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坐在旁边心情极其复杂，她很想说大哥你确定你可以提纯成功吗？
别在这里搞半天最后给人家开的是空头支票啊喂！
沈杭人在屋檐下也没有一点自觉，压着提纯技术不给，夏清也没有什么办法。
夏清冷哼道:“沈兄空口无凭，来日任何一个人对我说同样的话，我都轻易相信吗？”
沈杭拨了拨茶盖，倒也不在意，“过几日在下带着成品拜访，届时夏兄可以再考虑考虑。”
夏清身子微微后仰，“夏某什么时候说过要与沈兄合作？”
油盐不进？
沈杭道:“细盐一旦大量出产，夏家的盐场必定会受到巨大波及。”
沈杭不动声色地开始给人下套，“沈某只是想要节约时间罢了，在下未必不能做出同样甚至更大规模的盐场，夏兄说是不是？”
出了夏府程年年才大骂沈杭无耻，“即使夏家答应合作，上京的客源也会被朝廷垄断是吧？”
沈杭怎么可能真的把上京市场拱手让人，无非是京城盐场关系错综复杂，也不全是沈杭的人，只是此刻他无心去排查，想要借夏家盐场入京制衡罢了。
沈杭不置可否，已经开始算计以后的事情了。
“京郊有处院子，占地面积还挺大，可以先让人收拾一下，到时候用来加工粗盐。”
好家伙，思维够缜密啊。
程年年吃晚饭的时候才想起来晚上要陪沈杭去查扒手，便问了一句。
沈杭十分忧愁地把筷子搁在碗边，叹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谈论愉快的八卦以外的事情。”
八卦还不行，还得是愉快的八卦。
程年年确信，当个皇帝给他沈杭当伤了。
沈杭默默灌了口冷茶，程年年瞥了他一眼，反正劝不动这个冤种，嘲讽道:“仔细别瘸了。”
沈杭听完，把刚拎起来的冷茶又轻轻放了下来，“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吧。”
程年年:“我不感兴趣。”
程年年到目的地之前都不感兴趣，直到林知秋出声叮嘱林之遥:“一会儿别乱看。”
“？”程年年不解地望向牌匾，“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地方？”
林之遥一副“哥哥真是小看我了”的表情，“我十六了哥，多少还是懂一点点的。”
林知秋垂眸嘲讽道:“最好真的是一点点。”
林之遥:“”
难道他偷偷逛春花楼的事情败露了？
林之遥看向沈杭的目光顿时变的不友善了起来。
沈杭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低声对林之遥道:“我发誓，不是我告诉他的。”
单纯的林之遥开始了吾日三省吾身。
是怎么被发现的？
要怎么解释？
下次还去吗？
程年年看着春花楼的纸窗上投影的婀娜多姿的身影，顿时懂了沈杭的用意。
她想说，她想逛的是小倌楼，不是青楼。
但是她现在不敢这么和沈杭耍横，因为她有一笔大生意需要沈杭促成。
林之遥飞身上楼，一晃眼就窜到了春花楼的屋顶。
林知秋想着分头行动，绕到侧边的窗户处进去了。
全场唯一没有武功的程年年同志抬头羡慕道:“沈杭，你带我钻窗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