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小姐不能惹》 第1章 相遇 天空中下着豌豆般大小的水滴。 天阳王城最繁华的街上，贩夫走卒亦或者是行人们都匆匆忙忙的避着雨，不到片刻街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行人。 城外走进两个撑着油伞的少女，一个丫鬟打扮五官虽不出彩也算清秀，另一个虽穿着普通却生的秀丽精致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最为漂亮。 “小姐，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咱等府上的人来接咱们吗？”飘雪向四周看了看没见着府上的人，皱眉头问着自家小姐。 “直接回府吧。”她声音的清清浅浅带着几分软乎。 飘雪嘟着嘴:“要是老爷在府上，侧夫人肯定不敢这样对待小姐，多少也得顾及司府的颜面。” 听着她的话，司绯表情淡淡的将肩上挎着的包裹向上拉了拉，提起了裙摆脚继续不急不慢的向前走着。 她爹司礼品不久前刚上任户部尚书的位置，正是在官场上春风得意时。 而她虽是正夫人所出的嫡小姐，但在府中的待遇却连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女都不如。 只因她母亲医女的身份太过低微没有娘家仪仗，虽去世的早，但在侧夫人眼里却是个霸占正室的名分眼中钉。 所以官贵世家出身的侧夫人也自然就看她不顺眼了。 今府院由侧夫人掌管，侧夫人虽未扶正但在府中已形同正夫人。 三年前侧夫人随意找了个由头将她送往了都城外的别院，对外由说自己身体不适不宜在府中养病，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将她送到了出去。 现如今父亲在外领命已快回朝，想来侧夫人是顾及父亲颜面，亦或者是因父亲刚上任尚书之位的第一年生辰才格外破例让自己回府的。 想到这里司绯苦涩的笑了笑，轻声道:“父亲一向不太管府中事由，与其多思不如早些回府罢，一切顺其自然。” 飘雪是知道自家小姐不争不抢的性子，但看侧夫人这些年常常刁难小姐，还是替她委屈。 将小姐送去别院就罢了，还常常缩减小姐的月响，而老爷也问不问的，让小姐在郊园一待就是三年。 明明小姐才是司府的嫡小姐。 她愤愤不平的想着，等回过思绪时，司绯的身影已离自己有些距离。 飘雪急忙撑着伞追了过去，追了几步她望着四周堪堪停了下来，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接着她语气幽幽的对走在前面的司绯道:“小姐，回府的方向在这边！咱们好像走反了。 闻言，司绯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的她不见了之前脸上清浅淡然的神色，反而有些迷茫的睁着双杏仁眼左左右右瞟了瞟，不确定道:“是吗！” 一个动作一个表情让她刚刚略为成熟又冷清的气质瞬间破裂，现在的她有些迷糊的可爱。 对于自家小姐常常走错方向这方面，飘雪已习以为常，正待她要点头，身后却想起了一阵“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很是迅速连着地上的雨水都被马蹄溅的四处飞溅。 正好站在路中间的司绯，眼见着那匹红直直冲她飞奔而来。 飘雪脸色瞬间煞白一片，想去将自家小姐拉开，奈何两人隔着许些距离根本就有心无力。 事发突然，司绯像是吓到了般愣愣的望着飞奔过来的马一动不动。 飘雪脸色发白慌忙叫道:“小姐！快躲开！” 街边躲雨的行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停下了脚步，倒吸着一口凉气，有些还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像是下一秒就会看见这漂亮的姑娘香消玉损。 马嘶鸣着，一阵疾风从司绯脸庞呼啸而过带着一股清淡的松香味，同时司绯手中的纸伞飞落了出去。 没有纸伞的遮挡她微微抬眼正巧对上了一双轻佻又张狂的眸子。 瞬间而逝，一滴温热落到了她的侧脸上。 一人一马飞速跃过，等众人再看去时素衣少女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而骑马飞奔的人已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回过神的飘雪看着对方快消失不见的背影，气的咬着腮帮子怒吼道:“喂！站住！你这人会不会骑马！没见着差点伤到我家小姐。” 那远去的一人一马自然是听不见的。 吼完后的飘雪急忙撑着伞跑到司绯旁边，拉着她左看右看，突然盯着她的脸惊呼出声:“小姐，你的脸受伤了！” “这样好看的脸可不能留疤了，快！我们去医馆看看。”说着就拉着司绯要去往医馆。 司绯白着脸摇了摇头，刚刚那马虽然离自己很近，但她很确定对方根本没有碰到过自己分毫:“我没有受伤。” 飘雪不相信的指着她有血迹的脸颊，红了眼眶:“奴婢知道小姐是不想让奴婢担心才这样说的，可您脸上的血是骗不了人的。” “血！”司绯愣了愣神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往脸上擦了一把。 飘雪来不及阻止急忙道:“不能去碰伤……。” 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家小姐脸上的血迹已擦干而脸上确实没有一点伤口，她喃喃自语道:“还真不是小姐的血，那这血是怎么来的。” 司绯盯着手上的血迹瞳孔微微紧缩。 