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
第六十章
第二天早上，席冰又跟爷爷奶奶分享了自己即将发财的喜悦，老太太都惊叹不已，“能分这么多啊？”
“是啊。昨天我爸帮我算的。”席冰夹块酱牛肉说，“应该不止一个亿，这才上映十天，电影起码要上映一个月的。按这速度，起码得三亿票房，那我就能分一千八百万左右。”
想到一下子赚这么多钱，席冰乐得眉开眼笑。
老爷子说，“冰冰，等分红到手可得请客啊。”
“那是一定的。”席冰说，“一会儿我得把这好消息在家族群里发过去，刚上映那会儿，多亏大家的支持啊。”
席肃吐槽，“那是被动的，一个个的打电话，但凡要脸的都得支持你一下。”
“被动也是支持啊。”席冰强调，“亲人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帮助的。”
等饭后席冰把破亿的新闻发到群里，亲戚们也纷纷表示祝贺，咱们没白帮忙啊，也算给冰冰贡献了票房。
大概因为三月实在没有太耀眼的片子，程导这部片子还是以小博大的代表，破亿的那天就有人给程导算过了，投资在千万上下，如今过亿票房，已是稳赚不赔。
又是春三月的好天气，一年中最年轻的季节。
国家台电影频道发来采访邀约，是跟程导一起的采访。李清晨直接替席冰答应了，打电话跟席冰说，“这是正式采访，又安排在星期六，一定得去。”
李清晨说，“正好，助理我给你安排好了，冯襄。小冯细心好相处，到时我让他开车去接你。”
席冰乖乖答应，他怪荣幸的，“以前我都是跟我奶奶一起去，看奶奶录节目，没想到我也能去。”
“你好好学习，以后去的机会多着哪。”
李清晨说，“那我就让小冯去王老师那里接你。”
“嗯。”休息日他都是在爷爷奶奶家，席冰问，“清晨姐，那我穿什么样的衣服，休闲一些，还是正式些。”
“都可以，这个电影频道没要求。你跟程导商量一下，俩人统一，别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赛博朋克就行。”
李清晨将老爷子老太太家的地址转发给了助理冯襄。冯襄是李清晨钦点给席冰做助理的，这孩子年纪不大，毕业学校也是211，但在A市就很平常了。冯襄话少稳重，在叽叽喳喳的娱乐圈不太显眼似的，却是个很细心的人，适合照顾席冰。
李清晨还把自己经纪分成的一半签给冯襄，让冯襄多劳多得，真有耐心伴席冰长大，冯襄将来所得不会少。
“冰冰第一次接受电视台采访，又是国家台，你跟他说说这里头的技巧还有一些避讳。”
“嗯。李总你把小冰的微信推给我。”
“差点忘了。”
李清晨把席冰的微信推送给冯襄，两人互加好友后，简单打过招呼，冯襄就给席冰发了一堆链接，让席冰认真看。
席冰打开一个，是某明星说错话被群嘲的。
再打开一个，是某明星说话前后不一致被打脸实锤的。
点开第三个，某明星被封杀内情。
……
席冰打电话，“襄襄哥，这是什么？”
冯襄倒是知道席冰年纪还小，但席冰已经是明星，没想到这么乖，竟然叫他襄襄香。冯襄适应一下这个称呼，回答，“明星是公众人物的一种，公众人物，说话做事是有很多讲究与避讳的。尤其如今是网络年代，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人以各种方式记录下来。甚至，私人的聊天记录，如果言辞欠妥，都会成为威胁你职业生涯的把柄。
这就是身为公众人物要承担的压力，这是我替你整理的，十年前有代表性地塌房艺人、被封杀艺人，学艺先学德，做艺先做人。老话总有一定道理。
你马上要接受国家台的采访，在此之前，要做好准备。”
“襄襄哥，你好厉害，我知道了。我一定都看完，记在心里。”
“好。”见席冰没有撒娇喊累，也没说任何抱怨的话，冯襄心下暗赞李总眼光好，看来冰冰非但长得好有演技，性格也正常。冯襄有些欢喜，声音放软了些，“星期六早上我去接你。”
