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嗯嗯点头，目光落在纸上。
“提纯还是蛮简单的。”
程年年提醒他，“那是有现代试验器材的情况下。”
程年年已经决定要去找人做器材了，准备出去转转。
“我能去吗？”沈杭问。
程年年看着他，“不能。你不疼了是吧。”
程年年拒绝的斩钉截铁，所以沈杭最终还是没能跟出去。
他忧愁地靠在了客栈的窗户边，看着程年年潇洒离开的背影，对着下属道:“你说，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快乐？”
说完了却发现无人回答。
沈杭皱着眉回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才恍然想起，刚才那个下属被他派出去保护程年年了。
空巢男青年——沈杭同志当机立断，把玉佩叫人送去了当铺估价。
下属回来的很快，“公子，当铺说不收。”
“不收？”沈杭觉得莫名其妙，“我说了要当吗？”
下属才反应过来，“当铺的意思是不敢收。”
“为什么。”
“当铺说这是宫里的东西，不敢收。”
沈杭听完，很久没吭声。
短短几句话，直接给他cpu干烧了。
“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当铺说这是宫里的东西。”
宫里的东西，林知秋给的，叫他沈公子。
沈杭心很累，“之前叫你们查林知秋的来头，你们查了吗？”
“查了啊。”下属委屈巴巴的说，“早就给过公子了啊。”
“是吗？”沈杭疑惑地挑眉，在旁边堆积如山的书信里翻找。
看完书信的沈杭很久没说话，出声喊了一句下属的名字，“阿远。”
阿远茫然的抬头，“怎么了，公子。”
“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两年。”
两年。
沈杭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沈杭登基两年，在他登基前后才来到他身边。
但暗卫一脉为了保证对主人的忠诚都是自小培养的，所以，在此之前他们是谁的人。
阿远不知道沈杭为什么沉默，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被沈杭察觉，沈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玉佩给我吧。”
阿远忙不迭把玉佩拿了出来，然后退下了。
沈杭摩挲了这枚玉佩良久，最终还是把玉佩戴在了腰间。
程年年直到晚上才回来，后面还跟着云召。
“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程年年一脸“你别说了”的无奈表情。
“宋义扬审人没空管他，和他又还有账没算，不想放他走，但是看见他又烦。”
“噢。”沈杭心下了然，“所以丢给了你。”
程年年点了点头，沈杭问云召，“那你就这么老实？”
“你以为我想吗？”云召趴在桌子上，“这位小姐身边随便一个侍卫都能吊打我。”
程年年才突然想起，解释道:“噢，还有我哥给的人。”
沈杭知道程湛给了人，没说什么。
反而对着云召问:“不是说了把那几箱货还了就放你走吗？你这是宁死不还？”
“我也想啊，可是那几箱货在春花楼后院被官兵收拾走了啊，他们以为天降横财呢！”
云召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竟然如此险恶！
程年年对他很是同情，感概道:“你这真是，飞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