三千乌发被密密细雨淋湿了些许，零零碎碎的粘了几根在白皙的脸颊上，司绯本是穿着浅淡的素衣，现下被溅了一身污水已是惨目忍睹。 而脸颊上黏着的发丝及水珠不仅没让她狼狈万分反而给她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色，现在的她看着既柔弱又怜爱让人保护欲暴增，何况她本就长得过分美丽。 看着这副模样的小姐飘雪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心想自家小姐刚刚肯定是吓坏了。 她气呼呼道:“小姐，那骑马的人简直目无法纪，皇城脚下竟然骑着马横冲直撞，险些伤到您，要不是他跑得快奴婢一定给他个教训。” “哎！小姐，您在笑什么？”完了！她家小姐该不会是吓傻了，好端端怎么还笑了。 “他不是故意的。”司绯眉眼弯弯的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自己到是不担心了，就凭那人脸上的气色想来也伤的不重。 飘雪自然没有听出她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是气呼呼的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自家小姐真是太善良了，差点被人害的丢了性命，还帮凶手说好话。 “闲杂人等速速闪开。”一群杀气腾腾的男子从城外不管不顾骑马飞奔而进。 路上的行人看见他们就像是看见什么野兽出没似的，纷纷退到一边避让起来。 他们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甚至还撞翻好了几个百姓，幸亏那几个百姓都只是皮肉之伤，撞到在地后迅速爬了起来躲到了一边。 等人走后一撑伞的老妇人走到两人旁边，摇着头道:“两位姑娘还是早些回家罢，这些人咱们平常老百姓还真惹不起。” “可这些人实在太嚣张了！比刚刚那人还可恶！”飘雪一脸不高兴的接话。 老妇人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谁说不是呢！刚刚差点撞了姑娘的人应是出城游玩回来都五皇子，后面路过的就是他的侍卫们，今天姑娘运气算好了没真撞到，要真撞到也只有认栽了。” 这时周边两两三三的声音也谈论了起来，基本都是怒火冲天的指责。 “这五皇子真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有人酸着接话:“呵！谁叫人家老子是皇帝！” “还别说！咱们天阳的几位皇子，有哪位像这位一样成天不是好狠抖凶，就是闯祸成堆净给皇室丢脸。” “我听说这位性格暴虐也是出了名的，天阳都城中有那个贵族子弟他看不顺眼，就一定会将人打一顿，这骑马在街上飞奔也就不是什么事情了，一般伤的也就是平民百姓，连贵族子弟他都想打就打何况咱老百姓了，你们再看看他那些侍卫就知道了，有样学样那里会管别人的死活。” “你们怎么就确定刚刚那骑马的就是五皇子，后面的就一定是他的侍卫？”司绯突然问出了声。 “哟！姑娘还别不信，这城中谁没听说过五皇子有一匹汗血宝马，见马如见人，那马周身红艳艳的整个王朝也就此一匹，听说还是北域进贡的神马，刚送来就被当今皇上送给了最疼爱的五皇子！这马除了五皇子能骑还有谁！至于后面的人，看他们那追着那人跑的架势也只能是五皇子的侍卫们，不然谁家的侍从能在皇城中这样目中无人。” “说的没错！这天杀的主子是什么样的，走gou就肯定什么样的，五皇子就仗着是皇家人才尽不干些人事。”一个险些被马撞到的中年男子恨恨的骂道。 “有这样一个一个皇子，真是够我们百姓遭罪了！” 听到这里司绯不悦的皱下了眉头，一向不与他人看脸色的她，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原本软乎的声音带了几分强硬的的不满:“就算前面骑马的人是真的五皇子，那我问你们，他之前在街上骑马可有伤到过人？你们有亲眼见过？” “这…… ”连续两连问，问的众人顿时语塞你看我我看你，他们还真没有听说五皇子在街上骑马有伤到过什么人。 第2章 这是无中生有 他们听说的都是五皇子整天花天酒地脾气大，看谁不顺眼就联合一些世家子弟大打出手，是天阳王朝公认的第一皇家纨绔。 司绯接着道:“刚刚你们一口咬定那些伤人的就是他身边的侍卫，但你们说来说去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些就是他的身边侍卫，你们这样随意乱按罪名在一个皇家人身上，难道就觉得很妥当吗！” 众人从错愕到怒视，只觉得没见过这样不识好歹的:“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还到帮着差点撞伤你的人说话，说起我们的不是了！” “就是！简直不识好人心！” 飘雪虽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维护起了那什么五皇子，但小姐想要做的事情她一向不会阻止的。 眼看着引发了众怒飘雪一个上前站到了司绯前面，叉着腰熊嗷嗷道:“我家小姐说的字字有理，是你们胡说在先。” 气汹汹的宣言让众人噤声了一瞬，其中一个妇人摇着头:“走走走！我看这小姑娘没救了，定是跟那些姑娘一样看上了那五皇子俊俏的脸，被迷了心智，才这样帮着人家说话。” 众人恍然大悟般，颇为怜悯的看了两人一眼摇着头散了，嘴里叫着:“那就难怪了！散了！散了！” 他们的话差点让飘雪跳脚，怎么莫名其妙就跳到了自家小姐看上了那差点撞人的五皇子。 她赶紧出声道:“哎！你们莫要胡说，污了我家小姐名声。” 