席冰第一次接触到冯襄这样的专业人士，他挂断电话就去跟爷爷奶奶说，“襄襄哥真的好专业。清晨姐真好，给我派这么好的助理。”
两人听席冰噼里啪啦说一通，也觉着冯襄专业性不错，老太太说，“冰冰你刚入行，小冯经验足，凡事多听一听小冯的意见是没错的。”
席冰点点头，很认同奶奶的观点。
&
星期六早上，冯襄提早半小时到老爷子老太太家。
虽然已经在大荧幕上见过席冰，但跟见到真人仍是完全不同的。大荧幕会将人容貌上的得失放大数倍，在电影院已觉席冰是难得的漂亮。真正见到时，饶是见惯美人的冯襄都心神一恍，暗叹造物偏爱，方能让世间有这样美的少年人。
席冰身量高挑，四脚细长，当然不会被认为是女孩子，但他那仿佛如同抛光玉石一样的五官，是一种雅到极至的美。
这是独属于东方人的玉石之美。
“襄襄哥，原来你长得这么温柔。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苟言笑的长相呢。”席冰拉着冯襄的手，介绍给爷爷奶奶，也把爷爷奶奶介绍给襄襄哥。
大家打过招呼，老爷子看看时间说，“咱们这就去吧。路上不知道堵不堵车，早点到，咱们等别人，别叫人家等咱们。”
老太太说，“冰冰你给程导打个电话，问一个程导是不是出发了？星期六路上堵，咱们都早点儿。”
席冰打过电话说，“程哥说，那他也现在就去。”
老爷子老太太也跟宝贝孙子一起去，席冰坐副驾，他话多极了，问，“襄襄哥，那平时我没通告，你做什么呢？”
“在公司收集跟你年纪相仿的艺人的资料、动态，看别的公司递来的邀约剧本，我先大致过一遍质量，质量好的再给你挑。不然剧本太多，你一个人挑不过来。”
“有很多人邀请我拍戏吗？”席冰很吃惊。
“你跟李总签约的消息传出去，已经有好几个本子递过来了。网剧、电影都有，还有一些广告约。不入流的李总就直接回了，其他的咱们也得考虑符不符合你的形象。”
席冰不敢相信，“我有这么红吗？”
“主要你电影在上映，票房还在走高，你自身形象也好。电影已经说明，你的脸适合大荧幕。要说一线的红，那还差很多。二三线咱们能够一够的。”冯襄很客观地说。
席冰仍觉着不可思议，“可我才只拍过两部戏，就敢说是二三线么？”
“演员是靠成绩说话的。多少二三线的演员接触大荧幕都不一定有你的票房高，即使票房高，评分八分往上的也很少。”冯襄道，“娱乐圈说起来水货很多，弄点水军就能把没啥名气的艺人炒到天上去。实际能不能挑大梁，做回一番，看一看点击率、票房、还有演技就知道了。真正的一线艺人，人人都有代表作。所以，说到底，娱乐圈看着浮华，最终还是要靠实力吃饭。”
“冰冰，等到了电视台，那边会先给你台本。你先在心里想一想要怎么回答。给你一个忠告，不了解的直接说不了解，不知道的直接说不知道。在电视台说话，宁可无知，也不能乱说。”
席冰笑，“我知道的。襄襄哥你给我的资料，我每天都会认真地看一遍。我会很谨慎地说话。”
冯襄就没再啰唆。
席冰与程导都提前到了，编导先把台本发给他俩，主持人就到了，也叫席冰的美貌恍了一下子，称赞道，“小冰长得比电影上还要帅。”
席冰说，“姐姐你也很美呀。”
主持人笑起来。她在行内多年，娱乐圈美人遍地，但近年真正一等美貌已经不多见了。很多明星都是靠妆造靠氛围来营造美貌，更有甚者，妆造都无法弥补那崎岖的容貌，偏还有一群傻缺粉丝拼命喊帅喊美，简直是□□大家的美商。
化妆师过来，看着席冰说，“这孩子皮肤真好，这白里透粉的，不用化妆了，我给他修修眉毛，头发吹一下就行。”
程导不靠脸吃饭，也是稍微弄一下就行。
因为席冰电影在上映的关系，还有其他演播室的工作人员过来看他，还有更早认识席冰的都说，“小冰雹原来这么帅啊。”
席冰悄悄跟主持人姐姐说，“姐姐，我要害羞了怎么办？”
主持人笑着说其他人，“都给我收敛些，把孩子都看羞了。”
还有人夸席冰，“可太可爱了。”
席冰心说：可爱在哪儿啊？可爱个头啊！
主持人要开始工作，大家也有自己事要忙，基本就是过来看一眼，就散了。大家对一对台本，就正式录像了。
