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瞪大美眸惊讶的看着他。
“月魔城内的问海前辈说让你注意安全。”
“好……好……”
红衣女子松了一口气。
“问海前辈人可好了，还送了我们九天铁三角一人一件宝器呢！
美女姐姐你看！”
令狐烈秀了一下自己的手镯。
姜空与萧望海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咯咯，你们还组成铁三角啦！
我说姜弟弟啊，你这才去几天，就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了？
那我今日不得敬三位几杯酒祝贺一下？
话说你们这个名字取得可真是够土的。”
“这个人小脑不发达，你别向心里去。”
萧望海淡淡道。
“萧公子真是有意思，来，祝贺姜弟弟凯旋。
这一次我请了。”
……
酒过三巡，姜空也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这紫月酒楼的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酿制而成，竟是将令狐烈与萧望海给灌了个酩酊大醉。
将几人安排好住处之后，红衣女子来到了紫月酒楼之上。
她坐在屋顶，轻轻取出了那一支姜空给她的金凤玉簪，眼中生出了无限的怀念之色。
嗡！
但见到她边上空间波动！
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透过那昏暗的月光，依稀能够分辨出来，这一道人影竟是那时候与姜空照面的破灭殿主！
“殿主！”
红衣女子一行礼。
“不用那么客气，坐下吧。”
她点点头。
破灭殿主看向她，尤其是其手中的玉簪，淡淡道：
“那个老小子给你的？”
“嗯。”
“想回去吗？”
“不想。”
红衣女子一脸认真道。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本就在一片天空之下，却是天人永隔。
他也是不得已。”
“什么不得已。
就因为我的母亲是魔？”
红衣女子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簪，眼中噙着泪水。
“就算他惹怒九天，杀遍九天又如何？
就算他极力想要为我母亲证明又如何？
最后亲手杀死我母亲的还是他。”
红衣女子淡淡道，眼中充斥着复杂的情感。
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见到那时候所谓的九天正道知道她母亲是魔后将之束缚在困神台上。
见到问海为了救她的母亲大杀四方，比魔还要魔。
这对于她来说看上去或许比任何故事都要感人。
只不过，最后刺入她母亲心头的那把剑握在她曾最爱的父亲手中。
她依稀记得他父亲说出那一句话：
“我终归是人，你终归是魔。
我不想别人动你。”
破灭殿主没有说话，轻轻的将她的玉簪拿了起来，然后放下一个玉盒。
“和你交换。
那段事情就成了往事就好了。
这个给你，希望你能够有朝一日，真的做到你母亲没做到的事情。
你也不是魔，你也不叫月魔，你姓问，叫问月魔。”
“人魔终是殊途。”
问月魔接过盒子，将之打开。
霎时，一股子极其冰寒的气息自其中涌出。
寒气精纯到了极点，从她手掌开始朝着周围蔓延，一株在瓦片迎风而立的小草一呼吸内化为了无数冰屑随着寒风飘扬了出去。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错愕之色，扭头看向了边上之人。
“这不是极地雪皇宫失踪的……”
“没错，此物能够镇压你心中的魔性，让你的血脉不会显现出来。
说起来这个东西与你接待的那个小子还有一点缘分呢。
如果不是那个小子，我也不会得到此物。”
破灭殿殿主淡淡道。
“那个小子……”
问月魔看了一眼紫月酒楼的一处阁楼：
“就当我欠他一份人情好了。”
“好了，我也得走了。
走之前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点有趣的事情。”
他想起来什么，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什么事情？”
“那个小子同样不是人族。”
“嗯？”
一语出，问月魔的眉宇微微一蹙，轻笑一声，不相信的看着眼前人：
“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不和你开玩笑，他的身世可比你严重多了。
一旦暴露出来，很可能真的是举世皆敌，众圣下界。
你是魔族的完美血脉，而他的血脉，即便不是完美血脉也在你之前。
更何况，他是那个种族至今为止，意义上的第一个完美血脉。”
说完，破灭殿殿主一指头点开虚空，虚空如湖面荡起的涟漪，直接被他破开一处空间通道。
其轻描淡写的离开这个地方，如此神通堪称是惊世骇俗。
问月魔将涤世冰莲收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空所在的地方，转身离去。
那一张面容在苍白的月光下多出了一丝凄美之色。
翌日一大早，萧望海与令狐烈从床榻上起来。
“妈呀，这酒的后劲可真是他娘的大。”
“这是……”
两个大男人看见周围一片红色的布景，如同婚嫁般喜庆。
尤其是当他们彼此之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整个屋子爆发出惨叫声。
“你们醒了？
昨天你们醉了以后，我就让老板把你们放在一起了。
酒楼没有多余的空位置了。”
姜空端来酒楼的解酒汤放在桌子上。
“我要灭了你！”
锵！
萧望海想要提起边上的佩剑，却是发现自己的剑已经不见了。
姜空甩了甩手中的宝剑，淡淡道：
“就知道你会急，早就将你的剑给收起来了。
大男人的嘛，又不是女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我的清白啊！我脏了！”
令狐烈在一边嗷嗷叫。
萧望海气急败坏，直接一拳头带起寸寸凌厉无双的剑气灭杀而来。
姜空五指泛动金光，金云气缭绕巴掌之上，直接将所有的剑气捏碎。
他的手早已经堪比金铁，比一般的兵器还要强劲几分。
砰砰砰！
所有的剑气全部崩碎瓦解，一个照面之下萧望海被逼退开来，顿时面红耳赤。
“将我的剑还给我，我们打一场！”
“我可没有那闲工夫和你玩。
你看看你是不是衣衫不整？
昨天这个小子不知道是梦到哪个姑娘了，做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萧望海与令狐烈顿时安静了。
下一刻，令狐烈干呕一声，捂住喉咙。
“我要杀了你。”
萧望海扑了过去。
“你打我干啥呀，他才是罪魁祸首啊！”
“赤手空拳打不过！”
“……”
……
收拾行装之后，姜空找到了问月魔与之告别。
“有事在身，我们就先走了。”
“姜弟弟下次还来玩啊。”
问月魔打量着三人，见到萧望海与令狐烈保持着一大截距离，咯咯一笑，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你们可要路上小心了，下次还来我紫月酒楼作客。
还有姜弟弟，我可要提醒你了。
虽然你在灭帝榜上的赤字追杀已经撤下来了，可是还得小心啊。
这云落城外，可不太平。”
她提醒道。
姜空一点头：
“那就有劳姐姐了，下次定会请姐姐喝一场好酒。”
“不用，你的酒钱已经付过了。”
问月魔饶有深意的看着他。
“谁付的？”
姜空问道。
“自然是弟弟你自己啊。”
她咯咯一笑，不再与姜空说话，继续打理着紫月酒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