杭上前一步,拉着程年年的手,语气含义不明:“什么意思?”


    “沈杭,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南宫澈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至于唯利是图到把家国拖入水深火热之中。”


    沈杭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他好像猜到程年年要说什么了。


    程年年笑了笑,“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谋划的很累吧。又要谋天下,要警惕在自己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不被旧人算计,还要盯着女朋友的生意不出差错。”


    “沈杭,你不累吗?”


    沈杭说:“不累。”


    程年年抽出手在他胸口处点了点,笑道:“撒谎。”


    沈杭泰山崩于面前都不改色的淡定气场终于开始崩裂,语气逐渐慌乱。


    “年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程年年说,“沈杭,我不是要和你分手。碍于身份,我要回宫,但这之前的时间,让我做自己的事。”


    程年年大步走回厅堂,对着沈渊行了一礼:“哥哥,我先行回京了。”


    沈渊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沈杭阴着一张脸进来了,立马出声喊住程年年,“等等,你们吵架了?”


    程年年笑了笑,“没有,请哥哥放心。”


    沈渊看向沈杭眼里充满了不信任。


    没吵架的话那他这个冤种弟弟周身的悲伤气息是哪里来的?!


    程年年对着沈杭也行了个简单的礼,“上京见。”


    二人对视中,那些不舍和各自的坚持在无形中互相纠缠拉扯。


    沈杭眨了眨眼睛,退后一步,最终妥协。


    嗓音低沉难受:“上京见。”


    程年年没有收拾任何行李,一是知道沈杭舍不得,留给他午夜梦回咬着被角哭唧唧想她的时候有个念想。


    沈杭:造谣!这绝对是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