主持人经验丰富，聊起电影拍摄的事，问程导筹划电影的过程，程导说，“我开始也没信心，我只在大学拍过一些短片，虽然心里有想拍的故事，既担心拍不好，也没启动资金。是朋友鼓励我，让我把要拍的剧本写出来，然后，我们凭剧本参加青年导演扶持计划，获得了200万投资。有这200万，不能不拍了，朋友把全副身家都拿出来，凑了300万给我。我找的都是大学的同学，同学们仗义，一起找好拍摄地，租器材，准备道具、服装，这才把团队攒起来了。”
主持人说，“那程导你是怎么选小冰做主角的，是以前就认识吗？”
席冰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程导也笑了，“这说来都是缘分。当初真是冰冰救我这片子一命。”把当初的男女主演分手，实在拍不了的事讲了。
程导很厚道，“其实那俩孩子也想把片子拍完，但感觉怎么都不对了。实在是不行，也只有换人了。”
席冰说，“我当时在跟乔导拍《青丘》，演小狐王。我戏份不多，拍完的时候赵导跟我说了程哥剧组的事，说我合适，让我去试试，我就跟赵导去了。”
主持人说，“小冰一去，程导你就看上了。”
“他没去时，我就跟阿柠，就是我朋友，出品兼制片，我俩就看上冰冰了。我们去过乔导的剧组，见过冰冰演戏，当时就觉着他很有灵性，乔导一教就会。我们那会儿遍地找人，剧组开一天就一天的钱，我们剧组又没钱，在群里请朋友帮忙留意，听赵导说冰冰在乔导那边要杀青，我俩都在想怎么去找冰冰谈合作的事，赵导就把冰冰带来了。赵哥真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席冰说，“程哥特别好，柠柠哥也特别好。我没演过电影，特别没信心，程哥都是一点一点教我，特别有耐心，人特好。”
程导说，“冰冰特别知道用功。给他的台词，都是提早背下来。虽然没表演经验，但能自己用功把剧本背下来，有不理解的地方我们就很好沟通，教也容易教。”
俩人进入互夸模式，主持人笑一笑，问，“小冰，你表演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最大的困难就是眼神戏。我从没跟女孩子演过戏，又是爱情戏，女主角刚来的时候，我的感觉完全没有。全靠想我好朋友恋爱的情景入戏，眼神总是不自然，我就找剧组其他女演员练眼神戏，练了好几天才行了。”
程导打趣，“牵手都会脸红。”
跟主持人说，“别人拍戏都是女演员害羞，我们拍戏时，还是人家女主角主动牵他的手，我看这也行，继续拍吧，结果他脸刷一下就红了，整个人状态都木了。”
主持人笑，“我记得这个场景，我还说演得这么好。”
“完全真实发挥。”程导笑，“后来再看这个镜头，怎么看怎么好，就保留下来。”
“是会不好意思的啊。只有情侣才能牵手，平时女同学也不会牵手的。多好不好意思啊。”席冰现在说起来都有点害羞。
若得主持人与程导又笑起来，主持人问，“小冰你还没谈过恋爱吗？”
“没有。我好想谈恋爱了，可爱情总是不来。”
主持人觉着席冰特有趣，问他的问题多起来，譬如当初怎么去拍戏的，还有现在的复读情况之类。
席冰都如实讲了，是赵导看到他在国家台一档教育节目中做观众的片段找到他的，至于复读的情况，席冰非常有信心，“没什么问题，今年一定能考进普高线。”
主持人说，“我看你账号每天都会发练字的字帖，还有学习情况，很用功啊。”
席冰认真地说，“因为我在学习上天分很一般，我不是那种一看就会的学生，就得更加努力学习。”
主持人问，“以后会考影视方面的专业学校吗？”
“会的。我已经确定要做艺术家了，表演艺术家，这是我的理想。”
主持人第一次听到这样伟大的理想，她采访演员无数，大家都清一色谦逊过人，从没听谁说过要做表演艺术家。
这样的话，可能由成年人说来，不符合以谦逊为美德的中式审美。但由席冰这样的少年说出口，就令人不觉一笑，尤其席冰说得特别真诚，“我马上就要签约专业的影视公司，公司会给我许多行业上的引导。我现在就是要好好学习，升入高中后，继续努力学习，考入专业的影视大学进行表演专业的系统学习。”