司绯眸子一暗拉住了她:“先别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先回府。” 街边的转角处，两人将前面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青侍卫恭敬的站在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身边。 如果这时司绯回头看到这个男子就能一眼认出，这人就是刚刚险些撞到她的男子，也就是她们刚刚所谈论的当事人五皇子。 “红枣的情况怎么样了，”看前面的人散了，青年的声音慵懒又带着几分厉色的问着。 “禀主子，红枣中了牵魂丝不过奇怪的是毒已经解了，现在已经被三白带回了皇子府。”青衣侍卫谨慎小心的回答。 “解了！”孤一澈神色不明的垂下了眼帘，片刻后他像是想到什么抬眼看了一眼司绯离开的方向，饶有趣味的勾起了唇角。 接着他又拨弄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臂膀，刚刚凝固的伤口瞬间有涌出了许些鲜血，看的青衣侍卫绷紧了背脊冷汗直冒。 他想这次伤到主子的人应该可以提前给自己买口棺材备着了。 “是的主子，世子的人还在追查解毒的人跟刺杀的人有没有联系。” “告诉他解毒的人不必查了我知道是谁。至于后面跟着本皇子进城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三皇兄以为让他们伪装成寻常侍卫混淆视听，本皇子就查不到他们就是刚刚行刺的刺客，不给三皇兄一点教训，三皇兄还以为本皇子这段时日变得不那么嚣张了。”说这话时孤一澈嘴角微弯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到不像下命令杀人到像是在说今天这天气怎么就下雨了的平常话。 “是！主子。”青衣侍卫也就是二白打了个寒颤应声着，每次主子这般平静的下命令都代表着他真生气了。 被追着跑了半日的孤一澈难免有些疲倦，揉了揉眉心同时瞥了一眼屋顶的方向不耐烦道:“要看到什么时候，不想出来你就在房顶上呆一天我想我那太子皇兄肯定不会阻止。” “可别！一个你我都顶不住更不用说再加一个太子殿下了，你们兄弟两加一起还有让我活的么！”声音传出同时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从天而降，细看他五官生的深邃英俊是一个长相极为阳刚的青年，本是挺唬人的相貌瞪圆眼睛说话间就带着几分傻气，拉夸的气势不是一分半分。 二白惊鄂了一瞬间，这世子的武功到是高强，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他藏在屋顶，但自己的主子却是早已知道。 “见过世子，”二白恭恭敬敬道。 李凌霄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段时间不见二白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什么时候陪我练练。” 二白汗颜的退后了几步，他可不想自己找虐陪世子练:“属下已不是世子的对手，请世子不要再难为属下了。” 说完急忙跟孤一澈告退:“主子，属下先去完成任务了。” 看着闪的比兔子还快的人，李凌霄脸上的傻笑垮了下去。 孤一澈斜睨了他一眼，凉飕飕道:“看你精力充肺，本皇子到挺有空……” “不必。”李凌霄像是受到到了惊吓般脱口而出。 心道跟你练一回我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这不是找虐！而他显然忘了刚刚他明知道二白不是自己对手也提出过要跟人家练练。 恍然瞥到他还在流血的肩膀，李凌霄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那几个喽啰居然伤的了你，真是怪哉！” “闭嘴！”孤一澈懒懒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子听着毫无杀伤力，但却成功的让刚刚还幸灾乐祸的李凌霄瞬间闭上了嘴。 他跟孤一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清楚他的秉性，这人说话做事越平静就越代表他忍耐到了最高点，自己还是不要在猛兽身上拔毛了免得引火烧身。 “给我查查刚刚那个女子是什么来头。”接着孤一澈抛出这一句话后，潇潇洒洒的转身离开了。 李凌霄俊朗的脸有一丝抽动，几步追上了前面跟他差不多高的身影，语气极度不满道:“合着我在你们兄弟眼里就是招之则来挥之而去的存在。” “你难道还有其它用！”孤一澈也不怕他真恼毫不顾忌的打击。 司府大门前。 司绯两人看着跟三年前相差甚远的府邸大吃一惊，雕梁画栋石狮威武而立，相比那什么候府、王府的竟然也差不了那里去。 守门的几个家丁见两个狼狈的女子站在司府门前，一副要往里面走的样子，急忙拦住了两人。 “站住！这里可是尚书大人的府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狗眼看人低的姿态表现的很足，飘雪气的瞪圆了眼睛回怼道:“什么闲杂人等！你连府上的大小姐都不认识，装什么狗眼看人低。” “小丫头片子你胡说什么！我们府上就一个小姐别乱攀亲戚，想活命赶紧滚。”其中一家丁怒气冲冲的开始赶人，一副极为嫌弃的模样。 飘雪不服气据理争辩道:“我家小姐叫司绯真的是尚书府嫡小姐，你们若不信可以去找管家对质。” 看两人的落魄样，几人根本不相信她们，况且他们从未听说府上有第二个小姐:“呸！别以为姓司就谎称是我们司府小姐！