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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大叔见他一出手就拿一沓钱,料定他背包里的都是钱,编故事欺骗他,说自己如何凄惨如何被家人抛弃只能留落街头。
何二贵心地善良,以前从来没到过大城市,那知道人心险恶,而且对方说得一口标准的方言,让何二贵误以为是本地人,真信了对方的话,跟着对方前去他暂时落脚的地方,打算帮他收拾一下落脚点。
哪知对方心怀歹念,骗他去到一处偏僻的街道。
全程何二贵都没起疑,只认为对方生活落魄住不起好的地段,却不料街道窜出好几个流里流气的烂仔头,想抢他的背包。
背包里确实有不少钱,但更重要的是有篮球棉团。
何二贵始终记得何皎的交代,要把篮球棉团找一条河流丢掉。
他与几人发生街巷打斗事件。
在崇尚武力的八十年代,大家多少有些身手,有很多村落还有民兵团,有些村子会请武术老师到村教学。
几人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但何二贵终究是一个人,时间久了无法敌过几人,万幸何大福赶到加入了战局,并趁机推倒一人,然后拉着何二贵从这个突破口逃离。
身后的几人追他们两人追了好几条街,直到看到两人跑向公安局这才停止追踪。
何大福带着何二贵到公安局报案,但由于两人没有丢失钱财,且认为何二贵指控断臂大叔诈骗证据不足,没有立案,只是交代两人出门小心一点。
之后的行程,就是何大福由暗处跟踪变成明面上跟着何二贵,一路上帮他规避风险。
何大福对何皎说:“你都不知道你二哥,那心肠有多软,看到路上小孩子哭都想给小孩买糖吃,看到别人上坡推不动拖车,都要去帮忙推一下......一路上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人好事,哎吆,我都服了。”
何二贵被说得不好意思,反驳道:“我那叫学习雷锋好榜样。再说了,都没多少机会出村。既然有机会到外面看看世界,当然得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做做好事。”
何大福喝了茶,放下茶碗说:“得得,就你多理由。”
何皎问事情办得如何。
说到正事,何大福又忍不住吐槽:“你二哥不是找了一条河嘛,没想到把那棉团当绣球一抛。棉团没落到水里,一直往水面上飘起又落下,就这样都没法打湿,落不下去。
你二哥他不会水,还想莽撞地跳到河里,幸好我拦住了他。他真的一点都不适合出远门。一出远门脑子就不好使。”
何二贵被说得脸红:“我看那棉团落不下去,心里着急嘛。”
何大福教育他道:“说你,你还找理由。做错事要勇于承认错误。”
何二贵乖乖认错:“得得,我错了,错了。”
冼莲握着何二贵的手说:“才不呢。我的二贵哥平时很聪明的。”
何皎帮腔道:“那是。我二哥是因为身上带了有晦气的棉团,脑子受到了影响才会这样。后来你们把棉团丢掉了吧?”
何大福说:“丢了。我们花了点钱,叫当地的渔家撑竹筏到河中,追了一路。那渔家看到飘起的棉团一直说见鬼。我们怕渔家说我们乱丢东西,另外找一条河,先在岸边把棉团弄湿,然后再往河里丢。”
何皎问向何二贵:“是二哥丢的吗?”
何二贵回道:“是我丢的。小妹你放心吧,事情办得妥妥的。”
没一会儿,何母过来见了兄弟俩。
大家都没问何父为何不过来。
一家人话了些家常,赵彪在院外叫仙姑。
何皎知道他叫自己,出了堂屋问他有什么事。
赵彪没进来,就站在院外苦着脸说这段时间村里人都到猪舍水塘挑肥水的事。
何皎没多在意,说挑了就挑了。
赵彪听后都快哭了:“他们把肥水挑了,我没有肥水淋牛皮菜,要去很远的地方把粪水弄过来施肥。
这样一来,喂猪得花更多时间,而工钱还是老样子,这怎么行。我不是说要涨工钱,我是想让他们别来挑肥水了,我得空出时间忙农忙的事。”
这时陈琴跟着出来说:“小姑啊,你真该说说村里人。前段时间你大哥和二哥不在家,老有村民跑来看我们新建的厕所。我不得已在厕所外面围了围栏。
这样一搞以为没事了,结果有人趁厕所没人跑来上厕所。如果他是挑上一桶水过来也就算了,结果他差点把厕所门前水缸里的水全部倒掉,害得我们又得经常去挑水。”
何皎问:“谁啊?”
“算了,不点名了。点名道姓的,对别人也不好。”
何皎听后让赵彪组织大家开会。
赵彪欢欢喜喜地跑张家集中住宅地,用大喇叭喊话。
何皎把何大福、何二贵都叫上。
何大福本来不想去开会的,说刚在家歇上不想动。
何皎说:“这建厕所就你和二哥会,你们两个不去开会怎么行。我现在怀了孩子肯定不能干粗活。”
何二贵则说:“马上农忙了。我们也没空帮他们建厕所。”
何皎回道:“那就先承诺,等过了农忙再帮忙建。你们去开会,在场的话,我好让你们和村里人谈工钱。最好在开会的时候,你们就摆出现在不情不愿的模样,这样工钱才能高。”
何大福会意,冲着何皎竖大拇指:“小妹高明。走,大哥我陪你去开会。”
这次开会来的人比上次的多。
何皎没说废话,直接说猪舍水塘里的水若低于一半水位禁止挑肥水,要留出一定的肥水用于淋牛皮菜。
如果牛皮菜产量下降,不但需要猪舍入股的各户提供大量的红薯叶喂猪,还浪费人力成本,现在马上开始农忙了,大家都忙。
村长听后说:“水塘水位下降到一半不挑肥水,可以的,但农忙过后希望仙姑,帮忙在村委另一头建不臭的公厕。到时候我们在公厕旁边挖个水塘,专门装公厕流出来不臭的肥水。”
村长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何皎就说建不臭的厕所只有她的两位兄长会建。
听到这话,何大福知道得开始装了。他摸着肚皮说:“哎吆,刚从外地回村,吃坏肚子了,现在腿软啊。”
何二贵跟着说:“哎,在外地水土不服啊。”
在坐的都是人精,听到两兄弟这么一说,都明白两人是坐地起价。
一位张家族老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