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蹲在佛像边大口喘气,用手作扇子状给自己扇风。


    休息了一会儿,程年年又溜到了门口问另一个小和尚:“之前我进去的时候我们那两位公子呢?”


    门关着,程年年看不甚清楚外面的状况,“他们可还在外面?”


    小和尚双手合十,回道:“两位公子此时此刻还在大殿外。”


    这可不行,程年年私心不希望太多人参与进来,她拍了拍小和尚:“你们寺里有没有准备斋饭啊?”又指了指外面,“把他们两个叫去吃饭,好让我出去。”


    小和尚挠了挠脑袋,“为何要支开两位公子呢?”


    程年年决定让住持背上这口惊天巨锅,她不要脸道:“这是住持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天真烂漫的小和尚闻言立马就照做了,程年年扒在门的缝隙处,确认宋义扬和小凳子已经走了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替程年年准备干粮和水的小和尚也回来了,程年年接过包袱,先是跑到隔间的桌子处,拿茶杯倒了满满一杯水,一饮而尽。


    开玩笑,包里的是用来救命的,趁她现在还在外面,能喝点是点。


    程年年喊小和尚带路回别院。


    果不其然,一进入阿离屋子的里间,程年年就看到床面前的地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


    程年年蹲下,探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一点点莹莹弱光在远处,在程年年蹲在洞口看来就是一点光亮。


    蛙趣。


    程年年此时此刻真心实意的感叹道:“沈杭,你真是好胆量!”


    程年年回头嘱咐了一句小和尚:“把这个出口守好,万万不可让它闭上,否则我就完了,记住没有。”


    看着小和尚懵懵懂懂地点头,程年年叹了一口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程年年背着她沉重的包袱一点点摸下台阶,踩最后一级的时候还险些滑了一跤。


    她堪堪站稳,把包袱往肩膀上带了带,向着远处的光亮前进。


    终于抵达光亮处,和之前别无二致的三叉口,程年年就着头顶上的琉璃砖释放出的光芒仔细看着三个通道。


    她看的很认真,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敢放过,毕竟现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程年年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眼睛看的都要发酸了,心想她果然没有当名侦探的潜质。


    真相只有一个,但是她现在找不到。


    靠着洞口缓缓坐下,程年年突然神情一滞,连滚带爬的摸到了最右侧的洞口处。


    砖的缝隙里,一根闪着光的金丝线,凑到边上根本看不见,反而离得远了,在特殊的角度光线折射下闪着光。


    这根金丝线程年年可熟悉了,阿离断然穿不起这么贵的衣服。


    只有沈杭会这么骄奢淫逸纸醉金迷。


    看卡线的高度,应该是走得太急,衣摆不小心挂住了。


    程年年捂着心脏平复心情,太不容易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仰天大笑三百声。


    程年年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通道,顺着通道一点一点靠近下一块琉璃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