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说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程年年，程年年呼吸一滞，觉得世界都在此时停摆。
她整了整心神，来往船只上飘扬着嬉笑声，从他们身边划过，留下的水痕转瞬即逝。
船夫站在船头卖力的推着船前进，程年年抬头看月亮的动作被桥底遮挡了视线。
程年年收回视线看向沈杭，发现沈杭依旧平静如水的望着她，她突然就很想探究，想去看清这目光背后的汹涌。
穿过桥洞，月光重新铺上了程年年的脸颊。
她笑着抬头看着月亮，“沈杭，今晚”
沈杭凑了过来，蹲在她面前，温声道:“今晚月色很美，对吧？”
程年年想笑，现代人心照不宣的表白情话，她却不愿说那句千篇一律、万人同念的标准化回答。
程年年低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穿越时光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蓝校服、意气风发的少年沈杭。
“我可以，我愿意。”
沈杭在心里顺着程年年的话默念了一遍，勾唇一笑，“我也愿意。”
程年年牵他起身，“起来吧。”
“不。”
程年年一愣，只见沈杭由蹲变成了单膝下跪，如果被沈杭的手下看见可能会被吓得窜起来。
沈杭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个盒子，程年年一只手被沈杭牵住，另一只手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嘴。
她的心跳声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沈杭打开了盒子，一枚银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程年年听见他解释道:“古代材料有限，没有钻石，本来想给你打个金戒指的，但是想了想那个画面，觉得有点像暴发户。”
程年年又想哭又想笑，“银戒指也好啊。”
“嗯。”沈杭正色道:“那么，程年年小姐。”
“你是否愿意成为沈杭的女朋友，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或是疾病，不离不弃”
程年年打断他，“后面那一段是结婚的时候说的！”
“是吗？”沈杭一愣，转而又笑了，“那我求婚的时候再说，今天就先”
“我愿意。”
程年年看着沈杭的眼睛，哽咽着又说了一遍，“我愿意。”
沈杭把戒指拿在手上，轻轻戴在了程年年的无名指上。
程年年笑了笑，不打算拆穿沈杭这个幼稚的把戏，结婚戒指才是戴在无名指上的。
沈杭站起身，语气轻松道:“你也给我戴戒指吧。”
程年年尴尬的也站起身，“回回回宫我给你打一个。”
沈杭笑着把她拉进怀里，“我表白哪有你出钱的道理。”
程年年接过沈杭递来的戒指，也给他戴在了无名指上。
沈杭在程年年耳边轻声说道:“补给我。”
“好。”
程年年此时此刻无比庆幸他们来自于同一时空，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她敢心安理得接受来自帝王的爱。
他们是平等的。
程年年说:“沈杭，我和你说实话吧。”
沈杭一愣，“什么。”
程年年:“我宫斗技术其实不怎么样，后宫里那些女人你想办法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