席冰并未将表演视为纯粹的赚钱途径，他是有自己计划的，虽然这计划也并不出奇，但他斩钉斩钉截铁地说来，就有一种郑重不虚言的真挚。
这不是职业，这是事业。
“真好，这么小就找到要从事的事业了。”主持人说。
席冰也说，“我也觉得很幸运。”
主持人问，“眼下有其他拍摄计划吗？”
“没有。剧本有公司在帮我看，但眼下对我最重要的是六月份的中考，天大事也等我中考完再说。”
主持人听了都笑起来。
大家继续聊天，主持人说到票房大卖的事，问程导，“之前有预想过票房会这么好吗？”
“完全没有。”程导道，“不过，后期制作完成后，我请了老师，还有行内前辈看片子，老师和前辈的评价都不错，也稍微有点信心，想着不赔本就行了，从没敢想过有这么好。”
席冰说，“做后期时没有钱，程导把房子都抵押了。我听柠柠哥说，为这事儿，程导家还提前分家了。”
主持人来了兴致，“怎么还分家呀？”
程导笑眯眯地，“我妈担心我再造下去把家里造光。跟我商量，我家有四套房，家里四口人，一人一套，就提前把我那套分给我了，随我怎么造。”
主持人说，“这回妈妈不用担心了。”
“我妈一看票房过亿了，前儿打电话催我，有钱赶紧把银钱的贷款还了，也好把房赎回来。”
席冰哈哈直笑。
主持人问，“程导有没有算过，大约能赚多少？”
程导，“没。”
席冰的天真气一下子冒出来，“程哥你没算过吗？”
程导拍他腿一记，“你怎么这么实在啊。”
席冰捂住嘴，“这个不能说吗？”
主持人，“能说能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票房这么好，程导肯定有分红的吧？”
程导点点头，“当初拍戏时特别难，摄像、服化道、后期，都是请同学帮的忙。大家看剧组太难了，尾款都没跟我要。我想着，等分红下来，该补的尾款给兄弟们补上，红包也得包得厚厚的。真有太不容易了。”
席冰深有同感，没钱的时候特别难。
主持人问，“那也得给小冰包个大红包才行。”
程导道，“冰冰是片酬入股，他直接拿分红。”
程导说起当初找席冰拍戏，“我们是诚心请冰冰拍戏，可又实在没钱，就提出来说能不能先付定金。冰冰直接说，片酬以后再说，有了再给。片子拍完，场地费又叫他把《青丘》片酬搭了进去。后期唱插曲，这孩子都没跟我谈钱。后来就一股脑算成投资额了。”
程导跟主持人说，“这么傻的孩子也不多见啊。”
席冰白眼程导，“程哥你可以称我为善良。”
主持人问，“那冰冰你占了多少投资额？”
“大约20%上下。”席冰克制着喜悦，努力表现出稳重来，但眼角眉梢的欢喜还是流露出了一丝被主持人敏锐地捕捉到。
主持人心算一下，“一个亿的票房，分到冰冰你头上的大约有六百万。”
席冰点下头。
主持人笑问，“一定在家偷偷算过了吧？”
“啊！姐姐你怎么知道的！？”席冰很吃惊，他可没跟主持人说过这事。主持人忍俊不禁，“如果是我，我肯定算的。”
席冰说，“我从来没有挣过这么多钱，我还做了一宿发财梦。”
饶是主持人的专业，都忍不住笑出声，底下编导摄像都笑得直哆嗦。老爷子老太太、连带冯襄都笑起来，冯襄一直在录像的手颤的镜头失焦。
程导哭笑不得，说席冰，“你可真实在。”
席冰扁下嘴，“是真的。我真觉得是很多钱了。”
“是啊，这回能赚很多钱了。”主持人忍住笑，恢复职业风度，问席冰，“小冰你是怎么算的？什么时候算的？”
席冰这实诚人，就把他半宿算分账，然后找爸爸分享快乐，被爸爸纠正分账错误的事告诉了主持人。
主持人险没笑破肚皮，朝摄像师摆手，“让我笑一会儿，太可爱了。”
大家都笑起来，席冰有点要面子地抱怨，“有这么好笑吗？”
主持人又笑一回，这才继续问，“冰冰你打算好怎么用这笔钱吗？”
席冰说，“想好了。我要用来做善事。”
主持人都震惊了，程导也惊讶地看向席冰。主持人立刻追问，“是有什么计划了吗？”
“嗯！我想捐给妇联和民警。”席冰神色郑重，看着主持人。
