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接过程年年递来的纸张，看了看，淡定回复道:“哦，这是我高中的时候。”
“嘿嘿，”程年年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帅，学校里是不是可多人暗恋你。”
“还好吧。”沈杭臭屁道:“追我的人也就从这里排到了法国吧。”
“哈哈哈哈。”程年年一推他脑袋，“去死。”
沈杭笑了笑没说话，默默把纸重新叠好，递给了程年年。
程年年伸手接过，神神秘秘地说:“沈杭，我跟你说一个特别离谱的事情。”
沈杭心说还有什么比他们经历的更离谱，于是点头“嗯”了一声:“说。”
“住持看了你这张照片，斩钉截铁地说你是始祖皇帝。”
“！”沈杭甚至飙出了一句英文，“are you sure？”
程年年蹲在沈杭面前观察他的反应，良久，沈杭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
“6。”
太六了。
程年年顿时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您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吗？”
你这样显得当时情绪激动的我很离谱诶大哥！
沈杭摸了摸下巴，缓缓道:“我不信他有我帅。”
程年年呵呵两声，嘲讽道:“是哦，你沈杭十八岁青春靓丽，哪像始祖皇帝都已经埋掉了。”
“客气，客气。”
沈杭不逗她玩了，正色道:“年年，你害不害怕？”
程年年奇怪道:“害怕什么？陵墓吗？”
程年年还是思索了一番，“说实在的有点，但是这不是有你吗？你在身边我就觉得还好。”
“那就好。”沈杭顿了顿，低声保证道:“程年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冷不丁听见自己全名的程年年抬头看着沈杭，目光相碰。
太真诚了，她想。
“起来了，我们去别处转转。”程年年拍拍屁股起身。
沈杭自觉地捡起来地上的包袱，自己背着了，看着一边躺在地上的木剑，出声喊住了程年年:“你这把玩具剑还要不要带上啦？”
程年年觉得可能有些累赘，但是沈杭已经弯腰去捡了，程年年便没说什么。
沈杭把木剑递到程年年手里，温声道:“带着路上玩吧。”
程年年“嗯”了一声，转身走在了沈杭前面，一边走一边问:“那些地方是你走过的啊？”
沈杭道:“这一路都看过了，没什么重大发现。我们要不要再往里走走？”
程年年点头表示同意，突然想起什么，道:“之前住持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大周命数未尽，你我二人就是大周的命数什么的。”
“毕竟是穿越来的嘛，有点使命啥的很正常。”沈杭不以为意，“再说了，连照片身份证都有了，发生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是，但是我很奇怪的一点就是。”
程年年突然站住，沈杭淡淡在她背后开口:“你不知道《出师表》的用意对不对？”
“对。”程年年道:“诸葛亮写给刘禅的《出师表》可谓是字字泣血，我总是觉得它肯定有某些深意，但是我现在抓不到方向。”
良久寂静后，沈杭说。
“因为我，没有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