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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降临,横跨长江的临城灯火通明,已有多年历史的长江桥五彩变幻,闪烁的霓虹灯和热闹的人群是这座南方城市繁华的象征。


    L&SClub坐落于安路街,是临城出了名的高级俱乐部,同时也是有钱人才消费玩乐的起的地儿。


    一眼望去,门口整齐排列的四个安保人员个个长腿宽肩窄腰,五官端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熨烫得体的白衬衣扎在黑西裤里。


    不像是安保人员更似模特。


    远处驶来的黑色玛莎拉蒂停在了俱乐部门口,隔着车窗,陆盐打量着这个奢靡之地,同其他俱乐部不一样的是,L&S外部的装修简洁大方,没有花里花哨的彩灯和LED灯光,用的只是暖黄色调的暗灯,衬出一股低调的奢华。


    夜生活才正式开始,来俱乐部玩的人不少,陆盐在这些用时尚华丽的高奢品牌包装着外表的人里显得朴素低调许多,简单的休闲短裤和连帽长袖薄卫衣搭配小白鞋,顶着一头自然黑卷发和素净清隽的白皙脸蛋,说是未成年别人都信。


    “抱歉,冒昧问一下您成年了吗?”安保人员长臂一伸,挡住陆盐的去路。


    安保人员扫过上面的出生年月,微微弯腰朝陆盐道了歉,但还是没让开。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没有会员卡刷不了卡机做登记,我们没办法让您进去。”


    陆盐不甚在意:“哪儿办会员?”


    安保人员维持着得体的礼貌微笑:“先生请跟我来。”


    不远处的路边停车场里多了辆黑色劳斯莱斯,左右车门同时被人推开,下来两个同穿私人高定商务西服的男人。


    正是几年不见前来L&S喝酒叙旧的老友靳权和司善羿。


    “善羿,来这种地方会不会不习惯?”靳权记得司善羿不太喜欢人多过于闹腾的地方,选择这里的原因是这俱乐部是大学认识的朋友开的,干净隔音好不会太吵闹,最重要的是老板的宝藏酒窖里有不少好酒。


    来之前靳权已经联系老板订了最好的包间和珍品红酒。


    司善羿漫不经心答着话,流转的目光落向L&S门口的高挑身影:“这么多年,在国外已经习惯了。”


    男生背对向这边,看不见模样,独那头自然卷发极具辨识度。


    昨晚宴会上匆匆的一个照面,陆家小少爷的卷发标志性过于强烈,以至于司善羿没记住他的长相只记得头发。


    浓郁的黑发卷翘蓬松又柔软,看的他手心犯痒。


    隔着不远的距离,司善羿感觉痒意又沿着掌心冒了出来,不由轻挠几下,默然收回视线。


    靳权见他下车便一直饶有兴味的盯着L&S门口,不由顺着视线看过去,入目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身影跟随安保人员踏入俱乐部,很快消失在入口处。


    不过几秒,靳权却一眼就认出了是谁。


    转瞬的惊讶过后,靳权不免感到疑惑和隐隐的怒气。


    为什么陆盐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很反感厌恶这种地方么?难道是知道今晚自己和司善羿会来刻意跑来找他祈求复合?


    真是难缠,早知道陆盐是这种死缠烂打的性子,当初就不该看在他长得有那么些许像司善羿的份上一时心软答应交往。


    一番沉思,靳权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走吧,


    安保人员领着陆盐办了会员卡后依照他的要求将他带入一楼的酒吧,离开前,陆盐问他认不认识陈安。


    安保人员摇摇头,说不认识。


    倒也在意料之中,这里的工作人员几十上百人,全职的互相之间可能还知道个名字,兼职的就不一定了。


    陆盐来L&S的目的并非吃喝玩乐,根据调查,那个侍应生在这里兼职吧台服务员,今天是他当值,应该在忙。


    偌大的吧内灯光昏暗,场子已满,虚无坐席。


    略显狭窄的舞台上坐着身穿深V吊带长裙的短发女生,聚光灯打在她身上,灯光映衬下,她的肌肤如瓷般雪白细腻,那是今晚的驻唱。


    如清泉般澄澈干净的灵动嗓音在场内形成3D环绕音,陆盐多看了眼女孩儿,正巧她睁开了清纯的双眸扫向这边。


    四目相对,女生唇角微扬,两颊梨涡深陷,可爱又俏皮。


    陆盐淡淡勾唇,穿过人群来到吧台,那双眼尾微翘的猫眼犀利的搜索着目标身影,很快锁定了吧台后西斜方向的瘦高男生。


    微曲的指节轻敲玻璃桌面,陆盐沿着吧台行至目标人物面前,坐上高脚椅一手托腮定定的望着忙碌中的男生。


    “嗨,陈安,真巧又见面了。”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疑惑抬头,认出是昨晚宴会上的陆家少爷,擦拭高脚杯的动作顿住,很快又掩饰掉一闪而过的心虚扬起职业微笑。


    “您好,您要喝点什么?”


    陆盐轻笑:“我不喝酒,我是来找你的。”


    陈安心头猛地一紧,笑容虚了几分:“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废话,没事我干嘛来找你。还记得吗,昨天晚上我从你手里喝了杯香槟,你说奇不奇怪,喝之前我还好好的,喝过之后,身体就变得很奇怪。”


    “怎么这么多人都喝了香槟,就我身体出了问题,我千想万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正好那杯酒是你端过来的,就想着来问问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陈安捏紧了无尘毛巾,脸色有些发白,避开他的注视:“不,不知道,我端了一托盘的香槟,走到您那儿的时候就剩了最后那一杯。”


    陆盐紧盯着他的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陈安,你在心虚什么?”


    陈安犹如惊弓之鸟,吓得手一松,高脚杯“啪嗒”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歌声和欢声笑语掩盖了这边的动静,只有离吧台近的那几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