主持人问，“为什么是捐给妇联、民警呢？”
“在我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妇联的阿姨和民警叔叔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们帮助和保护未成年人。我姥姥曾经跟我说，长大挣了钱，第一个月的工资要拿出一点来帮助别人。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帮助别人，我想妇联的阿姨和民警叔叔是一直帮助人的人。这是我第一次挣到的钱，我想给他们，他们再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也就间接等于我也出了一点力。”
席冰说起来都美美哒。
主持人都被席冰的赤诚感动了，问他，“这事跟家里商量过吗？”
“我爸是我的监护人，跟我爸说过了。我爸都随我的。我妈肯定也随我，我爷爷奶奶比我爸妈都好，我是在做好事，难道他们会反对，不可能的。”
席冰自信地向台下看一眼，果然老爷子老太太都在微微颔首，一脸欣慰。
主持人说，“你们电影刚上映，票房肯定还会继续涨，冰冰你是打算全部捐出来吗？”
“嗯。全部收益。”席冰肯定回答。感觉这位主持人姐姐虽然人长得漂亮，脑子却不大聪明，他都说要捐了，难道还只捐一半。
主持人问，“不留一点自己用吗？”
“现在用不到。我还没满十八岁，平时有我爸负担我的生活，不用我自己花钱。”
主持人想，孩子的心往往比金子都要珍贵。
主持人是真挺喜欢席冰，国家台的剪辑也很有逻辑，席冰在高清镜头里那种青春无敌的美貌展现得淋漓尽致。
关键，新闻有爆点。
简直是个天使啊！人生中第一次赚钱，还是这么一大笔钱，竟然要承诺捐给妇联和民警。
而且，席冰在镜头前的表现力很好，他说自己做一宿发财梦的时候，实在到能笑死人。
访谈播出前的花絮直接冲上热搜，词条为：
#小冰雹承诺要捐出电影全部收益#
#小冰雹家世猜想#
#所有营销富二代人设明星，请向小冰雹看齐#
#小冰雹电影最终票房猜想#
无数自媒体纷纷下场，对小冰雹家世展开猜测，首先，能眼睛都不眨一下捐出这么多分红的，家里绝不可能差钱。
当时就有大V调侃说，“要不是席总太年轻，我得猜小冰雹是不是席总的儿子。”
当然，更多是对电影票房预测，再算一算小冰雹大约能捐多少钱的。
电影经此一炒，热度再次上升。
访谈节目的预约人数也突破新高，大家都等着看席冰的访谈，来确认席冰是不是真要捐出分红。
结果都被席冰半夜算分红找爸爸分享快乐、以及做发财梦的事乐坏了。
许多娱乐自媒体都说，“真是可爱透了。”
还有自媒体说，“求上天赐我一个小冰雹吧！”
另外，全国妇联、民警的账号也纷纷发文，表示：帮助人民群众是我们的职责，保护每一个未成年人健康成长更是全国人民共同的责任。
连律师团体都出来蹭热度，分析席冰未成年，捐款需要监护人同意云云。
有热度，谁不蹭啊！
远在明珠市的影视学院发文，详细介绍明珠市美食美景以及校园环境，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校专为培养艺术方面人才设置，欢迎德才兼备的少年人报考。
A市的两所影视学院的社交账号一看，火速跟上：欢迎德才兼备的少年人报考我们学校。
结果被评论批评反应迟缓，叫明珠市影视学院抢了先。
总之网络上各种热闹。
圈内娱乐公司更是对李清晨各种羡慕嫉妒，要知道小冰雹这么高风亮节，咱就是死皮赖脸也该找到小冰雹签约的啊！
最庆幸的要数宝逸公司与薛楚安了，两者都心中念佛，庆幸已经与席冰和解。
虽然先前席冰在影视城被未成年人攻击的新闻再次被翻出，好在薛楚安真的有尽心尽力为席冰宣传电影，这回宝逸没在公关上省钱，这旧新闻没上热搜就被压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