再说我们司府管家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你们……，”飘雪气的声音都有些抖了。 “飘雪！”司绯拉开了她，走到前面递上了一块玉佩给几个家丁不徐不慢道:“这个东西就能证明我的身份，劳烦交给侧夫人便知真假了。” “就一块破玉佩能证明什么身份，”似是看成色不错一个矮瘦家丁接过玉佩，不耐烦瞥了她一眼，只是这一瞥目光就半响都没挪开。 一旁的家丁见他接了玉佩又半响没有说话，拉着他到一边小声嘀咕:“大哥，您接这玉佩是真要交给夫人？” 矮瘦家丁看着手里的这块玉佩露出了一个贪婪的表神色，同时敲了他的头:“就两个冒牌货的小事，怎能告知夫人让她忧心。” “那您……。” 矮瘦家丁忽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那两个女子长得美么？” 几个家丁连忙点了点头，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想不想娶个漂亮媳妇。”矮瘦家丁不怀好意的盯着司绯两人给几人示意。 几个家丁这才品过味来，两眼放光的看着两人凹凸有致的身姿急忙点点头:“当然想，那个清瘦一点的比咱们府的小姐还美，另一个也不错要是给我们做媳妇就再好不过了。” 矮瘦家丁哈哈笑了:“事成之后咱们一起乐乐。” 几个家丁的内心有些打鼓，他们几个就是看门的家丁没有什么后台，不像是他们叫大哥的这人，是管家的干儿子又少爷身边的红人，这种事跟少爷也没少干。 矮瘦家丁看出几人的犹豫，不以为然道:“那两个女子一看就是逃难的你们怕什么！她们这种姿色玩完后还可以买一大笔钱，你们不都没有娶媳妇！” 几人被矮瘦家丁说的内心澎湃，纷纷点着头。 矮瘦家丁将玉佩放到了怀里，转过身道:“把这两个冒充小姐的都抓起来。” 飘雪立刻将司绯挡到身后，瞪着他们:”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两位敢冒充尚书府小姐，就知道后果。”矮瘦家丁一脸嚣张道。 司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若不信，将我玉佩还回来。” “玉佩！什么玉佩，”矮瘦家丁摊了摊手，看向几个家丁装模作样道:“你们看到什么玉佩了吗？” ““没有！”几个家丁纷纷附和着。 “你们别欺人太甚，”飘雪怒了，拳头也痒了。 矮瘦家丁淫邪的目光粘在了司绯身上:“啧！看你们长得不错的份儿上，爷今天可以不计较你们冒充司府小姐的事情。” 司绯被他看的直恶心，拈着手中白色的粉末蠢蠢欲动。 矮瘦家丁没感觉到危险降临继续道:“要是你们两个陪咱哥几个乐乐，我们就放了你们怎么样！” 司绯两人已经被几人包围，矮瘦家丁说着话间手就伸了出去想碰碰司绯白嫩的脸颊。 “啊！”男人手刚伸出去迎接他的就是钻心的疼。 飘雪用力的拧着想对自家小姐动手动脚的粗手，气汹汹道:“说话就说话，别用你的脏手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 家丁脸色憋的涨红，对着另几个同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我要有事我干爹会放过你们。” 他就不信这小丫头片子三脚猫的功夫还能对付的了他们几个大男人。 第3章 继母 司绯看飘雪磨拳跃试试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默认的退到了安全距离，算了！这丫头应是好久没有跟人对练了，耐不住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飘雪便收拾完了几人，高高兴兴的跑到了司绯身边，指着一边倒地不起的几人:“小姐，我们直接进去吧！人我都收拾完了没人再拦着我们了。” 司绯淡笑了一声:“先不急！”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司府惹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 倒在地上家丁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指着司绯两人道:“大管家您可出来了，这两丫头居然敢冒充咱司府的小姐，还企图硬闯，咱几个兄弟为了拦住两人差点没被这两个丫头片子打死，呦！您看看都把我们打成什么样了。” “是啊！大管家您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丫头。”地上的人纷纷附和着。 大管家一盯几个家丁指着的人愣住了，刚刚还凶恶恶的嘴脸瞬间堆满了笑容:“大小姐！您可算回府了，萱夫人这些天还一直在念着您呢！快！您快进府吧” 对于他说的客套话司绯不做评价，不过侧夫人会念着她！司绯是不信的，她不冷不热道:“有劳大管家。” “小姐客气了，”大管家眯着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管家话一出，几个家丁瞬间瞪圆了眼睛，矮瘦家丁一瘸一拐的步伐瞬间凝固，他不可置信的指着一身狼狈的两人道:“干爹您眼花认错了吧！” “子奉，不得无理！”管家看他一身狼狈皱着眉头，轻声呵斥。 这个大小姐虽然不得宠，被萱夫人在外流放三年，但毕竟是司府的主子，况且他多少知道这次老爷夫人让她回来目的。 接着管家对着司绯减轻避重道:“大小姐，子奉才进府中不久，得罪之处请小姐看在老奴的面上不要计较。” 另一边矮瘦家丁也意识到管家不是眼睛有问题认错了人，嘴里还未说出的话瞬间卡壳，脸色变得阵青阵白。 其余家丁脸色发白纷纷忐忑不安的低下了头，其中脸色最难看的便是出言调戏司绯的矮瘦家丁。 