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马甲号嚯嚯修真界》全本免费阅读 []


    然后,花不落就晕了过去。


    他的头往下一栽,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只是晕之前,他还在想,一只鸟,和一个人,怎么生出的一只狐狸?


    他正疑惑着,雾茫茫的梦境里,忽然荡起了一缕红烟。


    飘到他身上,轻薄似鲛纱。


    就像是绽开的血。


    没由来想到的比喻令花不落眉头一跳,心想这铁定是个噩梦了,于是赶在鬼怪现身之前,他狠狠闭了闭眼。


    没醒。


    不仅如此,还有一只不知从哪伸来的爪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他脑门一下。


    花不落睁开眼,发现是只狐狸爪子。


    雪白的毛发,柔顺而蓬松。


    狐狸纵身一跃,从黑缝里跳到了花不落怀中。


    “说说,你这次惹了什么祸?”他竟口吐人言道。


    花不落摇摇头,却问:“你是真来了,还是说,这只是我的一个梦?”


    狐狸舔了舔爪子,一言不发。


    但四周却传了清晰的声音:“你可真能睡。”


    花不落:“……”


    行,醒了。


    狐狸与鲛纱消失,他睁眼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人脸。


    第一反应,这谁?


    第二反应,哦,那只黑鸟。


    因为其脸上,正贴着妖族始祖亲手画下的“封”印。


    他曾在古书上见过几次,白狐说,大致等同于人类创造的禁锢符,能压制修为,不过,不限制行动。


    花不落仔细看了身上人两眼。


    肤色苍白,唇色浅淡,但总体来观,还挺俊俏,至少看不出原先的鸟样。


    尤其是那双正在肆意揉捏他脸颊的手,但凡是对爪子,肯定是要被剁了煮着吃的。


    花不落略微垂眸,藏住眼神里的刀,装作不与其计较。


    但许是看出他表情中暗含的深意,普邪不仅没撒手,反倒玩得更欢了,贱兮兮地说道:“睡了这么久,你骨头难道不松吗?”


    花不落右手握拳,用左手按了按腕上的骨头,说:“没呢,打人还是够疼的。”


    但普邪看起来就是个抗揍的,打他身上,估计自己手更疼。


    而且,对方也深知此点,故丝毫没将花不落的话当作威胁。


    甚至他还笑了一下。


    不过不是嘲笑。


    花不落叹息一声。


    幸好,普邪终于舍得松开了手,放过了他的脸,说:“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比如?”


    “我们在哪?为什么在哪?之后干嘛?”


    “好的,请回答。”花不落客气地说。


    普邪:“……你就不会先自己观察一下吗。”


    花不落听话地坐起身,将头往四周转了转,然后道:“好了,讲吧。”


    “你可真有意思。”


    听起来是贬义。


    “谢谢。”


    当真是受之无愧。


    普邪一时无语,但还是好心地说出了地名:“我们现在被关在镇灵塔。”


    “第几层?”


    普邪略感惊讶,心想小家伙还懂这个?


    他回答道:“第二层。”


    花不落松了一口气,才第二层。


    镇灵塔一共有七层,想也知道,是用来镇压邪祟的,只不过,一到三层主囚禁,第四层掌刑法,五与六层问道心,顶层的话,专治作乱的红仙。


    但随即花不落又反应过来,除了冒犯过西衍,他无罪无失,凭什么被关在镇灵塔?


    还有普邪,一扇羽翼,雷霆万钧,搅得整个秘境支离破碎,他凭什么才只在第二层?!


    一眼瞧出花不落的疑惑,普邪为自己申辩道:“论降罪,我也是一个受害者。”


    他曾吃掉一颗樱桃,肺里却长出一颗虫卵,同胞们都说这无关紧要,直到蝴蝶破壳而出。


    于是他的脑子,也就跟那壳一样,直接裂开了。


    属于他自己的部分随之陷入了沉睡,再度被唤醒之时,始祖正倒提着他的腿,要他跟眼前的小家伙道歉。


    只不过后来花不落晕了过去,没听到他说的“对不起”罢了。


    听完普邪的讲述,花不落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蝴蝶?


    天道要找的法器中,正有个名字里带“蝴蝶”二字的。


    全名为,蝴蝶夫人。


    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这是唯一一个生出自我意识的法器,其行踪飘忽不定,但常年寄居在妖界,如今借普邪之力跑了出来,倒也说得过去。


    关于其能力,天道语焉不详,花不落寻了几个词来描述,大概是植入思想,分裂人格。


    以及,扩散毒素。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蝴蝶夫人占据了普邪的身体,却欲要置他于死地,为何?


    以及,普邪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秘境里?


    “嘛。”普邪发出一个语气词,引来了花不落的注目。


    他的神情淡淡,开口却说:“你想了这么多,为什么不问问我知不知道?”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被冷落了一般。


    但说得在理,于是花不落想了个新问题:“西衍……老师,现在在哪?”


    对于他强加上去的一个后缀词,普邪咧嘴笑开了,道:“顶层呆着呢。”


    “钟仁兮,周灵玉,邹大……公子呢?”


    “别说名字,我不认识。”


    “躺我怀里的,打你最狠的,被你叼在嘴里甩了半天的。”


    普邪:“……”


    这样一描述,画面感十足,足得他想立马漱个口,刷个牙。


    总觉得嘴里有股莫名的怪味。


    “第一层。”


    花不落摸了摸下巴,原来不止他一人被关在镇灵塔里。


    “为什么我不在第一层?”他终于问出了最想知道的——为什么要把他和普邪关在一块。


    “当然是因为,”普邪忽然露出笑容,伸手在花不落的脑袋上拍了拍,“你的嫌疑也不小啊。”


    “嗯?”


    普邪凑近了花不落,于他耳边悄声言:“我第二次攻击你时,蝴蝶飞了出来,你随机献祭了哪一块灵魂碎片,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此话一出,花不落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却见普邪离远了些,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


    “……”


    “嘛,怎么露出这种表情。”普邪略显无奈,“不信算了。”


    花不落依旧沉默,却听对方又问道:“但是,你是怎么做到,灵魂碎成这样,还能保持不疯的?”


    普邪的眼里写满了好奇。


    花不落张口,只蹦出两字:“帝制。”


    本体为王,分身为臣。


    臣子永远忠于、保护君王,这是花不落下达给每一块灵魂碎片的死命令。


    哪怕,他也只是一块碎片,只不过相较于其他碎片而言,更加圆整。


    普邪感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