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干,你要是干了什么昨天你哥怕是早就动家法了。”


    “啊?”程年年很震惊,她不是都是皇帝的女人了吗?


    “我哥还管得着我啊?”


    “那你猜他为什么是你哥?”


    程年年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惨状”,想了想还是对沈杭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去那种地方的。”


    沈杭“嗯”了一声不再理她,重新拿了根新的毛笔,半晌才道:“不是说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是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小姑娘去这种地方多不安全。”


    沈杭看起来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如果你真的很好奇这种地方的话,我在身边的话,可以去。我不在,你不准私下带影卫去!听见没有?”


    程年年听见了,甚至还怀疑听错了,“啊?”


    沈杭心绪不佳,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对程年年说话,“我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头晕眼花,天天骂别人办事不力,你倒好直接让我后院起火了。”


    程年年听了更是心里百感交集,倍觉愧疚,早知道沈杭这么好说话,她费尽心思瞒着他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还让人白白生了气。


    程年年作为一个泪失禁体质,本来只是愧疚得眼圈泛红,眨了眨眼睛想把泪水逼回去,却以失败告终。


    沈杭还在给这场“教育”做结束语,“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道了吗?”


    程年年哭的说不出话,闷闷的嗯了一声,沈杭听见程年年声音不对,心下一慌。


    “怎么了?”沈杭立马冲到了床前,连着被子把程年年抱进了怀里,“哭什么?是我太凶了吗?”


    程年年摇头,一说话就压抑不住的哽咽。


    沈杭吸了口气,把人脑袋按进怀里,拍拍后背给人顺气,“对不起,是我太凶了,我态度也不好。”


    程年年闻言哭得更凶了,她也很奇怪,自己平时没那么矫情的啊,但今天莫名矫情又爱哭。


    沈杭也觉得不太对劲儿,把下巴靠在程年年脑袋上低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怀里没有动静,沈杭也不再说话,只是把人搂的更紧了。


    等程年年睡熟后,沈杭轻轻把她放下,蹑手蹑脚的回原来的房间拿程年年的鞋子和外袍,又处理了一会儿公务才堪堪搂着程年年睡下。


    沈杭只感觉自己才刚闭眼就被热醒了,迷迷糊糊中沈杭还下意识去捞身边的程年年。


    手搭在程年年身上的一瞬间,沈杭的大脑瞬间清明。


    他立刻翻身起来点灯,把程年年抱到床边,只见程年年一脸通红,全身滚烫,已然发起了高热。


    沈杭顿在原地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随之立马叫人去请医士了,自己则在程年年身边寸步不离。


    距离天亮也还有一段时间,沈杭没去叫宋义扬,只是叮嘱手下等他醒了知会他一声即可。


    医士来的很快,对着程年年一通摆弄,又是把脉又是扎针又是开药的。


    沈杭站在一边仔细听着,有不明白的地方还叫人写了下来,安排人去煎药之后沈杭才蹲在程年年面前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