飘雪盯着几个变成鸵鸟的男人，朝他们凶恶的比了比自己过硬的拳头。 管家的话听的司绯浅浅的笑了笑，柔声道:“自然可以给管家几分薄面，不过有一件事还得请教管家。” 听她说不计较管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温和了:“小姐言重了，有什么事想问便问，只要老奴知道的就一定告诉小姐。” 司绯话锋一转:“我只是想问大管家依照家规，这几个冒犯主人的家丁会受什么处罚，大管家你又打算怎么处置？” “这……，”管家看了一眼下面几个家丁的其中一个，面色难看的僵住了:“小姐不是已经准备不计较了吗？” “管家的记性这样不好吗，我刚刚答应的只是不计较你管理不利，至于其他人我可没说要放过。”司漫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经心的说着。 管家胖乎乎的脸上出现了几条裂痕，一时间忘记了到说什么，他没想到这个看着柔弱又无辜的嫡小姐这样狡猾。 眼见着管家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司绯善解人意的继续道:“管家很为难么！如果为难父亲回来后我会去找父亲来定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管家只能硬着头皮接话，毕竟这是司府家的小姐依照老爷及爱面子的性子决不能容忍一个下人爬到主人头上:“小姐说笑了，这些小事怎么能劳烦老爷，老奴刚刚只是在想怎么处罚这几个冒犯您的人妥当。” 随后被司绯步步紧逼的管家神色一冷，转过头对着几个家丁厉声道:“你们几个活腻了！竟然敢跟小姐动手，来人！先领他们去刑房按家法一人二十板子打。” 听到要被打二十板子，矮瘦家丁露出里不可置信的表情求救般的盯着管家:“干爹，救救我二十板子会要儿子命的。” 管家面色如常的看了他一眼，厉声对着其它家丁道:“还不将他们带下去。” 等人被带走后，管家僵着脸似是快装不下去了说话都带着几分敷衍:“小姐，萱夫人还忙着让老奴给她送这个月的账本实在耽误不得，老奴就先让元宝送您去碧水阁。” 这精明的管家司绯之前在府中就见识过，三年不见精明程度还是不减当年。 司绯知道送账本只不过是他的借口，他正真的目的怕是去照看他那干儿子。 “管家随意，毕竟夫人的事情比较重要。”司绯一副不疑有它的样子点了点头。 元宝带着两人到了目的地的门前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飘雪看着眼前这个这座腐败的院子，气的眼眶通红:“小姐，这府上的人对您也太敷衍了，下人不尊敬您就罢了，就说这屋子，其它地方都有重新修缮，可您住的地方却还和三年前一样，如今是更破了，也不知道下大雨会不会漏雨。 司绯垂着眼帘未说只字片语，踌躇片刻推开了这个熟悉的大门，一股木料腐朽的味道迎面扑来，熏的司绯皱起了漂亮的眉梢，院内虽破旧但好在被人收拾过也不是不能住人。 “这院子曾是我娘住过的，侧夫人是眼不见为净又怎么会让人修缮。”司绯神色淡淡的说着。 两人正说着话一圆润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人几眼，眼睛的鄙夷掩饰不住的往外渗，说出的话也尖酸刻薄:“哟！大小姐还未梳洗换身衣裳呢！这副模样让外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咱这可是尚书府，丢不起这人，况且这夫人还等着您去见见她呢！” 飘雪气的直直瞪向了她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去把她的嘴堵上，这李妈还和以前一样嘴碎，仗着是侧夫人的心腹，对待小姐的态度比以前更恶劣了。 李妈对这丫头气势汹汹的样子毫不在意，甚至还扬了扬抬得更高的下巴:“我说小姐！您这丫鬟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这样不知礼数的丫鬟带在身边对您可不好，想当初您母亲就不该心软救下这丫头，还擅自做主留给您做贴身丫头，这些年了也教不化，依老奴看您母亲的眼神实在太差了。” 不等飘雪上前收拾人，司绯冷下了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冷声道:“我自己的丫头，就不劳你一个奴才费心了，李妈要是没事就请回吧，等我梳洗好自然就会去见侧夫人。” “飘雪，请李妈出去。” 李妈的错愕看向了面前这身姿柔弱的少女，是她的错觉！一向历逆来顺受的大小姐居然为了几句话就要轰她去。 顿时李妈也没有了堪堪维持住的好脸色，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待在夫人身边这么些年还没有谁让她这样难堪过，平常除了老爷、夫人、二小姐跟三少爷，就是连老爷的三个妾侍也对她礼遇有加，看来这大小姐出去三年翅膀长硬了。 “呵！大小姐去郊院几年这性子变了不少，如此老奴就不厚着脸面再待下去了，得先退下去禀明夫人。”李妈阴阳怪气的说完，扭着粗大的腰身出了碧水阁，看那走路的架势气的可不轻。 李妈愤然离去飘雪心有余悸，担忧道:“李妈小肚鸡肠，今天在小姐这里被撵了出去，肯定会去侧夫人那里添油加醋的告状，小姐怎么办啊！侧夫人肯定会又扣您的月俸。” 司绯边听她说边迈起了脚步来到了厢房，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小姐！您不生气不愤怒吗？”飘雪急急道。 司绯这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随便吧！大不了你家小姐重操旧业出门行医挣钱养你，再说我们之前挣的银子应该还剩不少，饿不到你。” “这那里行，您现在回了天阳都城就是身份尊贵的尚书府嫡小姐，可不是江湖上一介民女的神医了。”飘雪不赞同的接话。 司绯忧愁的轻叹了一声:“其实做民女也不错，我娘要是没有遇到我爹现如今也就是一介民女，说不准现在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飘雪担忧着:“小姐……。” “好了！许是刚刚李妈提到了我娘，有些多想多了，咱还是快洗漱去见见侧夫人，毕竟现在府中作主的是她，不能真把她得罪死了。” 海棠苑中，萱夫人正在听着李妈添油加醋的告着状，一脸的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那个丫头不把我放在眼里，还出言不逊将你赶了出来。” 第4章 告状 李妈红着眼眶跪在地上:“禀夫人，老奴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敢欺瞒您。” 一边的司珊听的咬牙切齿，她本就对司绯极为不满，巴不得她永远别回司府才好。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司绯的娘死了多年，却还占着正夫人的位置，让她娘下居侧室多年，导致自己与弟弟也永远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子庶女，平白低了那些世家小姐们一个档次。 现在的自己明明也是尚书府的小姐，却还是常被人看不起拿自己身份说事，这叫她如何忍得。 司珊拉着萱夫人的手娇声道:“娘，我看司绯是对您心存怨恨，才将李妈赶出来打您脸的。” 看自己母亲脸色越来越不好，司珊接着添柴加油企图将火烧的更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仗着自己是司家的嫡女身份，不把娘放在眼里，不就因为她娘当年机缘巧合下救了前皇后娘娘，得了皇后的青眼赐婚与父亲。” “她一介民女做得的，您就做不了得正夫人了，娘您要想想我跟弟弟庶子的身份，女儿要想嫁给三皇子做正妃就决不能是庶女的身份，贵妃也不会同意。” 司珊清楚的知道她娘最恨司绯母女，前面碍于皇后，后面碍于继母的名声才留了司绯一命，但最不喜欢的就是谁拿她侧夫人的身份说事，何况还牵扯着自己的婚事。 “父亲这次领命回来，就又立了一个大功，娘可以去宫里求求贵妃娘娘，让她给您说两句好话，再让父亲去皇上面前请命将您抬为正夫人，我想皇上一定会同意，皇上再看重皇后，皇后几年前也已经去世，皇上就更没有理由阻止了。” “至于父亲那边您就不用担心了，父亲这次让司绯回来不就是想利用她与那些大家族联姻，稳定自己迁升道路上的石块，要是娘成了正夫人，女儿就能以嫡女的身份嫁给三皇子做&39;正妃，到时候爹的官途肯定会更好的。” 最后两句话司珊说的自信之极，像是里里外外都替萱夫人想到了。 听了她的分析萱夫人妩媚的眉眼渐渐露出笑意艳丽至极，她高兴的拍了拍司珊的手:“不愧是我姚小宣的女儿，真是冰雪聪明。” 司珊扬起了下巴，笑道:“是娘教的好。” “不过让司绯这样简简单单的嫁人，嫁的还是高门府邸，你娘我可忍不下这口气。”说这句话时萱夫人目光变得很是不甘。 司珊眼珠子一转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难的，依照爹的要求选，最后选到谁又不是她自己说的算，女子嫁人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说到这里她对着萱夫人眨了眨眼:“是吧！娘。” 萱夫人瞬间懂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她的额头:“鬼灵精！” 屋内的母女正两相处的温馨怡然，一个紫衣侍女走了进来行了个礼:“夫人，大小姐已经到了海棠苑。” “让她在门外等着，就说我在小睡。” 侍女将头埋低了些许应道:“是，夫人。” 门外，飘雪撑着伞跟司绯站在院中央，空中飘着密密细雨，凉风吹来偶有几丝密雨打到两人的身上，飘雪不动声色的将伞往旁边挪了挪。 等紫衣侍女退下后，飘雪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嘟囔:“如有太阳现在都快下山了，侧夫人怎会现在小睡，就不怕夜间睡不着么，肯定是李妈告状，侧夫人才这样为难小姐你。” “嗯，”司绯不在意的应了一声，这点为难司绯不想放到心上。 看着越来越望自己身上的伞，司绯捏住伞把阻止了她进一步动作:“今日过后是逃不了风寒入骨了，遮不遮都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小姐你身子骨本就不好，今日已淋湿过一回段不能再来一回了，遮一遮总归是好的。”虽知道小姐说的是事实，但飘雪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她不受风寒之苦。 转眼一个时辰已过去，眼见着天渐渐暗了下来，府内四处都点燃了烛光，温度也降低了许多。 “咳咳”司绯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脑袋也有些发昏，看看烛光都带了重影刚想着糟了就没了意识。 “小姐！”昏过去的刹那，她只听到飘雪惊呼的声音。 司绯这一场病来的气势汹汹，等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飘雪正端着一盆水进来，见她醒了笑意颜颜的加快了脚步到了床前:“小姐，你总算醒了。” 司绯浑身酸疼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她用分泌出来的口水润了润嗓子才涩着声音开口道:“我睡了多久了？” 飘雪一边用脸布帮她清洗着脸一边道:“您整整睡了三天了，幸好老爷回来的及时为您请了大夫。” “我爹！”司绯惊鄂道。 她爹不是还在回都城的路上？ 飘雪轻轻的点了点头:“您昏过去后，侧……萱夫人就让人将您送回了院子，回来不久您就开始发热，我虽跟随小姐您多年但并没有在您身边学到过半点医术，且我知道您配药的厉害，您留下的药我一个都不认识段不敢随便给您吃，后来我只好去求萱夫人，没想到刚好碰见回府的老爷，老爷便吩咐管家去请了大夫。” 司绯听着她的话渐渐的垂下了眼帘，轻声问道:“我爹他有来看过我吗？” 半响没见飘雪开口，司绯苦涩的扯了扯毫无血色的唇瓣话里带着失落:“没来过是吗？其实我早该不报什么希望了。” “不是的小姐，老爷可能才回来手上的事情比较多才没来看您的。”飘雪急忙安慰着。 “算了！”司绯呼出了一口气勉强弯着嘴角笑了笑:“咳……咳，知道你是安慰我。” 看她咳的难受飘雪急忙将人扶了起来喂了两口水，嘴里嘟啷着抱怨:“都怪那什么五皇子弄的小姐一身湿，才会让您风寒入骨险些伤了根本。” 司绯摇了摇头极为柔和的浅笑着:“他又不是故意的，是那马中了牵魂丝的毒才会如此发狂暴虐不受控制，相反我还得谢谢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极力拉着缰绳错开点方向，我现在已经蹄下的亡魂了。” “牵魂丝！”飘雪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她跟在小姐身边自然知道牵魂丝的大名这毒霸道至极，中毒的人不到片刻便会双眼充血人畜不分失去神至发狂至死，飘雪想这马中毒也不会比人差。 “难怪那天小姐要帮那什么五皇子说话，”飘雪非常单纯的说道。 司绯神色一禀弯着嘴角点了点头温声道:“他很好。” 飘雪奇怪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是她的错觉怎么总觉得小姐说这句话时神态有些不太对劲！ “小绯醒了便好。”柔和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飘雪起身行了个礼:“萱夫人。” 萱夫人步态优雅的带着两个丫鬟直径走到了离司绯三米远的距离，浅浅弯着眉气质端庄柔和。 第5章 孤一澈 “这小脸煞白煞白的肯定是刚醒的缘故，小绯可得注意身体。” 这几句说的是很不走心，司绯不知她的来意，只得应付着:“谢过夫人关心。” 萱夫人:“都是一家人倒也不必客气，我今天来是替你父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司绯眉心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这次特意叫你回都城是看你年纪不小了，你父亲担忧你的终身大事，想给你挑选一个合心意的夫君。” 听到这个司绯头皮发麻，她心里清楚萱夫人绝对没有好心给自己安排一个合心意的夫君，怕是安排一个合萱夫人自己心意的夫君。 她原本以为父亲默许萱夫人将她送出都城，是不再管她，没想到她终究逃不过。 被子下面司绯攥的被单扭成一团，指腹上的软肉苍白无色，脸上却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劳爹跟萱夫人挂念，想必您也知道我的身子骨从小就不好，如今还病着，现在谈婚事怕不妥。” 萱夫人眼角一扬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冷了，不过眨眼间她又恢成了优雅从容:“怎会不妥，你可是司府的小姐谁敢嫌弃你，你的婚事老爷心里有数，小绯养好身体等着待嫁吧。” “咳咳”几声咳嗽咳的司绯眼角泛红眸子水光粼粼，让萱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够怜够美比她得珊儿更为动人。 司绯呼吸声急促了起来，说出的话带着几分强硬:“劳夫人告诉我爹，我这身子骨太弱嫁人便是害了人家，司绯不愿意害人。 “看来出去几年你倒是变得硬气了不少，可嫁不嫁却由不得你。”这丫头如此不知好歹，萱夫人也懒得再装了。 司绯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卑不亢:“夫人何意？” 萱夫人居高临下斜睨着她:“我只是告诉你，老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嫁也得嫁。” 司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心平气和道:“那不知我爹给我挑的是哪位公子？” 见她松口萱夫人脸色好看了许多:“敬王爷的独子张理凡小王爷，这门亲事若成了到底还是你高攀了。” 司绯心到我也不稀罕高攀呐！至于敬王爷这朝中怕是没有大臣不知道他的大名，他是天阳王朝有实权的两位王爷之一，手握十万兵马战功卓绝深的皇室信任。 说他只有一个独子是因为早年前他带兵打仗伤了身体导致不能再生育子嗣，所以对这个独子格外纵容。 忽然她注意到一个“若”字，神色微闪。 萱夫人继续说着:“再过几日雪风院会举行一场赏花宴你贵为尚书府千金，也该去走走了。” 司绯眯了眯水雾雾的杏仁眼，以往在都城时也没见侧夫人让她去参加什么宴会，这次怎会突然提起！ 萱夫人走后，飘雪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小姐，萱夫人没安好心您干嘛答应她。” “不然呢！父母之命一顶大帽子扣在我头上我还能真忤逆不可！”这句话司绯说的极为平淡。 “可……，”飘雪跺了跺脚，她明白小姐的无可奈何，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生气又憋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赏花宴的那天司绯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看着整个人清瘦了许多。 飘雪帮着司绯系着腰间的丝绦，羡慕着:“小姐的腰越发细了，真是应了扶风弱柳不盈一握。” 司绯瞥了她一眼淡笑着:“你先看看自己再说。” “奴婢可比不了小姐的，我这是干瘦不像小姐这般。”飘雪拿过刚刚司绯选好的浅色外衫边帮她穿着边嘟着嘴道。 等穿衣完毕飘雪眼睛都直了，觉得她家小姐不止是清新脱俗，简直是夺人心魄，这般样子去赏花宴不知道要夺多少目光注视。 风雪院中百花争艳，世家小姐公子们来这里赏花、吟诗附庸风雅，也有专门来这里结识权贵的。 不过依照司绯看来这些都只是个名头，实际上这就是个贵族的相亲大宴，不过来的都是些有名望有权势的世家小姐公子，甚至还有王宫贵族等。 司绯是知道萱夫人带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了，天阳王朝对女子相对宽容，并没有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定，女子出门上街再正常不过，若男女相恋不越界的情况下也可相约并不会造成什么诟病。 凉亭下，几个妙龄少女正在说着话。 “看！又是那司尚书家的侧夫人，半老徐娘了整天还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呢！真不明白她那侧室的身份怎么就入了长宁长公主的眼，允许一个侧室及她的庶子庶女进风雪院。” 穿鹅黄纱裙的少女给她打了个眼色:“小声点莫要被有心人听见了！那可是万千宠于一身安贵妃的表妹，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青衣少女不屑的冷哼一声:“再是贵妃的表妹也是个身份低微的妾室，说什么司尚书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她，我看到是不见得，要真喜欢不早就提为正夫人了。” “你以为那侧夫人不想做正室么，别忘了那司尚书的前夫人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赐婚的，那司尚书想续弦得经过皇上的许可，皇上很是爱重仙逝的皇后，且听闻前司夫人因医术精湛与皇后结识后成为姐妹，司夫人去世后司尚书想续弦皇上自然要想着皇后的情谊，司尚书到是个明白人。” “哎！你们看那司侧夫人旁边的女子长的好生标致，难道就是她那庶女司珊。” 穿鹅黄纱裙的少女看了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青妍你看错了，司珊哪里比上这个姑娘，我前两天听到一些传闻，若我没有料错这姑娘便是几年前被那侧夫人流放出去的嫡小姐司绯，看样貌仪态到是不错的真是可惜了！” 看她一脸惋惜的表情，青妍好奇心被挑拨了起来拉着黄衣纱裙的少女手道:“可惜什么，浅忆姐姐快给我们说说。” 其余两个少女也一脸好奇的望着她:“浅忆快说说怎么回事。” 看她们追问不止，浅忆只得将自己知道的说了:“那侧夫人是个狠人，许是见不得这司家小姐好，这次带她来风雪院就是给那张理凡看看的，要是看的上这司家小姐就会迎回府。” “什么！”青妍瞪大了双眼:“谁不知道这敬王爷的儿子张理凡是有病的，喜欢美人还男女不限，甚至还有特殊癖好经常玩出人命，要不是敬王爷权势大这张理凡早就被他那些仇家拉出去宰了，这侧夫人就算再不喜也没必要做的这样绝把人家往火坑推。” “谁叫人家即使是个侧夫人也是贵妃的表妹这司尚书都不敢看轻了她，何况司小姐，只得认命了。”浅忆垂下眼睑轻声道。 看她这般模样青妍就知道她定是想起了家里的情况，比起这司小姐浅忆在家的难处也不遑多让。 青妍见不得自己好友这样心事重重，拉着她去了前面赏花，不得不说这风雪院中的景致花卉一点也不比皇宫里的差。 “怎么样有没有看入眼的美人，”一身墨衣的李凌霄盯着刚刚在凉亭中谈谈而然的几个姑娘轻声问着旁边俊美男子。 “依我看那穿黄衫衣裙的姑娘还不错，还有刚刚她们所提及司家小姐也是不错的。”李凌霄自顾自的说道。 孤一澈如玉般的脸上不见半分情绪，甚至脸眼皮都未掀，骨节分明的长手端着茶杯左右晃荡，显示着主人的不耐烦。 难得的他开了尊口:“你要喜欢本皇子不介意帮你去父王面前美言几句，让父王赐婚。” 李凌霄嘴角一抽心道，明明是太子表哥让我带你来见见这些世家小姐的，要是弄到最后我自己订亲了，还不得被弟控的太子撕一层皮。 “哈哈！表弟真会说笑。”李凌霄僵着脸笑道。 孤一澈掀起了眼皮，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本皇子从未说笑，表哥等我的好消息。” 表哥二字硬生生让李凌霄抖了抖，这人每次一叫表哥自己准得倒霉。 “别别别！我招！是太子让我带你来风雪院的，太子说再过两个月你就满十九了，也该娶亲收收心了，带你来这里就是让你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要是有就早点订下。”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李凌霄到豆子似的把太子先卖了。 孤一澈神色一凝并不意外，被李凌霄缠着来这里时他就料到了来这里的目的。